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丁堡,作为英国最主要的几个城市之一,这里的夜晚并不像乡下那样寂静和辽阔,在夜晚的它仍然灯火通明的展现着自己的美好给身在这个城市的所有人。
在灯火通明的夜晚,会有什么?
酒精,美食,体液,淫靡或者还有一些违禁品,这些东西在西方的夜晚太常见了,就好像是必要因素一般确实的存在着。
要说热闹的地方,估计酒吧和迪厅这种行当在夜晚绝对能拍个NO.系列前几,和平了五十多年的世界即使在经过大大小小风波之后,也改变不了人们忠于娱乐的心态。
在爱丁堡不光有留存着历史的文明建筑,作为英国七大城市之一的它在经济、工业,甚至时代的发展上都占据着在世界上靠前的位置,酒吧这种娱乐场所也非常的多,因为它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地方。
威士忌中心。
曾经有英国人说过:想要品尝最纯的威士忌就去爱丁堡,千万不要一饮而尽,那可就糟蹋了鼎鼎有名的苏格兰威士忌了。
所以,爱丁堡的酒吧格外的多,在众多酒吧中,“夜新娘”绝对是其中并不起眼的一个。
跟其他的酒吧一样,昏暗的角落挂着大大的霓虹灯招牌,旁边更加昏暗的小巷里五六成群的年轻人吸着杂草,或者更加过分的白色粉末,透明晶体之类的。
酒精和违禁品总是让人失去理智,区别在到底是男人和男人失去理智,还是男人和女人失去理智。
或许,女人和女人?
这就要看哪种交流了,同样是肉体和肉体的碰撞,就有可能是几种不同的意境。
当然,这比较有歧义的一种接触方式并不能让这种地方的气氛变得更好,周边到处都是一脸“一看就不是好人呐”的男男女女,如果说有什么值得欣慰的地方,或许在这个地方并没有老人和孩子。
所以,男女老少这种词用在这种地方就不太合适了,更准确的说囊括了男女青壮年和中年油腻男女。
大部分人都会在这个时间来这种地方找点乐子,作为二战中最中心的国家之一,不要指望短短几十年就能把治安治理的多么好,这里没有尸体的腐臭味只能说明这些家伙洗地洗的干净。
打开大门的话就是另外一番天地,男男女女随着劲爆的舞曲扭动着身体,或许是跳累了或许是对此毫无兴趣的人就坐在吧台边上喝着小酒,看着舞池中央的泥鳅们。
当然不止这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吸粉,彼此看对眼找个犄角旮旯深入交流的,或者……正走在这些结果的途径上。
比如……
“嘿,漂亮的美人儿,你不能在夜新娘自己喝闷酒,这样会嫁不出去的。”
“So?(所以?)”
挑了挑眉,伊莲娜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晚上第几个精虫上脑过来搭讪的糙汉子了,可能是太多,也可能是…自己喝多了?
放下手中装着透明液体的酒杯,慵懒的偏了偏头,有些浑浊的双眼在这不算明亮的环境闪亮起来。
这是一个白人……字面意思而已,白肤色的人种。虽然现在关于种族歧视的各项法案早就被提上了各国家的法律条例里,可对于黑色和黄色人种,大部分白人还是有着十足的优越感。
这就好像东方那个古老国家最鼎盛的时候一样,一样是外邦受到轻视,拳头更大的有更多的话语权这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一直都是通用的,作为强大国家的子民,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情绪。
看完肤色就看脸,这没什么毛病,起码对于伊莲娜的职业来说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说不上多么的俊秀,只不过穿着非常讲究,整个人的皮肤仔细看来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就这一点足以多打好几分了。
这就不是肤色品种的问题了,一白遮百丑,跟要想俏一身孝那是一个道理,不管长得怎么样,总会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不是。
伊莲娜摇了摇头,被酒精冲昏了的脑袋清醒了些,抵抗着面前这个男人流露出的古怪魅力,冷淡的说了句谢谢就转过了头,继续拿起杯子往厚嘟嘟的嘴唇上送去。
她并不是来寻乐子的,她的性格也让她并不是那么随便和放纵的人,之所以来到了酒吧只是因为工作上的碰壁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而已。
她是一个画家,或者现在说是一个画师才对。
毕业于爱丁堡大学的高材生,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并不低,甚至连学校里有很大名气的一名荣誉教授的老画家都对她的画功表示赞美。
只能说生不逢时,在战后一切都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唯独这些艺术性的东西被搁置了下来,甚至还不如这些小酒吧红火。
让她这么郁闷的也是这个原因,寻求画展投资被拒,只能坐在街边给人画肖像,这不是她想要的。
这么想着,伊莲娜又狠狠地仰起天鹅般的脖颈,杯子里的辛辣液体通通倒入了嘴里,又狠狠地把杯子放在了吧台上。
“是吗?真是遗憾,希望你玩得开心。”
早就转过头去的伊莲娜并没有看见,那男人嘴上说着遗憾,其实脸色仍然那么轻佻,也没有看见那碧蓝色双眼中闪过的一丝诡异红光。
开心?怎么可能开心。没听说过古老东方有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的谚语吗?
