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慕若尘正与冷枫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看来,事情正如我们所向往的发展,秦王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入了圈套。”
慕若尘点了点头,谢子怀一心要跟太子争个高下,哪里会想到早已进了圈套呢?
这一回他们鹬蚌相争,而他渔翁得利,太子虽然是蠢笨了一点,但是让他们两个人相争也大有好处,如此一来也可以消耗一下他们的精力,若非如此,这一回谢子怀来到幽州肯定会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谢子怀……
想起上一回曲寒笙第一次见到谢子怀的神情,慕若尘就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茶杯。
谢子怀可是一直盯着曲寒笙,一点也不想移开目光,这么看起来他们两人都是郎有情妾有意的!
上次曲寒笙受伤,他虽然没有到场,但是也让扁鹊去问曲寒笙诊治了,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只是段无洛何时与曲寒笙变得如此亲密了?都已经送到了曲家,他仍就是跟了进去。
慕若尘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股不满与烦躁。
那个女人还从未对他有那样的笑颜,但是对其他人,他却是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这样的区别对待自然是让慕若尘不满极了。
“山麓考试的事情已经上报上去了吗?”慕若尘问道。
“嗯,就等着曲大小姐动身去京城了。”
“那你去告诉她接下来的安排。”
听着慕若尘的话,冷枫微微有些惊讶,世子不是巴不得跟曲寒笙有更多见面的机会吗?怎么这一回却让他来传话了?
“世子,你这是与曲大小姐之间有什么隔阂?”冷枫很快便找到了问题所在,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常,那慕若尘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出了什么问题。
慕若尘别过脸去,“她于我而言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冷枫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慕若尘,真的只是一颗棋子吗?如果他没有动真感情,那之前的一切又作何解释呢?
冷枫当然是不认同慕若尘的说法的,可能就连慕若尘都不知道,他之前的表现有多么明显,但凡是知情的人都知道他是喜欢曲寒笙的,这样的关系自然是逃不过外人的眼睛的。
“你待会儿安排下去,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全权负责。”
这本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因为慕若尘从前对曲寒笙的特殊,所以才会事事亲力亲为,甚至还插手了杨先生与梁青儿之间的事情。
只是如今慕若尘突然意识到他太在乎曲寒笙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若要成大事,就得放下这一切,否则有这样一个能牵动他心思的人在,也算是他的弱点。
冷枫看着慕若尘认真的神色,希望他不会后悔吧,这事情一旦坐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若是曲寒笙也对世子有心,这势必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过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劝,慕若尘先冷静下来,况且他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引得慕若尘的态度大变。
冷枫刚刚打开门,燕七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世子,曲大小姐让人在青玉寺挂上了红绸。”
慕若尘一听,也没有多加思索,便直直的跑出了门。
冷枫在后面笑得无奈,刚刚还说只是把曲寒笙当成了一颗棋子,但是现在却对一颗棋子这么紧张,这可不是下棋人应有的态度。
而让慕若尘介怀的谢子怀,此时也同样在想着曲寒笙。
那日在明理宫,曲寒笙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的确算得上是勾人心弦,若不是曲寒笙着急着要回去,谢子怀简直不像将目光从曲寒笙的身上移开。
特别是在面对他的邀约的时候,曲寒笙依旧不卑不亢的样子,全然没有平日那些女人的矫糅做作,按理说以曲寒笙这样的身份,应该对他这个秦王取之若鹜才对,可是她却一直都在保持着距离,这样的女子是谢子怀从未遇到过的,所以他也对曲寒笙更加上心。
如今秦家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至于秦天宇会被重判还是轻判,这件事情自然会有人来处理,无需他操心,待一切而尘埃落定,他就要离开幽州。
想到曲寒笙那冷静自持的样子,谢子怀心中一动,上一回曲寒笙拒绝了他,这一回若是他再次邀约,曲寒笙总不可能又拒绝了吧?
“老三,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谢子怀问道。
“禀告殿下,属下已经将曲家的事情调查清楚。”老三弯腰将一叠纸递到了谢子怀面前。
谢子怀接过来仔细地看着。
“倒是一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子。”谢子怀看着也是连连点头,他从前真以为曲寒笙是一个羸弱的女子,没想到却是一个有着小小心计却不让人厌恶的女子。
谢子怀对曲寒笙也是更为欣赏,这样的女子才适合做后宅的主母!
不仅有着倾城的美貌,也有着更为聪慧的心思,只可惜这家世有些上不了台面,不然也算得上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子了。
“让邓搴抓紧把秦家的案子结了,既然想要的已经得到了,那就无需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想到那一家子愚钝的人,谢子怀笑了笑,除了秦天宇,其他的人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否则也不会让他轻而易举地掌握了那么多证据。
“那要不要属下将他们……”老三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子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无需我们去做,自然会有人动手的,到时候只需要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三虽然不知道的谋划,但是他一个做手下的,自然是事事都听谢子怀的。
“你去监督着邓搴结案,若是有什么不对劲,马上禀报。”
邓搴虽然胆小如鼠,但是也未必没有被人收买的可能,为了秦家的事情,对他提防着一点总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