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边吃面条边睡觉
妈妈……，林蜜乐的脑里窜出了她妈妈的影像，伸出脑袋呆望着苏菲。
“儿媳妇。”苏菲用生硬地汉语叫着。
“妈妈，她还不是我的妻子。”章千树挣脱出她的怀抱，用法语跟她说。
“她那么可爱，我很喜欢。”
“又不是你要娶她。”
“你这孩子，也很可爱啊。”说完，她就又把章千树搂进怀里，亲个不停。
章千树在她的怀里挣扎着，一脸狼狈。
林蜜乐虽然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章千树这种狼狈的样子，心里觉得很好玩，就笑了起来。
“你……不准笑。”章千树横着眼，威胁道。
林蜜乐吓得赶紧把笑容收起。
“你别吓蜜乐啊。我的宝贝。”苏菲一把抓林住蜜乐的脑袋，塞进她的怀里。两个脑袋近距离地对视着，两脸尴尬。
林蜜乐搞不明白，苏菲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等她还在思考的时候，苏菲两手往里一拢，两张脸就贴在了一起，两个嘴巴猛地贴在了一起，力道之重，让林蜜乐头脑发晕。
全身血液迅速地往头上窜，林蜜乐的脸瞬间涨红，脑袋上冒出热气。
“哦，你们在亲吻啊。”苏菲把手放开，故作惊讶地轻掩嘴巴，抱歉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章千树把林蜜乐狠狠推开，“你管好的你嘴巴。”
林蜜乐摔在地上，感觉自己好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接受他的呵斥。
章千树站直身体，转身走进大厅里。身体像是一个冷漠的黑洞，可怕却充满诱惑。
苏菲把他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中。
章千树不满地问，“妈妈，不是还有三个房间吗？”
“不，没有了。”苏菲笑着把他们领到各个房间的门前，一个个打开：一个房间里放满了油画、一个房间里塞满了衣服、一个房间里是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东西。
“不好意思哦，就只能让你们两个睡在这个房间里了。”苏菲一脸抱歉地打开一个房间的门，那是一个小房间，有一个精致的窗台，阳光从外面投进来，暖洋洋的。虽然是一个很可爱的房间，只是那张床好小，貌似是一张单人床。
“儿媳妇。”苏菲用不正常的汉语跟林蜜乐说，“今晚，你要好好休息啊。”
苏菲吻了章千树的脸颊，然后走出房间，关上门的一霎那，她的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为了迎接章千树和林蜜乐的到来，她一个人把搬来搬去竭尽所能地把三个房间塞得满满的，本来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也要狠下心把房间弄得尽可能凌乱。
她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优雅地抿着咖啡，望着他们的房间饶有深意地微笑：千树这个孩子……太过于保护他的心……
“小姐。”黎执事将一张紫色卡片放在林蜜乐的手中，“这是您的卡片。”
林蜜乐打开卡片，一下子懵了，上面又都是她不认识的文字。原来这世界上存在那么多她不认识的文字。不过有三个字她是认识的歪曲扭八的汉字儿媳妇。
“这是什么文字？”林蜜乐问黎执事。
“法文。”
“法文？”林蜜乐把卡片递给黎执事，“黎执事，你能给我念念吗？”
黎执事双手接过卡片，优雅地回答说，“当然可以。我的小姐。”
“我的亲爱的儿媳妇，这些天法国的天气非常可爱，花园里的花朵也都开了。所以我想请你和你的未婚夫一起来拜访我。苏菲。”
“苏菲是谁？”林蜜乐摸不清头脑，因为法国天气很好，花都开好了，所以邀请我和我的未婚夫去拜访她。这个请客逻辑真诡异。
“嗯……我有未婚夫吗？”林蜜乐问黎执事。
“小姐，你的未婚夫是章千树少爷。”
“啊。”林蜜乐记起了那个选择性失忆忘记那个令她心绞痛的名字，想到以后可能会跟他成为夫妻。她就立即陷入痛苦之中如果结婚了，她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苏菲是章千树少爷的母亲。是个法国艺术家，现在住在法国。”
“章千树……的母亲？”林蜜乐脑子里轰得一声巨响脑子里的一颗原子弹爆发了。林蜜乐想了想，在订婚典礼上，她只看到了章千树的父亲一个表情严肃地中年男人。并没有看到章千树母亲的身影。
“小屁……”令林蜜乐心惊胆战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林蜜乐僵硬地转过身。章千树正站在房门口，手里拈着一张紫色卡片，“你收到了这张卡片了吗？”
“嗯。”林蜜乐点点头。
“那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法国。”丢下这样一句话，他就走了。
