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黄粱一梦，二十岁那年，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注定了如今会在茫茫人海里相遇纠缠，我很庆幸牺牲一半势力给她毁掉黑虎帮，我也不悔为她挡那一枪，因为那时的她，真的让人好心动。”
“我知道她是装的，还是陷了下去，想想以前极端的样子，不顾一切想抢夺过来的方式就觉得，好笑。”
江言澈眉头蹙起，黑西羽虽然是他最好的兄弟，但话特别少，只有关于九九，才会认真思索，缓慢且有感情的叙述。
如今，竟然会说，当初的自己很好笑，是后悔喜欢九九了吗？
黑西羽似乎猜到了江言澈在想什么，“我不是后悔，是觉得更适合做朋友。”
“那你从什么时候放弃的？”
他思忖片刻，掀起薄唇，“她芯片复苏，知道我是当年绑匪，只字不提，还隐瞒晏南犰的时候吧。”
“难道不应该，更加喜欢吗。”
男人摇摇头，“她最恨的就是当年的绑匪，也势必要挖出来，知道是我后，没有想过要质问，就是因为我替她铲除了犹连的老巢，太过恩怨分明，我就知道，这辈子跟她没有可能了。”
“去墨西哥对付薄擎的时候，打黑拳，签订生死状，赢了拳王，才名正言顺的见我，我再次体会到，她对我，没有别的心思”。
江言澈无言，和他碰了碰杯，“好了，你也知道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就别这么丧了。”
“嗯。”
最后两个人喝了整整四瓶红酒，各自倒头睡。
沈越经常来古堡做客，看着小妍妍长得白白胖胖的，平淡如水的脸上多了些柔和之色，伸手准备逗逗她，被晏南犰无情拍开。
“你手上有细菌，别碰我女儿。”
小气，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小妍妍咯咯的笑着，两只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和晏卿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这孩子，长大了又是倾城之貌。”
他评价了一句，晏南犰横他一眼，“别在她面前说这些，如果是来蹭饭的，吃了就回去。”
“这是当爹了，脾气也涨了不少。”
晏南犰不置可否，“除了廖姨和乔依影，我不放心任何人带妍妍，所以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比如，换尿布。”
沈越一脸新奇，“呦，超级奶爸？”
“我可不像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没个一儿半女。”
“讽刺谁呢，希希已经怀孕了”。
晏南犰挑了挑眉，“放心，我们不会成亲家。”
“随意，有你这种霸道的爹，也不是谁能吃得消的。”
男人懒得理他，把妍妍从婴儿椅里抱出来，拖着后脑勺，在怀里小心的摇晃着。
.......
沈越觉得自己眼花了，这画面，怎么毫无违和感。
“看她的样子，还很喜欢你。”
晏南犰黑瞳淡漠的扫了沈越一眼，“我是她的爸爸，不喜欢我，喜欢谁。”
“那九九有消息了吗？”
没想到沈越直奔主题，晏南犰抱着妍妍的大手一僵，而后轻描淡写道，“没有。”
“没有？难道不是在莫斯科瓦西里的城堡里？”
晏南犰惊讶他知道的准确性，“那又如何，他故意拖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怕我们轻举妄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