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突然感觉到手脚无力，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前面的乐耀希回眸，她不说话，手里却是拿着捏碎的水晶。
封灵石，能够封住灵脉。
凌雪倒吸一口冷气，她想，突如其来的无力是因为封灵石的作用。
“已经结束了吗？”左凌千梦看着被破坏的一片狼藉的地面和倒了一地的圣女，满意的点了点头。
左凌千墨朝着天空中望去，一个拳头大小的光团子从虚无中浮现了出来。乐耀希退了几步，她点点头：“是的结束了。”那个阵法，她看似是转化激发力量，但是……却是大范围的消耗圣女的力量！
两败俱伤。
凌雪趴在地上，什么情况！
“愿赌服输，世界的意识。”南宫凌梦盯着它，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那光团好似已经同意，但南宫凌梦翻了一记白眼：“你自己解决，我才不要干那么麻烦的事情。”南宫凌梦将光团子一抛，朝着乐耀希的方向扔去，“你们自己聊吧，我只要看到结果。记得把那群圣女送来。”
乐耀希看也没看光团，“何必呢？现在吧。”
她将光团扔给圣女，她不在乎。
圣女们看着周围的环境，她们知道：乐耀希，是不可能回归了。
房间正中的血池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南宫凌梦却在一旁睡得安然。
乐耀希双手环抱，她垂眸，准备阵法。
“说吧，你们自己进去，还是我送你们进去。”南宫墨森抱臂看着六位圣女，脸上的冷笑丝毫不减。
“这个……”六位圣女面面相觑，这个血池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贸然进去，搞不好会发生什么。
“三，二，一。”南宫墨森倒数三个数，见圣女们还在犹豫，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们踢了下去，翻滚的红色池水将她们淹没，灼伤。
乐耀希画阵法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她将一件件法器拿了过去：“Joker，一切准备好了。”
“……”左凌千墨接过法器，将左凌千梦也抱进了池子里，随着咒语的吟唱，圣女们将被禁锢在这个血池里，化为“恶”的养分，直到永远。
乐耀希轻轻阖上双眸，一切都结束了。
宿命没法更改。
“Joker，您为什么不重新塑造肉身呢。”
“嗯……？”南宫墨森回头，笑了，那笑容没有阴霾，只有无限的生机和温暖，“因为重新塑造的身体，必然不是梦儿熟悉的身体了，她会不安的。”
“我可以让夜嘉依卡尽量您复原。”乐耀希摩挲着手腕上的紫琉璃手镯，“毕竟只有King一个人承受恶，我担心她受不住，即使有尉蘼哥哥帮着承担一些。”
左凌千墨摇摇头，伸手，一缕黑烟从他的体内钻出，“看到了吗，‘恶’的力量？”
乐耀希抿唇，她点点头。
——光暗圣女的力量都不同，到了她这一代，她的力量是转换。
“看到了。”
“我的魂魄归位，‘恶’又锁定了我，那么要不要塑造身体，也都是一样的结果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大费周章的多此一举了。”
南宫墨森上前，揉了揉乐耀希的头，“谢谢你为我担心，不过不要紧。”
“了解。”乐耀希抿唇，“那么King这边？”她没有关心圣女，反而是询问起南宫墨森。
一提到南宫凌梦，南宫墨森的神色就温和了下来：“她没事，让她睡吧。”
——我会一直陪着她，直到世界尽头。
但这不是结局。
就像世界意识所说。
你看，凌雪这不是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