“我……”林蜜乐僵在原地，她害怕和章千树一起出门。非洲之旅，就是令她一次无比痛苦的经历。每次想起，她都会胆颤惊心，心惊胆颤。
突然，她心里冒出了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黎执事……你能不能带着我逃跑……”
黎执事一愣，然后，微笑地摇了摇头。
“唉……”林蜜乐把头垂到胸前，沮丧到了极点。
啊法国法国！浪漫的国度！我的梦境之国！
林蜜乐看到埃菲尔铁塔的一瞬间，心里感动极了终于终于有了一次正常的旅行。
白色跑车疾驰在香榭丽大道上，风从林蜜乐的耳际飞过，愉悦地打在她的脸上。
“章千树，我们能不能顺道去普罗旺斯。”满心喜悦的林蜜乐问章千树。
“那我们要不要顺道去趟撒哈拉。”章千树冷瞥了她一眼。林蜜乐胸中的热情瞬间冷却。
跑车停在了一栋楼的面前，楼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精致的窗户上，栽植紫色的小花，白色的低矮栅栏围着紫色小花。
章千树按了按门铃。
几声过后，门打开了。
“儿媳妇。”
一大早，林蜜乐的耳边就传来了怪异地呼唤，苏菲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她。“吃、饭。”
“好的。”林蜜乐从沙发中站起身，身体酸甜，眼睛干涩。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单人床。不知什么时候章千树已经起床了，床上整整齐齐的。
吃早餐的时候。
在小桌上摆着一盘意大利面和一些精致的蛋糕。
“千树，吃完早餐。我们带蜜乐出去玩吧。”苏菲用法语说。
章千树看了林蜜乐一眼，毫无表情，“嗯。”
“儿媳妇。”出门之前苏菲把林蜜乐拉到她的房间里，让她穿上了白色蕾丝边脱肩公主衫，紧身牛仔裤，披下头发。在苏菲的监督下林蜜乐换上了一副清爽清新的模样。
“儿媳妇”。苏菲双手轻按林蜜乐的肩头，把脸贴近她的脸，温柔地微笑说，“你真可爱。”林蜜乐虽然听不懂，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样的苏菲让她觉得很温柔。
章千树靠在门前，等着她们。他的眼神触到走出来的林蜜乐身影，明亮起来。稍稍一愣，随后不声不响地转过头。
“我们出发吧！”苏菲咧嘴大喊，精力充沛。
苏菲带着他们绕着巴黎胡逛，没到一个景点就拿出相机帮他们拍照。两个人不情不愿地被苏菲催促地靠近彼此，挤出笑容，在埃菲尔铁塔前、塞纳尔的游船上、卢浮宫前、还有不知名的咖啡馆前。
除了照相比较令人郁闷外，林蜜乐觉得很开心，她惊异地观赏这这个浪漫的世界。
“咦苏菲呢？”刚转到一个拐角，林蜜乐就发现一直走在她的身边咧开嘴笑的苏菲不见了。林蜜乐一下子觉得头皮发麻，在心中呐喊苏菲！别把我独自撇下啊特别是身边只有章千树的情况之下。全部的美景与浪漫瞬间化成了灰烬，林蜜乐怯怯地瞅着站在一边的章千树。
“亲爱的千树，妈妈有事。你要好好陪蜜乐玩哦。爱你的妈妈，苏菲。”章千树收到了苏菲发来的短信，这时，苏菲正坐在一家咖啡馆的外部惬意悠闲地品着咖啡，咧着嘴感慨，“今天的天气真是可爱啊。是适合恋爱的好天气呢。”
章千树把手机放在口袋里，不声不响地迈开步子。林蜜乐赶紧跟在他的身后，不然又要迷路了。穿街过巷。
“千树？”在一条巷子里，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瞪大着她的绿色眼眸，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还没等章千树反应过来，她就冲到章千树的身前，来了一个热烈的法式香吻。
站在一边的林蜜乐，目瞪口呆这也太热烈了。看着都会脸红。
章千树费力地把她推开，用法语问，“你是谁？”
棕色头发的女孩，一脸暧昧地笑，“玛格丽特。”
“哪个玛格丽特？”章千树实在想不起来，法国那么多玛格丽特，她是哪位？
“小时候，住在你家旁边的那个玛格丽特小棕毛。”她将脸凑近章千树的脸，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法式热吻。
小棕毛……章千树想起来了，十二年前，妈妈家的旁边确实住着一家人，他们有一个小女孩外号叫做小棕毛因为她的头发，又卷曲又极其的棕色。有一次，章千树看到几个男生欺负她，她就挺身而出，揍跑了那几个女生。小棕毛亲了他的嘴巴说我爱你。
在这之后，她家就搬走了章千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爱你。千树。”玛格丽特说着，就往热烈地扑向章千树，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法式香吻。
林蜜乐害羞地歪过脑袋，好像她也参与其中似的。正准备回避时，一群人走进了巷子，带头的是一个梳妆猫王头的一脸恶相的男人，他长的神极似齐三，只不过他的头发比齐三茂盛许多许多！
“玛格丽特？”他的脸杀气顿起，“为什么你吻着一个男人？”
