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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林二叔也有“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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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糖包在幼儿园“一战成名”,林佳佳心就没敢落地上,生怕又来一个电话说她家小主子又“惹祸”了。

可有时候,社会生存法则就是这么好玩儿,你比其他人横点,当然不是说什么“穷凶极恶”,都能混得不错。

幼儿园也是如此。

自从糖包揍人当天收了俩小跟班后,其他小朋友看糖包的眼神儿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最重要的是小朋友心里“不好惹”的小胖子都被降伏了,他们还敢不追随吗?

好笑的是,幼儿园老师对此也都乐闻其见,因为做集体游戏时,如果有小朋友不配合,只需要糖包小朋友召唤一声都能得到响应。

于是“小干部”糖包就华丽丽的诞生了!

林佳佳在得知后可没敢大意,一边儿买了好吃的恭喜小宝贝“荣升”,一边也逮着机会就给糖包讲“干部”是什么意思。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既不能因此得意洋洋也不能拿它不当回事。

所幸,后来在老师的反馈中得知糖包分寸拿捏的还不错,林佳佳才算彻底放了心。因为她知道糖包因为她的缘故,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会迎来人生中第一次“磨难”,她不能掉以轻心。

……

而林家小院里,林父正和林二叔在树荫下喝茶,气氛不好不坏,可聊的话题却始终没个准儿。直到林父脸上没了耐心,林二叔才不情不愿的说明来意。

“大哥,林初那小子自从上次我……我抽了他几下后,已经半个多月没着家了。我也知道自己下手有点重,可当时不是在气头儿上嘛,再说也没啥后悔药让我吃呀!”

林父听见弟弟如此说连连叹气,虽有老话儿讲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先有父母不慈,才会有子女不孝,他个跟黄土打交道的都明白这个道理。

“老二,先不说这次你打人,你自己拍拍良心,一般儿大的林程和林初,你一碗水端平了吗?”

“咋不平?吃穿上俩人都是双份儿双份儿的一起买,可你看他哪儿有程程懂事?”

林二叔其实心里也憋着气,按说双胞胎是好事儿,谁提起来不羡慕?可二十四年前医生第二次出来说也是个男孩时,他是真的有点失望。

他一直都想要个闺女,跟佳佳一样可爱的闺女!可两个小子经济压力大了不说,后出生的林初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学校,都没有程程听话懂事。

所以,偏心不偏心的,这会儿他也不敢下断语了。

“桦子,当哥的今天真得说你两句了。你老说对他俩是一样的,可林程因为学习好你直接给送到了市里,林初你感觉送市里也是浪费钱就扔在了镇上。这孩子小时候是闷了点,可也不是什么闹腾的孩子不是?要我说啊,他更像年轻时候的你!”

林父把手里的茶碗放下,站起来指着自家厨房让弟弟看。

“有一回是星期天,程程因为要去参加什么活动你巴巴的就赶了过去,小梅当时也不知道忙啥去了不在家……你们都忘了你们家还有一个孩子等着你们!”

说到这里,林父眼睛都有点红了,他是真的替侄子林初感到委屈。

“我从园子里回来就看见孩子在我们家大门口蹲着,那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真是第一次见孩子哭成那样。我当时就想,如果你这小子在我跟前儿,不揍你都不是你大哥!”

林二叔是“第一次”知道这段往事,或者说,是他第一次主动去知道。林父又说了几件“小事儿”后,林二桦就有点坐不住了,脸上是五颜六色啥表情都有,不过林父冷眼瞧着,还是难受多点。

“哥,我……”

“行了,我也不想多说你啥,都是五十开外的人了,做事儿得有谱儿!给林初打个电话,让孩子受那么多委屈,还要啥当老子的面子!”

“唉!”

林二叔痛快应下,此时哪儿还有什么面子问题,二十多年没到位的慈父之情把他这颗心涨的满满的。

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

可依着林父对自己弟弟的了解,等过了这几分钟的热乎劲儿,这个电话晚上打就不错了。

所以,他提前给侄子爆点料?

一向老实憨厚的人腹黑起来也是狠人一个,所以在市里晃悠半个多月的林初挂断大伯的电话后,嘴角就没合上过。

“大伯真是神人一个!”

