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牛二更是哈哈狂笑。
周围那些打手也笑成一团,乐不可支,砍刀都要掉在地上了。
牛二捂着肚子,用刀子指着沈舟:“小子,你是我见过脑子最清奇的人物!真有意思,你脑袋怎么长的,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想要让我牛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把雇主交代出来,还要狠揍他一顿?呵呵,你这么呆萌,要不要我为你疯狂打Call,喊666呀。”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狂笑。
忽然,从他们后方窜上四五辆奔驰越野,也是横七竖八把他们夹在中间。
紧接着,车门哗啦啦打开,一帮打手就纷纷跳下。
手里,拿着比他们还要长还要粗的斩马刀,缓缓逼过去。
为首的,正是张子扬!
他冷冷地说:“牛二,你好大胆子,我还在车上,就听到你的叫嚣,好像是说,这长明市里,你走到哪,哪就是你的地盘?”
“我张家的地盘,就这么变成你的了吗?”
牛二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子扬。
刚才是笑得差点把刀掉了,现在是吓得差点掉了。
他赶紧把刀子垂下去,哭丧着脸:“张张……张大少,对不起,我……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这人向来脑子一热,什么话都会说。”
“这一冒傻,连自己都打,我现在就打自己!!”
他抽起了自个儿的耳光,打得啪啪响。
因为一只手还拿刀,只能用另一只手抽耳光,抽的都是同一个地方,没多久,就打得它高高肿起。
豆豆好奇地问:“粑粑!那个人是不是变傻瓜或疯子了?我只知道又疯又傻的人会打别人,但他却是打自己!”
“好奇怪啊,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打自己,我一点都不可怜,还觉得好好笑。”
沈舟灿然一笑,抱起女儿:“豆豆,你真是超级可爱的!!”
高艳艳也凑了过去,几乎贴在沈舟身上,一个劲儿点头:“对呢!豆豆真是超级可爱的宝贝!!”
沈舟稍微微低头,看了看她的胸跟自己的肩膀。
嗯?
这几乎零距离接触了。
还鼓胀胀地直擦过来,这很过分啊。
他哼了一声,吓得高艳艳赶紧后退好几步,脸上透出惶恐。
那一声哼,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脏上,她都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人有这么大的神秘力量,哪怕哼一声都让自己受不了。
张子扬冷然开口:“对我打耳光有用吗?你搞错对象了。”
半边脸高高肿起的牛二停下了手,愕然问:“张大少,你干嘛说我搞错对象了,我……我这应该冲着谁打耳光呀?”
“不就是冲着你嘛,难道……难道张老爷子也来了?”
他扭头看来看去,心里直发凉。
要是张老爷子也来了,没准会把他舌头都给割下来,毕竟敢说那样的大话。
虽然牛二在长明市地下世界也算一号人物,但跟张家比起来,起码下了两个档次。
张老爷张荣贵,还是他崇拜的对象。
想当年,张荣贵也是一人拉起一个打手团队,虽不能说在长明市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也打下了赫赫江山,这是牛二无法跨越的一座山。
如果说在打手界,牛二是学生,那顶多是初中生,张荣贵起码是高中老师,还是教毕业班那种。
张子扬冷笑:“要是我爸在这,还轮得着你来打自己耳光,他早就直接冲上去,抓过你手上的刀子,把你脑袋砍下来。”
一番话吓得牛二赶紧抬手摸了摸脑袋,好像这颗六阳魁首,已经不在脖子上面。
他松了一口气,又露出苦笑:“那么张大少爷,你要我对着谁……打自己耳光呀?”
张子扬狠狠盯着他,接着又朝沈舟那边一看,顿时毕恭毕敬。
他说:“去向沈先生求饶,打你自己耳光,还要跪下来打,你要不这么做,性命可就岌岌可危,而且,打耳光没打到沈先生满意,你就得一直打下去!”
“直到你把自个儿打死为止!”
牛二一愣,猛然扭头看向沈舟,接着就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张大少,你真太逗了,这是在开我玩笑,对吧?那姓沈的算什么东西,我牛二,好歹也是打手头子,算有点名气。”
“哪怕向你磕头求饶,你是一座大山,我认了,但要我向那小子磕头求饶打耳光,还要打到他愿意原谅为止?”
“他算什么东西?”
天真的牛二还以为遭到张子扬的呵斥,是因为在他地盘上耀武扬威,但他想不到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他得罪张家的大恩人沈舟。
张子扬满脸恼火,抬脚就朝他肚子狠狠一踹。
顿时,他摔了个狗啃泥,嘴巴都砸出了血。
牛二惊恐不安:“张大少爷,我……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要是我说错了,你别打我,我来处理就行,我可以把自己打到连你都不认识。”
说着,他又要抽自己耳光。
张子扬冷笑,指着他:“给我立刻朝沈先生爬过去,跪在他面前,照我刚才说的向他求饶,要是他不愿意饶过你,你就把自己打死得了。”
牛二还是不敢相信,直摇头:“张大少爷,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那小子也就二十三四岁,看他这一身打扮,就是个小人物!”
“我牛二好歹也是一个打手头子呀!”
“让我当这么多兄弟的面去向他磕头求饶,我还要面子吗?”
他指着自己的脸,嘶哑着声音。
接着,就被张子扬一通拳打脚踢。
而他带来的那些打手,也被张子扬的手下冲过去,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
最后,张子扬夺过牛二手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笑眯眯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在我底线上疯狂试探,立刻过去向沈先生求饶!”
“沈先生是我张家的大恩人,就连我爸看见他,都愿意磕头道谢,那是再生父母啊,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