下意识的向男子离去的背影瞥去,另一只放在腰侧的手又揣回了包里。
一把电棍,算得上是让她深夜到这种地方的底气吧。
刚准备收回目光,让酒保重新填酒,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让她神志不清都能呆住的身影。
不是前男友现男友之类的狗血剧情,而是按理说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一类人。
一直到膝盖的黑色风衣把那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上半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下半身同样也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只不过没过小腿的黑色马丁靴把小腿的裤子给藏了起来。
这种打扮,在这个年代并不算怪异,到处都是崇尚黑色经典的特工形象,起源于战斗之后经久不息的特工话题,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哪怕这身衣服穿在一个有着漂亮紫色短发和紫色眼眸的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孩子身上,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穿成这样来逛夜店的孩子就很稀有了。没看见一路上正在疯狂摇摆的人都忍不住把自己的朦胧醉眼投在这个孩子身上吗,甚至还有几个有特殊癖好的男女眼睛都冒光了。
永远不要高估在混乱地带久居的人的底线,事实上偶尔发生的小孩失踪案件就证明了孩子这种类是大部分人都喜欢的。
下意识的就招了招手,伊莲娜靠着自己“艺术家”的直觉,感觉这孩子并不平常。
好吧,那俊俏又棱角分明,和一点都不像孩子的做派才是让她做出这个动作的重点。
自己还有把电棍呢,这孩子……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可能也不缺乏母性泛滥的因素,那孩子也许感受到了她的善意,一步一步走过来轻巧的跳上了和他差不多高的高凳。
伊莲娜脸上带着埋怨:“小弟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地方确实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问题是,这小孩子真的是一个小孩子吗?
伊莲娜不知道,总感觉对面这小孩给出了一种“长者”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并不妨碍她把酒保叫了过来,顺便点了一杯牛奶。
少年挑了挑眉头,有些清脆又夹杂着一些沧桑的嗓音在这种嘈杂的环境清晰的传入伊莲娜和那酒保的耳中。
“苏格兰威士忌。”
伊莲娜有些诧异,这种感觉主要是来自于两个方面。
第一,她没想到一个俊俏的孩子会拥有这么成熟的态度和声音,这让偶尔母性泛滥的她感觉到有些心疼。
第二,来威士忌中心的人们在体会爱尔兰古老文化的同时,最主要的目标还是一杯地地道道的苏格兰威士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像伊莲娜今晚上就喝了一杯。奇怪在小孩子喝酒,而且总有种“他可以喝”的奇怪感觉。
那酒保自然不无不可,甚至倒了一杯牛奶之后又扭着肥大的屁股转过身去,调了一杯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两杯一块推了过去。
一个人挣双份的钱,伊莲娜这种只能靠街头画像作为稳定来源的应届毕业生只能恨恨的看了一眼酒保,这酒吧里的牛奶可不是外面超市的便宜货,虽然喝起来口感一样价格却能翻个几倍。
苏格兰威士忌更不用说,作为这个城市引以为豪的一大特色,小小的一杯酒就能顶她三天的伙食费。
少年却抿嘴一笑,像是忍耐着什么似的直接拿过那杯苏格兰威士忌,抿了一小口。
光滑的喉咙蠕动了一下,紧接着那笑容变得有些邪魅,紫色的眸子在这昏暗的酒吧显得有些耀眼,打量着伊莲娜。
“确实好久,汝也不错,等下余会保你性命。”
古风的话,俊俏的紫发紫眸少年模样,这少年自然便是军神韦勒斯拉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