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中,除了看守冷宫的太监宫女,明湘和小路子也跪在前列。嘉嫔:“快说,你们小主逃到哪里去了?”明湘:“嘉嫔娘娘,奴婢并不知晓,求您放过奴婢吧。”皇上正在责问宫人,嘉嫔更是想对明湘和小路子用刑,好在我及时赶到,将嘉嫔拦下。我说:“慢着,皇上臣妾在此。”弘历:“还敢回来,私自出逃,你可知罪。”我说:“皇上,臣妾被人冤枉出逃,只不过是为了寻找真相,还望皇上明察。”弘历:“冤枉,可有证据。”我说:“这名妇人就是人证。”我让那名妇人上前,嘉嫔一看顿时慌了。嘉嫔:“陈玄玉,你别胡说,随便逮个人就想诬陷我,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私下做了什么勾当,皇上,您千万不要相信她。”我说:“是不是胡言,很快就会揭开真相了。”那妇人说:“民妇张氏,腹中怀有亡夫遗腹子,无力养活,偶然遇见嘉嫔娘娘,于是……”我接下来的妇人的话语说:“于是嘉嫔娘娘别想要借腹生子,相对于无法养活孩子的张氏,腹中的孩儿如果成为嘉嫔的孩子,那便是人中龙凤,还能拿到一大笔的钱,我想谁都无法拒绝的吧。”那妇人慌忙地跪下,胆怯的抬头说:“皇上恕罪,民妇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嘉嫔:“胡言乱语,这不过是为了洗脱你让我滑胎的罪名,皇上,臣妾冤枉呀,这贱妇一定的陈玄月找来诬陷臣妾的歹人。”张氏一听,掏出了一张药方,并且愤恨的看了嘉嫔一眼说:“民妇不是什么歹人,我手中就是证据,这药方可以让人脉象圆润,产生喜脉的假象。”证据确凿,嘉嫔决口否认,只能请游医顾离确诊。顾离:“在下游遍大江南北,疑难杂症遇过不少,能让人脉象圆润的药,确实略有所闻。喜脉可以做假,滑胎却不能,嘉嫔娘娘,请……”嘉嫔一听顾离要为她把脉,吓得慌忙挣扎,皇上脸色一沉,下令侍卫将其抓住。顾离立即帮嘉嫔把脉,很快就确定,嘉嫔从未怀孕,更别说流产。富察皇后:“嘉嫔作为景仁宫主位,你也是一宫之主,这是何必呢。”嘉嫔:“一宫之主,呵呵。皇后娘娘身居高位,当然不懂,如果没能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往后老去,也不过是凄惨的结局。”富察皇后:“孩子总是会有的,何必急于一时呢。”嘉嫔:“皇上忙于朝政,这去后宫的日子本就寥寥无几,基本留宿在您这里,这一两个月才会到臣妾寝宫一次,如何才能拥有孩子呀?”弘历:“嘉嫔,你这是在怪朕,国家大事,岂能因你而耽误。”嘉嫔:“臣妾确实不能和国家大事相比,所以才借着内务府巩固势力呀,可陈玄月这个贱人,将我多年的布局毁于一旦,所以臣妾不甘呀,于是故意滑胎诬陷与她,不过好在有你这种猪队友在,说真话你不信,反到是这些个谎话呀,你却信了个十足十,不过最后还是这个贱人福大命大,居然还能让她给翻盘了。”
我说:“所有一切只是你自己自食恶果,于我无关。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推,我又不是你母亲,我欠你的呀!”嘉嫔越说越激动,仿佛破罐子破摔已经无所谓了一样的疯狂。骂皇上骂皇后几乎所有的人她都骂了,最后她直接对着我开炮:“都是你陈玄月,都是你,剔除我安插在内务府的人,阻挠我稳固家族,阻挠我往上爬。”嘉嫔突然挣脱侍卫的禁锢,一下子跳到我的面前,被阿里衮击晕。弘历看她如此疯狂,直接下令:“来人,拉下去,即日起,嘉嫔贬为庶人,此生不得踏出冷宫。”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没有了嘉嫔的施压,我终于可以从内务府的人口中打探陈玄月的线索。越是查探下去,我就越是发现,陈玄月身上的秘密越是扑朔迷离,一步错步步皆错,可我已经是无法回头了。
弘历也觉得这件事对我有所亏欠,于是下令让我来搜查嘉嫔寝宫的命令。而我竟然在嘉嫔的寝宫内找到了两张白山绣卷的残卷,如今我手中的残卷大概有六张,真是可喜可贺呀。
没有了嘉嫔的施压,内务府一干人等对我不再躲躲闪闪。趁着李总管不在,我从库房中拿出内务府的宫人名册,查看运送陈玄月尸首的那几名太监。我从名册中发现,其中一名失踪的太监小贵子和内务府任职的小安子都是一年前从储秀宫调来的。我心想:他们同在储秀宫,那这两个人应该有交情,小安子很可能知道小贵子失踪前的情况。所以我决定先从小安子身上套话。
我假借圣旨招了小安子前来问话,谎称自己奉旨调查落水秀女一事,让他把知道的都一一告之。小安子一听我问到小贵子的事,浑身冒着冷汗,腿脚也直哆嗦跪下道:“小主饶命。”我说:“你无需害怕,只要将事情全盘托出便可。”小安子:“不是奴才有意隐瞒,而是此事一旦泄露,奴才恐怕性命。”
