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痴。”洛栀画看着自信满满的洛渊，“你知道这个过程有多苦吗？”有结界挡着她也没在怕什么。
“我知道。”洛渊难得没出口怼人，毕竟是自己女体，她在想什么，打什么主意，洛渊自然清楚，虽然是盲猜的。但再说了，他也不能自己怼自己吧。而且，洛栀画也不可能自己杀自己。
“你知道你完成后的一个月会怎么样吗？”洛栀画叉腰看着洛渊，她有点气。
她也知道了，这个少年和她有点分歧。
“我知道。”洛渊点头，洛栀画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着她早已经丢弃的东西。
“你知道你最后……”洛栀画突然停下来，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果然是白痴。
初心，那种玩意她早就丢弃了。可是洛渊还有，大概是幼神赠送的礼物吧。
洛栀画打了个响指，不仅结界消失了，就连美术馆里的人也没了。
空无一人。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分辨出来……现在和过去。”
洛栀画的眼睛是空洞，眼睛没有焦距，她没在看任何地方。
因为她也经历过啊。
一开始只是分辨不出现在和过去。
曾经是完全分辨不出现在和过去。
洛栀画现在能够分辨出来，那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她的世界因为她的无用从而消失在时空宇宙的长流之中。她失去了她的世界，故而解放。
但也只剩她了。
洛渊伸手在洛栀画面前摆了摆：“洛栀画？”他看着周围，点点荧光飘散在空中，这里到底是……
洛栀画歪头看向洛渊，眼睛渐渐恢复了焦距。
“我的世界。”她撩起头发，朝洛渊眯了眯眼睛，她没出来之前就在这里。
在她确认一些事情之前，就只能让洛渊姑且待在这里咯。
反正她是不怕。
“那你好好待着？”洛栀画打了个哈欠，她身上有着遗志的力量以此来混淆天道，但是不多。
好在她和洛渊本为一个人，她能依靠遗志的力量糊弄过去。
但是，洛渊必须代替她在画框里待上一段时间。
不然，天道还是会察觉到。
洛渊有点纳闷，“洛栀画你没病吧？”
洛栀画白了他一眼，“你别管。”她稍稍挥了挥手，黑色的漩涡从她面前出现。“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就好好待在这里。”
洛渊一阵沉默，洛栀画就是明摆着欺负他无法使用他的能力。
而洛栀画明摆着已经去掉了她身上的负面buff。
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异常。
他看着洛栀画离开，没有做任何反应。主要是他也想好好休息一会。
洛渊抬手，他稍稍运转了一下身体里的缘力，手心里迅速蹿出一团黑雾。
果然，还是不行。
他咬了咬牙，迅速将那团黑雾收回去。
“本应该是放出去的缘力你又强行弄回去？不行就不要硬弄嘛！”
桃瑾曦从辞彻刀里钻出来，她看着洛渊额头上泛出细细的冷汗。
那是洛渊无法避免的力量。一旦使用就会失控。
就如当年的事故一般。
“嘛……”洛渊露出一抹笑容，他喘了一口气，“我看栀画能够自如使用她的力量，我也想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