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初砚居然在帮她认真的揉着脑袋,他眉头皱得很深,“起了一个包,我送你去医院看看,顺便检查你身体的恢复情况。”
夏之言摇头,“不,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送我去的。”
他有喜欢的人了,她无法承受他的这份关心。
夏之言缓过来后,站直身体,她不敢抬头去看霍初砚,只是小声说:“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睡着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
“等什么?”
夏之言还没反应过来,霍初砚已经拿起了外套,他把外套罩在她身上,“外面下雨了,可能会有点冷。”
“哦,谢谢。”
夏之言刚走出没几步,她发现霍初砚在后面跟着,她狐疑的回头,很是费解,“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要。”
霍初砚蛮横的抓着她的手,“夏之言,我说送你回去就送,你少废话。”
夏之言:“……”
公司人太多了,夏之言大气都不敢出,她的手被霍初砚抓着,她使劲儿挣脱好几次都没有办法挣脱,无奈之下,只能小心翼翼的靠在霍初砚身上,祈求大家不要看到她的脸,她应该还好吧,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一般人估计不会认出她。
等等!
夏之言后知后觉,她发现身上被霍初砚披了他的外套。
这下,有人看到的话,会胡思乱想的。
她咬着唇瓣,心里七上八下,骑虎难下的她,推开霍初砚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霍初砚径自得意,他太聪明了,尤其感受到女人软软的身体在贴着他,他下意识的把她抓得更紧。
一到停车场,夏之言跟触电一样,立刻推开了霍初砚,她红着脸,咋呼呼的警告:“你……你不准这样,霍少,你已经有柳柳了,万一让柳柳看到,她会伤心的。”
霍初砚眉毛一挑,“你不说她不就不知道了吗?”
渣男!
以前的霍初砚不是这样的。
夏之言感慨这五年时间对霍初砚做了什么,为什么让他变成了一个渣男?她又急又气,一板一眼的劝道:“霍少,柳柳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
“你是谁,管那么多?”霍初砚冷睇了她一眼。
夏之言乖乖不说话了,算了,这是别人的事情,她没资格管。
两人一路上谁都没有先说话,夏之言看着窗外,眼睛有点酸涩,或许在霍初砚心里,早已经没有她了吧,不过有过吗?男人有时候随口的一句话,当真便是输了。
她输得很彻底。
“下车。”
听到霍初砚冷冷的声音,夏之言才收回思绪,她眼睛看向外面,发现车子停的地方是医院。
他该不会是带她来检查吧?
不用了吧,她不值得。
“我很好,不用检查什么了。”夏之言很抗拒,不想去检查,但被霍初砚不由分说的拉下车。
霍初砚语调很轻,“谁说我带你来检查了?我来检查我的身体。”
夏之言的脸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她自作多情了,太尴尬了。
她跟在霍初砚身后,灵魂跟抽离了身体一般,她默默的站着,看着霍初砚跟林文商量着什么,她没仔细听,脑袋再次放空。
霍初砚拉着她的手,“走吧。”
当她被霍初砚交给医生时,她后知后觉,霍初砚不是说他来检查吗?这又算什么?
夏之言浑浑噩噩的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她打了个哈欠,双手揉了揉脸。
霍初砚把一瓶酸奶递给她,“还好吗?”
“我没事。”
检查项目很多,她很累。
“走吧。”
车子停在家门口,霍初砚发现夏之言睡着了,睡着的她,不会反抗他,没有一点攻击力,很柔和,长长的睫毛铺在眼睛上。
“到家了,起来了。”
夏之言大概是做检查真的累了,无论霍初砚怎么喊都没有清醒。
这一觉便睡到了三更半夜才醒过来。
夏之言发现自己又在霍初砚的房间里,她懊恼的咬唇,她明明收拾了客房,怎么霍初砚每次都把她带来主卧,万一哪天杨柳柳过来看到,那就惨了。
她不想成为别人的第三者。
旁边的男人还在睡着,夏之言惊愕的发现这个事实,她跟霍初砚躺在一张床上!
尽管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可是这一点都不像话!
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
夏之言慢慢挪动身体,脚尖刚落到地上时,被冷不丁的男人声音叫住:“大半夜,你不睡觉,你去哪里?”
“我……我睡觉啊,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我先回房间去了。”
夏之言只想跑。
霍初砚手一勾,把她拦腰抱过来,“先睡觉。”
折腾了一晚上,霍初砚本以为夏之言睡着后会安安静静的,跟个睡美人一样,没想到她又是哭又是闹,说什么都含糊不清,他听不清楚,只能守着她。
这会儿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霍初砚刚沉入梦乡,发现这个女人醒过来了。
“再睡一会儿。”
男人清朗的声音在耳畔,闭着眼睛的他,没有一点攻击力,她静静的看着他。
霍初砚明显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看他,他揉了揉眼睛,直起身,“饿了?”
霍初砚不说还好,一说,夏之言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好难堪,她捂着脸。
“真饿了啊。”
霍初砚莞尔,刚拿起手机,马上听到夏之言说:“你应该也饿了,我下楼去做饭,很快。”
“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说好的我付利息的,应该我去做饭的,你先睡会儿吧,我本来也不想把你吵醒的,不好意思啊。”
夏之言满脸愧疚。
她狠狠的拍了拍脑袋,以后一定不能随便睡着,万一又莫名其妙躺在他的主卧里,如果被人看到,剪不断理还乱。
“等等。”霍初砚叫住她,“我压根没睡多久,你这个睡相,我想睡着都难。”
他故意揉了揉肩膀。
夏之言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她的歉意更深了,她咬咬牙,提议道:“要不然我帮你揉揉肩膀?”
“好。”
夏之言以为他会拒绝的,没想到他点头那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