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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的开始爱惜生命

我在宫巷内散着步,撞见阿里衮正在与一名男子低声交谈着什么,此时在这里,我才知道他叫钮钴禄阿里衮。我正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与他说话,想着要不就约他一起去宫市看看,谁知刚要上前去,却发现前面已经无人了。

我正郁闷,算了自己去逛逛吧。我独自一个人来到宫市,远远的就看到阿里衮正在一个摊位前,似乎在烦恼些什么,他似乎正在挑选发簪,他是给谁挑选礼物吗?我本想悄悄摸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模样似乎很是慌张。就听他说:“你……小主是何时来的?能先请小主去那边吗?其实这是给小主准备的,臣本想给小主一个惊喜的。”我听完还挺高兴的,这个男人好暖。

其实我是真心觉得我和阿里衮很有缘,这不我就在御花园中,看见阿里衮正在指导年幼的阿哥们,以树枝练剑。一名小阿哥被树枝划伤,哭闹了起来。面对哭闹的小阿哥,阿里衮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我就想要不我去帮帮他吧。于是我走上前去,将小阿哥抱起来安慰,很快小阿哥就止住了哭泣,重新开始玩耍。阿里衮走到我面前来:“先前臣就想过,小主或许会很擅长安慰孩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笑说:“你就别夸我了,我看,到是你更得这些小皇子皇女的喜欢。”他腼腆地笑回:“小主说臣才是,哪里,是格格和阿哥们乖巧。愿意听臣的劝解而已。”

总之,我总是找个各种理由去遇见他接近他。这不这天我又到侍卫所探望阿里衮,看见阿里衮竟伏在院中石台上睡着了。日光暖洋洋的,阿里衮睡得正沉,还时不时地说着梦话。我拿起自己的披风给阿里衮披上,坐在他的身边,阿里衮还在说着梦话。就听:嗯,玄月,高处危险,你快下来,你不用担心,有我接着。什么?别说傻话,我一直都在,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保护着你的。我听在心里甜的,都快把这段日子的提心吊胆都忘了。

选秀留牌子的我可以出宫在家待几天,但我是真的不熟悉这个陈家,真得是太不习惯这个陌生的环境了,于是便身着男装悄悄地来到附近的酒肆喝茶。

当我来到民宿附近的酒肆,正巧阿里衮也在,他独自一人坐着,似乎正在喝酒。我走上前去坐在他旁边说道:“我请你喝酒吧。”阿里衮:“这是酒……?忘记告诉小主了,臣天生体质不耐酒,向来都是滴酒不沾的……不是小主的错,呃……臣有些头晕,恕臣失礼……”这是睡着了?我心中却想着:能再次遇见你钮钴祿阿里衮,就是最好的礼物。这只是个小插曲,因为我很快就要回宫了,这是我回到家中得知的消息。

殿选过后一个月,回家的秀女纷纷回宫,接下来就是新晋秀女需要参加第一次宫宴,再听封位份。在这之前,我被安置到景仁宫,小路子和明湘兴奋地为我带路。要知道之前的秀女所只是每三年开放一次,里面的情况可想而知,而如今我要住进景仁宫的偏殿,那环境和之前就是上天呀。

我们边谈边走,一路上细心聆听周围路人,发现大家都在议论同一件事。就听一个宫女说道:“真是晦气,那个秀女怎么就偏偏选那个地方投河,现在荷花池那边路都封了。”旁边那个太监附和着:“可不是嘛,害我送个东西都要绕远路。”我对着小路子说:“小路子,荷花池在哪里?”小路子回复:“回小主,荷花池是玄武门的其中一角,入宫选秀的必经之路。虽然只是个偏门,但是守卫森严,无论出入都需要通行令牌。”而我此时脑中的画面全是:落水秀女,荷花池,太监吃惊的神色,还有那伤痕下,让我觉得熟悉的面容,这一切的一切,似乎连成一线。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袋中破茧而出,也许陈玄月根本就不是离家私逃,而是……

