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忍受着疼痛,手腕上也磨破了皮,那块胎记明显地被血渍侵染上了红色。
"非烟,你怎么了?”莫非烟一脸惊愕地朝着她走来,似乎很是担忧的模样。
莫非烟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假装担心的姐姐,将手抽了出来,那双不友善的眼,任是如何的温柔表情,都无法掩饰的。
“非烟!”陆飞帆的声音出现,听起来甚是担忧,忙蹲下身来,将她的手臂扶住,站了起来。
“妹妹刚不小心摔倒了。”莫非雪忙解释道。
陆飞帆根本连正眼也未看过她,扶着莫非烟朝着房间走去。
他的手掌的温度缓缓流淌着,有些温暖,斜瞄了他一眼,莫非烟的嘴微微斜翘起来。他叫了她的名字非烟,这意味着什么?如此稳重而又寡言的男人,能喊出一个女人的昵称,应该是怎样的感情?
“以后做任何事,都要多留个心。”他像在叮嘱,又向在训话。
莫非烟乖巧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自己太大意,才会不小心跌倒的,现在疼得腿一瘸一拐的。
陆飞帆有些心疼,余光瞥过她的脸,那张清秀美丽的脸,侧面是那么迷人。
忽然停下脚步,仿佛全时间都不在自己眼里,面前的她便胜却人间万种风情。
抬起眼来,对上那双黑色无边温柔眼眸,有一刹那的撼动。
风微微吹来,将她的青丝拂起,一丝长发,飞散过来,抚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嘴角。
他的手伸出,缓缓朝着她的脸而去,她的目光只是随着他的手移动着,他想做什么?
就在手快触及到嘴角那丝长发时,身后一个冰冷嘲讽的声音出现:“陆大人,竟有此闲情,看来对案件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吧?”
话语间满是不满和轻视,白色修长的身影矗立在不远处,那双凌厉的眼眸,瞥了莫非烟一眼,让她真是陡然郁闷。
他这是什么意思,那眼神仿佛在责问,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廉耻。
白桡风那厮正摇着折扇,站在白纯风身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饶有兴味地盯着莫非烟。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兄弟俩,分明来给她添堵。
陆飞帆只是轻瞥了他二人一眼,鼻尖发出一声不屑的呼气声,依旧扶着莫非烟,低沉一声道:“我扶你回房上药。”
白纯风这才发觉到受伤的莫非烟,那手腕处明显的血渍和站立倾斜的腿,很明显,她是受伤了。
白桡风的折扇摇得慢了下来,若有所思,眼眸轻动,不经意间,竟有些担心。
看着他二人的背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中微微的堵,白纯风没有表情的脸,似乎变得有些难看。
“哥,怎么,后悔了?”
讨厌听到后悔两个字,回头瞥了他一眼,那极具杀伤力的眼神,威慑而又漠然,望着那晴朗无云的天空。
白桡风只是会心一笑,他的眼神告诉自己,他,其实,已经开始分不清自己的感觉了。
莫非烟,现在的你,真的有几分让人难以捉摸,更加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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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烟微微咬着唇,陆飞帆坐在她的面前,认真地给她敷着膏药,剑眉轻挑,高挺的鼻梁将他衬托得更加英气逼人。
“可能会有些轻微的刺痛,不过,药效甚好,能忍吗?”他的声音变得温柔无限,一个男人认真时的模样,自然是最令人心动。
莫非烟有些花痴般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陆大人,没想到你还会医术。”
真是诧异,像他这样的大男人,竟也会如此细心。
“我们捕快经常会负伤,一些基础的防御之方,一定要会的。”
他说得甚是轻巧,捕快执行任务时负伤,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
忽然间觉得,他,其实,也算不错的男人。
“对了,失踪案,可有进展?”想起白纯风的话,不免有些好奇,也为他担心。
“甚是棘手,昨晚,城中又有孩童失踪。”
“都是男童吗?”
“嗯。”陆飞帆点了点头,最近正为此事所忙碌,可惜,收获甚微。
失踪的都是男孩子,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现在城中但凡有孩子的人家,都紧张万分。
如若不早日破除此案,怕是会引起城中每个人人心惶惶。
莫非烟寻思着,心中的好奇感愈加增强,晚上倒是想去试探个究竟。
“好了,记得按时敷药,只是擦伤了皮肤,几天便能愈合了。”他的话向来都是这么少,话语间那微微的关切,倒是真心。
他已经站起身来,只留了个背影给她,黑色的身影在眼中是那么醒目,难以忽视。
“陆飞帆。”这是莫非烟第一次这样的语气叫住他,随即微微一笑,笑得那么甜美,对他真诚一声道:“谢谢。”
陆飞帆顿住的身体,有那么一秒的迟疑,并未回头过来,朝着门外走去,嘴角却浮现出难得的笑意。
看着自己手腕和膝盖包裹好的膝盖,裙子上染上的红色,是那么显眼。
轻抬手腕,白色纱布包裹得甚是仔细,陆飞帆这样的木头,喜欢上一个人会是怎样?
“呵,看得入迷了,可惜,人已经走远了。”一声冷嘲热讽,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莫离歌气鼓鼓地环抱着双手,斜靠在门前,正怒目瞪着她。
抬起眼里,白他一眼,这是什么堂哥,见面就没句好话。
那厮倒好,没有她的允许,自己倒潇洒地一个转身,坐到她旁边的凳子上。
“莫非烟,别以为你不回答,我就当没看到。”
“喂,我又怎么你了?”
莫非烟有些懊恼,抬起杏目,狠狠地瞪着他,气鼓鼓的腮帮子在微微动着。
“听说你受伤了,好心来看你,没想到,是来看你和男人打情骂俏。”不屑地瞥她一眼,心里却是憋得慌,愈加抓狂。
她的态度真是恶劣,不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吗?
可是,他在生什么气???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管了,他是她堂哥,所以,他该管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