“好,好,不过来,不过来,你稳定下情绪。”
李详明一点点的劝解,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内心忍不住哀怨道:他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呢。
比以往的都难解决。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这么恨我?”田洋委屈的陈述着自己的经历。
田洋的病从出生就有。
家庭本就不富裕,再加上为他不间断的买药治病。
终于有一天,就在他去住校的时候,父母离婚了。
母亲改嫁,父亲有了新的家人,他被判给了父亲。
当田洋得知这个结果以后,那是他第一次逃课。
逃离了二十公里外的学校。
他回到家里,来到母亲的房间。
空空的就只剩下,母亲以前戴在身上的饰物。
他捡了起来,惜若珍宝。
阴郁的田洋回到了学校,母亲改嫁没了消息,父亲让他住校,除了给予一点零用钱以外,有时甚至连一句家人的话语都听不到。
不管他的学业是坏是好,也没人再管他,父亲的心思完全在了全新的家庭。
从此他变得郁郁寡欢,学业也止步不前。
高考仅凭着自己以前的功课底子和运气,才勉强入了这所大学。
但是大学里并非高中时期,除了学业就是他最不擅长的人际关系。
他遭受了别人怪异的白眼,人群对他的嬉笑。
还时不时拿他做搞笑的挡箭牌。
捉弄他,整蛊他。
痛苦和压抑下,他留了好几次级。
但是不管怎么的该换班级,他依旧是那个孤僻,班级里最搞笑的笑话。
他累了,心乏了,对这个黑色的世界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不好的念头,在他心里酝酿。
他来到过E区的顶楼好几次了。
当他每次翻过围栏,凝望地面时,他的眼前昏厥,没有了那股勇气。
也许在努力一点点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结局都成了绝望,每一次给自己努力向前的悸动都变成了沉重的打击。
他真的受不了了。
选择了晚上,月亮最圆,夜色看起来最繁重的那天。
他刚跨出一条腿时,没想到旻郝站在了地面的空地。
当旻郝躲起来后,胥子萌又出现,并且坐在了椅子上,不走了。
田洋在顶层,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身形。当旻郝和胥子萌走后,他才放下身形,歇了一口气。
但他拍上心口时,母亲留下的吊坠不知何时掉落了。
田洋眼眶里的泪水‘噗刷刷’而落,绝望的神色里不再有半分的挣扎。
他叹息出一口气:“唉,算了,就这样吧。”
他对着所有的人露出了别样的笑容:“E区是真的不详,我s后,必定会化成厉诡。”
说着他的手一一指向大家:“你们这里欺负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的眼睛变得凶狠。
猛地一转身,闭上了眼睛。
楼下的人尖叫:“啊!”
“田洋,你的花型吊坠在我这里!”
角落的旻郝用力的发出他心口里所有的声音。
“是不是一条银色链子,中央一朵盛开着粉红花朵吊坠。”
旻郝的模样变得认真,除了缺了一点丹田的底气,声音弱弱,口齿却变得清晰。
他一步步缓缓走向跳出围栏外的田洋,手指在身后挥动。
李详明明了他的意思,渐渐的后退,消失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