这时就听见纳塔青涟的声音:“该死的陈玄月,你给我站住。你害我被取消秀女资格,害我被取笑,成为家族的耻辱,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她的出现害我打断了思路。我看着她说:“究竟是谁害了你,你自己心知肚明,怎么,要我点醒你嘛。”纳塔青涟气道:“明明就是你多管闲事,救宫女,驱鬼坏我好事。”我想起那个瑞贵人,怎么着也得给她添把火,有事没事先烧着。于是我说:“我倒是要问问你,你一个大家闺秀,跑去装神弄鬼胡来,这可不会是你母亲教你的吧?谁教的你那些事的呀?你是不是被骗了?”纳塔青涟说:“你胡说,她不会骗我的,她不会,我要好好的教训你。”从她的话中,我更肯定了这个怂恿她的人就是她非常信任的人,我不禁为她感到悲哀。明湘上前来就是一巴掌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想伤害小主。”她瞬间自曝了:“你竟然打我,该死的狗奴才。”我看着纳塔青涟,想必日后怕是和她也没什么交际了,于是好心的说道:“她是你家族送进宫的女人,如今,你的家族又送来了你,你们是当她死了呢,她又怎么会允许你来分薄她的利益呢。如今我送你一程,到了大理寺,你有很多的时间想想这次选秀过程中发生的事,因为所有的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她没暴露半点首尾。”看她那蠢死了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但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在我身上,我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细想清楚,便无意再和她纠缠下去。

于是我张口喊人:“来人,纳塔青涟以下犯上,拉下去。”看着被拉下去的纳塔青涟,我心中不禁惆悵,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从我冒充陈玄月那一刻起,事情已经不是我想象中简单了。

黑衣人的出现,陈玄月的身份都让我深思,还要提防他人的陷害,收集白山绣卷的路途注定不平坦。

而如今,心头那个未知的想法,更是让我细思极恐,我需要继续向前,找出真相。而阿里衮则是让我倍感安心的男人,正是我寻找真相的突破点。

这天明湘领来了一份鲜花饼,据说这是宫中难得一见的珍贵点心。我正想着要给阿里衮带一些。正巧见到侍卫队巡逻。走在队尾的正是阿里衮。我小声喊:“阿里衮,阿里衮大人。”听见我的声音,阿里衮转过头,见我扶着门框探头的模样,他轻轻一笑。这时,只见阿里衮的手一晃,一个纸包从他手中落下滚到了我的脚边。这是……我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放有一朵小小的茉莉花。我想:这是阿里衮大人特意给我带来的……

心想:这不巧了,这鲜花饼可以作为谢礼。等他巡视结束了,再拿去给他吧。我正想进屋时,门口传来呼唤声。阿里衮:“小主。”我:“阿里衮,你不是还在巡视中吗?”他回答我:“臣是悄悄溜过来的。”我说:“对了,这花。”他说:“这是臣路过长春宫时看见的。据说长春宫外的这株茉莉是整个皇城最早开花的一株。小主若是得空,可以过去赏花。”我说:“这么一说,还真是花开了,天也暖了,身上的衣服应该换个风格了。难得你送来的茉莉花,不如我把它戴在头上吧。对了,还得穿与花有关的衣裳吧。说到花,我这里有鲜花饼,你带回去尝尝吧。”我拿出鲜花饼,想要交给阿里衮,可他却有些发愁。就听他说:“臣是巡视中途离开,不便拿着点心回去。”我就说:“那等到夜间巡视完了,我拿去侍卫所给你吧。”约定见面地时辰后,他便匆匆离开了。我想着:他白天都在忙,只能约在晚上了,夜间行动还是穿着朴素,低调点吧。

夜晚,我正准备离开去探访阿里衮,却发现屋外有人,如果换身打扮,说不定能掩人耳目地离开,不过我还没有忘记我的目的。

落水秀女的身份如我所想,此时想必有人在背后偷偷向我伸出罪恶之手。都说围墙里的人想出去,围墙外的人想进来。这庄严的紫禁城看是平静,实则暗涌不断。黑人为何深夜刺探?陈玄月到底是何身份?我寻找白衣绣卷的路途布满迷雾。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我决定棋险一招,把阿里衮约出来,接着道谢的名义,准备从他口中套出陈玄月的信息。

我说:“之前谢谢你的帮忙。”阿里衮:“你我之间无需言谢,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呵护。”我面对阿里衮坦然地回答,我还是决定,和他叙旧借此来套以前陈玄月的信息。

