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槐,你怎么了?还好吧?”
“槐槐,有没有伤到哪儿?痛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宋槐序捂住脑袋,难受得很。为什么许星月如此阴魂不散?她都死了还不放过她?
“槐槐,你别光忍着不说话啊,到底哪儿疼你倒是说一句,我和橙子好担心。”
又是这种假惺惺的关心!
宋槐序忍无可忍,睁开眼怒吼:“你担心你妈呢,我这次摔伤不就是你许星月搞的吗?”
一室寂静。
宋槐序看着瞠目结舌的许星月与丁橙,瞬间咋舌。
不对,眼前的许星月是黑色短发,丁橙也是黑长直。她记得死时她们一个是金色大波浪,一个是粉色菠萝头。
不对,时间不对。
“槐槐,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说这种话?”许星月哭红了眼扑过来,右手好死不死的正好压在她受伤的小腿上——
痛入骨髓。
宋槐序却骤然如同被雷击中。
她慌乱的看向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略显窄小的房间。前方是一面大镜子,墙面是浅黄色的,上方还挂了两幅她亲手画的成员肖像画。
她记得这两幅画,在她们出道的那一天被偷了,可她不信,最后在走廊角落的垃圾桶里找到了。
所以现在是……
出道前?
2015?
她的腿……
她低头看去,发现脚踝处已经肿得高高的,而许星月的手,正一点一点的往脚踝挪。
重生了。
她捂住胸口,感受着怦怦跳动的心脏,快要喜极而泣。她回来了,回到出道前了,回到惨剧发生前了!
她没被许星月残杀致死,她也没放弃事业与前世的丈夫纪南野结婚,更没有因为听信了这对狗男女的话而忽略一直默默守护她的那个人……
“槐槐,你别不说话,我好担心啊。”许星月哭哭啼啼,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不顾妆容形象。
宋槐序记得,她就是被许星月这幅模样给骗的。
她被骗得主动放弃大量资源,被骗得与粉丝和合作已久的杂志反目成仇,被骗得主动澄清许星月与纪南野的绯闻,被骗得戴着绿帽子活动,外界所有人把她当傻子,她却还乐在其中。
如今重活一次,她一定要揭开覆在许星月脸上的那层面具,将其丑陋不堪的,善妒恶心的面容放给大家看。
欺我?踩我?毁我?
我要你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如果星月你真的担心我,就请先把你压在我脚踝上的手挪开。很痛,而且会影响后期康复。”
冷冷的言语一出口,许星月与丁橙都愣住了。还是许星月反应快,眼泪啪嗒一下就砸下来了。
“槐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宋槐序咬着牙把受伤的左腿收回来,随即看向许星月。“走位的时候故意踢架子有意思吗?”
许星月瞪大了眼,丁橙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宋槐序冷笑一声,回想起前世的经历。她们正在排练一支翻跳的舞蹈,她是主C,需要借助一个小型的爬架作为道具。当她坐在爬架上做动作时,许星月借助走位的掩护,踢到了架子腿,她一下子没坐稳,摔了下来,摔坏了左腿。因为这件事,公司让她暂时休息,而许星月成了主C,代替她表演了这么一段有闪光点的舞蹈……
“槐槐,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踢架子,我没有。”许星月的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就跟个蓄满水的污水池一样,令人恶心。
宋槐序冷着脸,问:“既然你没有,那我为什么会摔倒?”
许星月哭得更是委屈,“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正常走位,我走到你身后,看到你突然摔下来,我想接的,可是我没接到。对不起槐槐,是我没接住你,是我的错……”
她哭得蹲了下来,一米六的个子娇娇小小,双肩微微颤动,看起来可委屈了。
连丁橙都看不过去了。
“槐槐,刚才我也在场,我的确没看到星月踢架子。也许真的是意外呢?”
宋槐序看向丁橙,眼里情绪万千。她知道,丁橙是个好队友,但绝对不是好朋友。在发生矛盾的时候,她永远是和事佬,永远中立,永远不为谁说话。
前世她与丁橙关系好,是因为丁橙总是虚心的请教她舞蹈歌曲上的问题,她以为这就是友情,所以格外珍惜。可重活一世,她发现她的要求变高了。丁橙这种心里谁都装的人,不配做她朋友。
“橙子,是不是意外,你说了不算,它说了才算。”她指向练习室里的监控摄像头,满脸冰冷。
蹲着的许星月浑身僵硬。
怎么会?
宋槐序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