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安静下来，听见了“嗡嗡”“嗡嗡”的声响。
谁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黎未起身去拿手机，瞄了一眼，是一串熟悉的数字。
“喂？”黎未有些意外，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
“开门。”陆言琛坐了两个小时飞机，又驱车来到酒店，有些疲惫，但语气间还是难掩迫切。
见你，片刻也难耐。
“啊、啊？”黎未朝门外看去，他没敲门，而是先打了个电话。
黎未用力扯掉了身上的被子，一把扔到床上，去开了门。
“你怎么来、”黎未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所包裹，带着深夜的凉意。
“我想你。”
声音低沉浑厚，很轻很轻，飘进了黎未的耳朵，酥酥痒痒的。
——
“呕。”郑荷兮实在忍不住，推开车门，蹲在马路边上吐得昏天黑地。
向远急忙下了车，一脸嫌弃给女孩递上纸巾和水。
“你没事吧？”向远看着一地污秽，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明明就喝了两杯酒，真的是两杯！你一杯我一杯那种。
郑荷兮接过纸巾和水，漱了漱口，又慢斯条理自顾自擦了擦嘴，没有理会向远，躺回了后座，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两天前她突发急性肠胃炎，还没好，今天喝了点酒，胃就开始造反了。车又缓缓行驶，比之前平稳了许多。郑荷兮又想起……
“喂，有空吗？”郑荷兮一下班，就给向远拨了电话，上次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呢。
“有事吗？”
“我想请你吃顿饭。”
“不需要。”
“要的要的，你也不想我欠你一份情吧？”
“那，你定吧，到时候联系我。”向远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妥协了。
反正他过几天就要去法国了，再也不会倒霉碰上这样的一个麻烦鬼。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吧。”
“好。”
挂断电话，郑荷兮从车库退了出来，伸手去拦了一辆的士。这次，她终于有理由了。郑荷兮一路窃喜，在网上搜了好久，才选定一家合适的餐厅，最后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了向远。
郑荷兮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熟悉了一下餐厅的环境，选了一个光线和视角绝佳的位置，就等向远来了。
郑荷兮从包里拿出蜜粉补了下妆，刚想拿出口红，向远就来了，郑荷兮迅速把那一管口红塞进包里，朝他拋了个大大的笑容。
之后发生了什么，郑荷兮觉得记忆有些缥缈了，明明就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
“我过几天要去法国了，你不会开车以后就别开了。”
…
“那你送我回家吧。”
“好。”
…
“到了。”向远停好车后，后面的女孩没有半点反应，过了一会向远才轻声提醒。
她，睡了吗？
密闭的空间，郑荷兮闭着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向远像是在等自己醒来，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离开。
郑荷兮觉得身心疲惫，一动也不想动，想耗尽他的耐心，亦或是，想跟他待久一点……
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