我说:“可是我曾心悦于你呀,可如今,你我身份有别,也只能作罢。可我想知道,在你眼里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紧张地看着阿里衮,希望不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空气突然寂静,让我手心冒汗。心中想的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像阿里衮这样的型男,陈婉君不可能不心动。就听阿里衮道:“是我辜负了你。以前你内向温和,性格腼腆,举止投足之间仪态万方,是城中女子的闺中典范。”我连忙说:“那我可有得罪过人?”阿里滚蛋。:“玄月,你可是在担心黑衣人的事?此事仍在调查,未必是针对你而来的。”我连忙说:“我相信你,只是突然很想念从前,不知道你这位童年好友,还记得我以往的习惯爱好么?我可要好好考考你。”阿里衮成功被我糊弄,在这个午后,我和他相谈甚欢。可种种信息都在说明,陈玄月就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内向话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道落水秀女不是陈玄月,二八少女长得相似也大有人在,况且当时落水秀女满脸伤痕,看错了也有可能。我说:“阿里衮,过去谢谢你,这个给你。”我掏出平安符,泫然欲泣的样子,要阿里滚动容。他连忙说:“玄月。”我说。:“收下吧,你这么好肯定会被别人抢了去,以后有了心上人,可别忘记我这位青梅竹马的妹妹呀。”阿里衮听到我的这番话,不免笑了出声。本来气氛煽情和谐,奥斯卡小金人都快拿到手了,却听见屋顶瓦背后发出不合时宜清脆的响声。阿里衮喊道:“是谁。”只见那个黑人再次从我们面前掠过,阿里痛连忙追去,我害怕一个人,也赶紧跟上。

就在一转弯便和人迎面而撞,那女子手上的玉佩掉在地上,刚和我四目相接,那女子便心虚地将玉佩揣怀里。我连忙先发声:“哪里来的小贼,说,这玉佩是不是盗来的。”那女子说:“奴婢是绣坊的慧娘,这不是盗窃,是奴婢捡来的。”我说:“哦,好端端的怎会有玉佩掉在路上,再不说实话,小心被送进大牢,严刑拷打。”慧娘一听面如土色,立刻说了实话:“是嬤嬤说,奴婢弄坏了衣服,奴婢来看看有没有落水秀女的遗物能换钱,才有了这玉佩。”若惠娘所言非虚,这会是落水绣女身份的关键,我必须拿到这块玉佩。我连忙说:“慧娘这玉佩不是寻常奴仆所有,你要是拿着它只会惹祸上身,更别说换钱。”慧娘说:“那我应该怎么办。”我说:“交给我吧,我托人交给内务府处理,这里有些银钱,应该够你偿还损毁的衣服。”慧娘接过银钱对我说:“慧娘谢过这位小主。”我静静的看着,慧娘感恩涕零的拿着银钱离去,再看看那玉佩陷入深思。如今落水秀女身份的谜团,只要阿里衮回来,便会得到验证。

我看着阿里衮神情沮丧地走了过来,两个人的距离缩小了一步,我的心便多一分不安。就听阿里衮叹气道:“玄月,我再次让黑衣人逃了。”我说:“没关系,我虽不知黑火人潜伏在我身边有何目的,但他并未下杀手,我目前没有生命之忧。”我悄悄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故意把手里的玉佩掉地上,阿里衮见状拾起。我说:“阿里衮,你还记得这个么?”他笑了笑说:“记得呀,小时候你缠着我送你的玉佩,后来常见你带着。怎么了吗?”我心中一凉:这落水秀女,果然就是陈玄月。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得到答案后的瞬间,仍然止不住一阵恐惧袭上心头。身体的隐忧已经解开,却迎来了一个更大的危机。既然陈玄月的死不是意外,如今我顶替了她,对方一定会想办法斩草除根,我必须得尽快找出凶手。恐怕慧娘拿到玉佩,也是有人设局毁灭证据。不过也可能是试探我知道多少,总之这危机一环叠一环,此时我内心无法平静,和阿里衮道别之后,我的精神恍惚地回到景仁宫。

我心中的那个弦繃得紧紧的,为了小命着想,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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