来了好心情的林初看看时间,决定这就打道回府,他可不能把“求和”的主动权交给那个不靠谱的老爸。

想当慈父?先把小时候打架斗殴的事儿讲讲呗!

一个小时后,林二叔满脸通红的坐在了儿子对面。不过这次不是喝酒喝红的,而是羞红的。

这小子,忒狠!

“讲不讲?不讲我就走了啊?”林初稳若泰山的坐着,他今天还杠到底了!

“我!讲就讲,去拿酒!”

林二叔豁出去了,可他感觉自己还需要二两酒打个底。林初了解父亲的酒量,所以看见酒壶里分的二三两酒,根本不担心林二叔酒后耍赖。

林二叔给自己找足勇气后,终于开始把自己的“想当年”给儿子慢慢讲来。

“我那时候还没你大,刚被你爷爷安排在工厂上班。可我不喜欢被人管,每天除了在工厂里混混日子就是跟着一帮狐朋狗友招猫逗狗、打架斗殴。那天,听说镇子东边一个村里在唱大戏,我就溜班儿和几个朋友去看戏……”

……

“桦子,咱们去后台转转呗?”同行的一个小痞子没什么耐心听台上的咿咿呀呀,决定去后台瞧瞧热闹。

“不好吧?人家肯定不让进!”林二桦没那么胆大,所以就想拦着同伴。

可他也不是什么头儿头儿,自然没人听他的,只能被拉着摸到了戏台子后边。

也是他们运气不错,这会儿的后台没什么人在。几个人东摸摸西瞧瞧,是新奇加手痒。最先提议进来的小痞子示意几个人都拿点值钱的玩意儿,另外几个人向来是以他为首,自然是一呼百应。

只有林二桦不想也不敢拿,所以也第一时间和从台子上下来的女将军的目光对上了。

林二桦想提醒忙碌着的几个人可根本来不及开口,因为身着戏服的来人已经把长枪刺了过来。林二桦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风声吹过,他完好无损。而那个正往衣兜里塞东西的人早就被吓呆了,那根长枪直直的插在了他头上方的柱子上。

林二桦感觉自己闻到了什么味道,可他的意识和嘴巴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个小痞子哇的一声哭起来,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知觉。

“你怎么不跑?”刚还威武霸气的女将军说出话来竟然是女孩子的声音,林二桦感觉自己有点懵。

“我不想进来!我没拿东西!”

感觉自己灵魂和身体分离的林二桦,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着。

“哼,我瞧你也不敢!”女将军其实在台上就看见眼前这人是被拉进来的,所以这一段的戏份结束后就悄悄下来了。

“你还不走?”女将军要换装,看这人还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就出声赶人。

“走!这就走!”林二桦踉踉跄跄的往外奔去,可在临出戏棚子前又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好漂亮!

……

“后来呢?”林初没想到本以为是个小混混的成长史,却有彩蛋在里边。

“后来?我就有媳妇了呗!”

“啊?你和我妈是二婚啊!”

林二桦本以为这个结局能让他找回点面子的,却在林初问出这一句话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滚犊子!老子就结这么一次婚!”

“我去!你一个小混混竟然娶了女将军?我妈亏大了去了!”

“嘿嘿,这是你老子的本事,你问你妈嫁给我这么多年后悔过没有?再说,从遇到你妈后我就改过自新了。”

林二桦越说越得意,臭小子想看老子的笑话?还嫩着呢!

林初虽然惊讶故事比较狗血,但确实也被父母的故事打动了。想到此,就主动给父亲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爸,我错了,以后不会冲动了!”

“爸也有错,这些年忽视你了,这次还打了你!孩子,对不起!”林二桦伸手摸了摸儿子脸上那道红印,这次是真的后悔了。

林初鼻子酸极了,就为这一刻,以前的那些不愉快就都能忘了。

父子俩经过此事,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隔阂,一下子亲密了起来,也让林家默默关心着人们也都松了口气。

林程也感觉轻松多了,以前他老是感觉和这个双胞胎弟弟隔着点什么,现在总算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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