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店后门,两人见面。
“你倒是大方,给我送了个这么大的礼物”
左丘衲和梁缘就见过两回,对她的印象,就是像汝南。还以为叫来有什么好事,一来就是让他,处理一个大人家的小姐。
“你帮我处理这个,我帮你解决钱的事情”
记得十年前这人给自己写的信中说了他没钱的事情,要让被人觉得自己清廉,一点钱都没收。加上大战后,国库的钱全部拿来恢复国力,这家伙应该是更穷了。
“你,你调查我?”
“每年三十万金,当然除了这件事情,你还要帮我做其他的事情,不过也是一件小小的事情”
对着左丘衲眨了眨眼睛,带上面纱绕道了正门,看看店里的情况。
“扔到大街上去,就说是误入北方之城的人”
左丘衲对这个有着陌生外表,却感觉很熟悉的人,有着不小的好感,几家挣钱的店,她都是背后老板,自然而然的想和她成为交易伙伴。
带着赌赢了的心情,梁缘翻开账本,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整个人脑子中都想到了折磨贪污账面上银钱的人。
“吴掌柜,你知道这生意,我就算不看在我阿爹的面子上,我也可以收回的吧,您这账面上每页都少了一两,多的少了三两一钱,怎么想让我阿爹给你贴银子?”
吴掌柜,原名吴元白,是梁将军好友的儿子,生意方面他不懂,就交给了他儿子管理。这人仗着他爹的官职,在唐国为非作歹,这不,事情做大了,就举家跑来元国。
梁缘信中千叮咛万嘱咐,给谁都不能给这家人,肯定败在他儿子手中,没想到,梁清还是把生意给了他。看这几次的利润没少,她觉得这家伙应该是从良了,没想到啊,这一看账目就不对,那些钱,不是他阿爹自己放上去的,就是梁清自己补上的。
站在书案对面的人也不害怕,脸上更多的是你能那我怎么样的气势。
“你我两家都是世交,这生意都是你阿爹做起来的,将来都是给你哥哥的,你想做主也没机会。”
梁缘也不生气,拿出一本新的账本,把这旧账本上的缺漏都一一记了下来,好在这店没开几月,一个早上的时间,就抄完了。
“你就算抄了又如何,这东西,你拿来做证据可是没用的,你爹也不会让你这么做”
梁缘也懒得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说话。
“这里亏空十万金三百银钱,明日我来拿,我会对外说,十一月店整顿,下月开门,对了,新主人就是左丘衲”
还以为梁缘是说笑话,吴元白也没当做什么,等到第二天,左丘衲带着一群人来拆匾额的时候,吴家人全都慌了。
尤其是吴翔,吴元白的父亲,这可是好友交给他的生意,这个生意足够养活他一家人,还有大宅院子里的仆人,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还都不知道。
“皇子,这,这为什么,好好的就......”
左丘衲自然是开心的,昨晚还在想这人怎么给那么多钱,难道从青国送来,不怕路上有人抢了么。一早上就收到信息,十一月店,给了左丘衲,梁缘会留在元国帮忙培训他的手下一阵。
其实左丘衲没想到的是,梁缘本来是真的打算从青国运钱到元国,要不是查账出问题,她才不会把这么大的生意给一个皇子。
正好北方之城第一处用百丈棒,挖掘的矿洞差不多就要用完了,是要留在元国。
“您还是问问贵公子吧。”
拆了十一月店的牌子,屁颠屁颠的他就走了。
吴翔斜眼看了眼已经瘫坐在地上的人。
“孽子!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啊!”
“爹!我不知道啊!昨天梁伯伯的女儿查了账本,就这样了啊”
到现在这人还是不肯说实话,吴翔看他这样就知道,肯定是有说错了什么话。
拿出当时的飞鸽,打算写信到梁家让他们高抬贵手有,把生意再给他们做,这信鸽还没飞出元国,就被七星谍抓了下来。
“小姐,这如何处置?”
梁缘在和左丘衲看新的店面,就在元国最繁华的市中心,后面小巷正好停靠来装货的小车辆。
“你直接带着信鸽去,把事情说清楚,再把剩下的那些拿回来”
店面的装潢,都是他们自己设计,这次正好在,也想参与看看,最近很多模仿梁缘的商品,假货也多了起来,也要想个法子解决。
“梁缘,你看这个怎么样,在你家的产品底下都按上缘字?”
梁缘摇头,其实很多方法她都想过,但是都是很容易被模仿,所以才一直卡在这个阶段。
“算了,我还是再想想法子好了”
这件事情给了梁缘很大的提醒,决定将考察各小国的事情交给七星谍,留下几人在身边,重新整理十一月店,查看十月店。
“对了,你要的人数我都给你找来了”
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的人,左丘衲作为皇子站在身边,底下的人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不管以前你们是做什么的,主子是谁,我,从现在开始只要记得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梁缘。在这里有保底和绩效,知道你们第一次听到这个,我来解释一下,保底就是,你们一定能拿到银钱,三两,绩效就是你们拉到的客人,他们订货不论多少,利润三成都是你们的。”
左丘衲很想坐在,可惜啊,他之前还嫌弃这家店的椅子太丑,就让人贩卖了去,这下倒好,就剩下这把新买来的。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虽然他们都是在左丘衲底下做了十几年的人,简单来说就是给他想法子挣钱的人,一年也能挣钱几万金。
听说能在新起的十二月店,十一月店,十月店的幕后老板手下做事,自然是都是愿意的,一看到对方是个女的,还只是个孩子,看在左丘衲的份上也就想着听一会儿就走。
“这单挣了十文,三文就是我们的?”
对于这种新型的方式,大家都不太明白,或者应该说不信任,商人应该就是吞下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钱,怎么可能会吐出来。
“嗯,左丘衲在,就算是个保障,对了账面上的事情,前十一月的下场你们已经知道了吧,所以我这里一点,信,没有货就说没有货,价格是多少就是多少”
新的一番理论,征服了底下那群人的脑子。
大抵的事情,和底下的一群人说了清楚,开业时间定在了一周后,底下十二分店的货都通知到了新地点取货,知道是左丘衲接管,大家也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