“我爱他。”玛格丽特爽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男人的脸狰狞了起来。他从身后拔出枪。两只手，一手一只，枪口对着玛格丽特和章千树。
林蜜乐突然挡在他们的面前说，“你不可以开枪！”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正义感，她只是在一瞬间觉得如果章千树被枪杀死了苏菲会很难过痛苦她不想让苏菲痛苦。
三个人对于突然冒出的林蜜乐，愣住了。
只见老大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用法语说，“玛格丽特，我爱你。如果你抛弃了我，我会去死。”
玛格丽特瞬间被感动地直往他身上扑，然后两人开始庞若无人的热吻。这个情节，没有过渡就直接来了老大就把玛格丽特按到墙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林蜜乐一下子懵了，眼红心跳。
章千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了小巷。
他对林蜜乐说，“你以为你是防弹衣吗？动不动就帮人挡子弹。”
“可是……”林蜜乐想说出挡子弹的理由，却没有说出来。她现在脑子里满是疑问，她问章千树，“为什么那个女孩子会吻你，还有那个男人问什么拿枪指向你？”
“玛格丽特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看到她被欺负，就帮了她一次。”章千树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把之所以发生一件事的原因解释给林蜜乐听。他还以一种关心她是否明白了的表情看着林蜜乐。
林蜜乐在想，没想到像他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小时候还那么富有正义感。“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你的脑组织就一粒沙子大小。凭你的智商，还有胆量揣测我的想什么。想，那么人类高级的功能你是不具备的。还是安分地当你的猪吧。”他又披上了他那令人讨厌的嘴脸了。
林蜜乐觉得自己在缩小缩小缩小，直至不见。她惭愧得要死，心中涌出一股想要自我了断的冲动。
“以后，别再动揣测我在想什么的脑筋，不然……”章千树露出一副冰山面孔，威胁着说，“我就把你扔到蟒蛇堆里、抛到食人鱼池里、塞进鳄鱼的肚子里。”
林蜜乐低下头，一副我知道错了的表情。再一次确定，他的好心已经在小时候用光了。
终于，在一路兜兜转转以后，他们返回了苏菲的屋子，打开门就看到了苏菲大大的笑脸，“儿媳妇！千树，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开心得快要死。”章千树阴着脸，径直地走到了房间里。坐在地上，依靠着床，脑子里倒带着林蜜乐挡子弹时的倔强的脸。
他从衬衫下，拿出那颗子弹，凝视，把头垂下，喃喃自语，“她是笨蛋吗？”
胸前的弹痕，像是要裂开，心口的血在翻涌。一片黑暗中，一双淡绿色的眼眸冷冷地望着他。
一声枪响，心就破开了一个洞。
他倒在了一片血色中……
淡绿色的眼眸隐进那片黑暗中……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天已经黑了，“原来……我睡着了……”
在窗户旁，林蜜乐躺在沙发上，宁静安详，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微微发亮。
恶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可是，它余下的魇角，却尾随着做梦人，永远都不能安宁。
“很抱歉……章千树……昨天晚上因为看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把你叫到床上去。”一早起来，林蜜乐就赶忙向章千树道歉。昨天她刚要走进房间，叫章千树吃饭，就看到他坐在地板上睡着了，她没敢叫醒他。
可是，这是她的错吗？她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嗯，我知道了。”章千树倒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道歉。
吃完早饭后。
“你们就要回去了吗？我好舍不得啊。”苏菲站在门口为他们送行，她又把两个人的脑袋搂到了怀里，不过这次两个人都提高了警惕和力气，他们都使劲地往外仰，不管苏菲怎么拢，都不能把他们拢合。
“这是你们的照片，要好好保管。”苏菲把一个黄色纸袋拿给林蜜乐，“儿媳妇，一定要再来拜访我哦，下次要带上你们的孩子，我的孙子。”她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