我说:“别忘了我能调查到的事情,别人一样也可以,你大可以趁此机会透露给我,也好找个庇护。”小安仔细想了一会儿,决定听从我的建议说:“小主尽管问,奴才定会知无不言。”我说:“你和小贵子最后一次接触是什么时候,他是否和你说过落水秀女的事情。”小安子说:“奴才记得,当时小贵子被急召,跟着其他人一起处理落水秀女的尸首,正常情况下,这秀女尸体定会送往死者的家族认领,可……”我急忙问道:“可是什么?”小安子:“可当时小贵子却和我说,这具尸首要运往圆明园。”我心里震惊: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落水秀女就是陈玄月,为何不将尸首直接毁尸灭迹,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圆明园吗?为什么是送往圆明园呢?这难道和皇帝弘历有关?我说:“你可知,为何要送往圆明园?”小安子:“奴才也觉得奇怪,而后小贵子就失踪了,奴才,奴才实在是害怕极了。”“嘭”的一声,小安子给我磕了个响头道:“求小主一定要保全奴才的性命呀。”我说:“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全你,切记,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切莫再外传。”小安子的话让我对陈玄月的身世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什么惊天大秘密,才会补杀人灭口之后,还要将尸首大费周章的藏起来,送往圆明园呢?
内务府中,李总管看着一份名单苦思,面儿上全是谨慎小心。我说:“李总管,何事如此苦恼呀。”李总管:“先给小主请安了,老奴在拟定圆明园避暑随行的嫔妃名单,只是……”我一听:圆明园随行?这不正是调查陈玄月一事的好机会?真是天助我也。我连忙说:“李总管为何担忧,如今你才是决定着嫔妃们的命运的人,她们应该争相巴结你才对啊。”李总管:“正是如此,这名单就像一道坎,倘若一个处理不当,这往后的一年老奴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啰。”我想要继续追查陈玄月的线索,必须把自己的名字也加入随行名单中,但又不想为难李总管,只能委婉的试探一下自己能否跟去?我说:“毕竟谁都想陪伴圣驾,去不成的不满,也是避免不了的,不过,万一落选真的是毫无办法了吗?”李总管洞悉我的想法,会心一笑说:“这可说不准,最终名单将由皇后定夺,正巧老奴最近腰疼,走不得长路,可否麻烦小主帮忙,将这拟定好的名单送往长春宫。”我心想:这李总管不愧是伺候过太后的人,这察言观色的功夫,实在是我等小辈望尘莫及呀。我拿着拟定好的名单送往长春宫,此时富察皇后正在花丛中,手拿着一个浇水的丁瓢,正在给茉莉花浇水。她身着便服,完全没有一国之后的气势,更像是一名婉约的贵族妇人。我说:“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富察皇后:“玄月来了,平身吧。”我说:“皇后娘娘,这是李总管托臣妾送来的随行人员名单,臣妾想借着此事和皇后娘娘讨个名额,不知……”富察皇后接过名单,展开往里检阅了几眼笑道:“也罢,嘉嫔一事确实委屈了玄月你,这次随行就当补偿吧,本宫……”皇后刚想答应,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苏嬤嬤匆匆而来,连忙截住皇后的话,阻止皇后接下来要说的话,手中的食盒都未来得及放下。苏嬤嬤:“皇后娘娘,还请三思呀。”我问你:“苏嬤嬤,这是为何?”苏嬤嬤说:“小主见谅,这每年的随行名单都是一些受宠的嫔妃,要是皇后娘娘加入你的名字,只怕会遭到各宫责怪。”富察皇后:“破例一次未尝不可。”苏嬤嬤:“可您是皇后,必须考虑六宫周全,万万不可因陈小主而受人非议啊。”因为苏嬤嬤的话,本来有心圆我所愿的皇后也开始犹豫了起来。我看是不可为便说:“皇后娘娘,对不住了,是玄月让你为难了。”富察皇后:“玄月,你也别难过,还有一个办法,随说这名单是本宫定的,但是要是皇上发了话,谁也不敢再有怨言。”我说:“玄月明白了,只是……”我心想:这个皇上隐隐让我有一种很难琢磨的感觉。对他我是有些害怕的,总觉得他有些诡异。富察皇后:“这贸然的求见肯定不妥,本宫记得皇上的寝衣有些旧了,准备令内务府重新制作,不知玄月能否安排妥善,当然亲自着手更是诚心。”我说:“皇后娘娘严重了,玄月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娘娘的厚望。”我调皮地朝皇后娘娘眨了眨眼睛,便起身告退,为了赢得皇后和皇上的欢心,我决定为弘历设计一套独一无二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