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往常一样,躺在那张躺椅上,只是,时不时地侧身,这小小的动作,暴露了她心中的焦躁不安。
风吹的时候,闭着的眼睛,微长的睫毛,随风吹的颤动。
什么时候起,四周安静得知剩下风声了。
“筠筠,再拿一条毛毯来。”她缩了缩身体,尽力将身子往那条略显得单薄的摊子下缩进去。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洱海,夜里的湖面会上升一些,又把那颗横腰折断的歪脖子老树根,往湖水里淹没了一小段。
抬脚,极慢地往庭院里走,石板堆砌的小桥,连接到湖里高出来的一块三十几平方的路面,这天然的一块湖中路面,被她栽上了杜鹃玫瑰太阳花龟背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小朵小朵的,颜色倒是许多。
她无事时,也爱跑到这里,摘一摘枯叶,去一去杂草。
蹲下来,拿起一旁的小铲,再松一松土。
苏晨泽站了起来,凝眸望向不远处那块湖中陆地,当地人穿的素色棉麻的宽松长裙,一遮到脚,再披上一件松软的针织薄外套,她蹲在那里松土,天色渐渐黑了,照明灯忽隐忽现,但苏晨泽心口跳动的厉害……再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已洗尽铅华。
女人站起来,拍了拍手。
这一两年来平静的生活,她早已经习惯。
平淡的生活,往往随带着无趣,平静的日子,也往往随带着孤独,可,这就是她的选择啊。
苏晨泽没有再看下去,他转身回到房间。
站在窗口的时候往下看去,那个女人,正在慢吞吞地往回走。
天色黑了,看不大清楚,只能看到那道将自己裹得不合时节的女人,她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里。一只手抬起,缓缓地抚在胸口,清晰地感受到里头彭勃的跳动……是动心了吧?
夜晚十二点,居住的旅客早已经睡了,唯独只有苏晨泽和赵紫晴没有睡。
赵紫晴趴在阳台上看着月亮,似乎在想什么,显得有些孤独。而苏晨泽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根烟,以前苏晨泽可是从来不抽烟的,可自从跟赵紫晴分手后,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放不下赵紫晴似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跟以往分手之后都不一样,他虽然谈了很多个,但是没有一个可以让他付出真心,除了赵紫晴。
他跟她一样,下雨时常常会出现关于她的幻觉。苏晨泽跟那个女人谈了没两天就分手了,因为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才打算叫几个朋友一起来洱海玩,结果他们都说有事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