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儿?”舒友被韩俊盯的发毛……
韩俊还是愣愣的看着他。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给了舒友什么希望。
“舒友兄……”韩俊暗自叹了叹气,询问道:“你可有什么梦想?”
舒友被韩俊问的一愣:“梦想?”
梦想二字,说的太过缥缈,对于战乱时期的人,这二字又太过奢侈。
不过梦想,谁没有呢?
舒友坦然道:“谁会没有呢?当然……我也有的。”
韩俊笑眯眯的问了冷外一个话题:“舒友兄,你对神州人民怎么看?”
“神州人民?”舒友疑惑,不过他还是一个字总结回答:“苦!”
“苦?”韩俊闻言,笑了笑,我想到了一首诗。
《山坡羊·潼关怀古》: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这首诗的最后两句言简意赅。
如果天下安定,皇家定要大兴建设,劳民伤财,百姓不好过;
如果国家灭亡,灾难四起。战祸不断,百姓也受苦。
舒友回答的很有趣,也很对他的胃口。
“对此……”韩俊继续问道:“你可有什么梦想?”
弄玉已经演奏完毕,周围的客人们恢复交谈,互相倾诉感悟,互相敬杯倒茶……
舒友望了望身在紫兰轩的客人们,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有高兴、有遗憾、有沉思、有洒脱、有慰藉……
“我当然有梦想了……”舒友提起气,掷地有声的回道:“我想改变它!”
“哦?”韩俊面部充满兴趣,虚手一抬:“请开始你的演讲……”
……
夜晚,韩王宫
陈林、陈烽两兄弟送来一封信。
信是韩俊写的。
大概内容如下:
父王,我给你找一个人才,能治国的那种,几乎与龙城学宫的学子不相上下,要不是此人现在是白丁,估计咱们还淘不了这么一个宝。
更为重要的是,此人能从自己这里得到希望……
父王看到这里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能开启他的技能树,不过我没点。
韩王安看完这封异于常人的信,手立马头疼的捂着头……
“俊儿的这封信……”韩王安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表现的那么千古一才,可写的信偏偏东一个坑,西一个坑……
“大王放心……”身为大哥的陈林听到韩王安的喃喃自语,抱拳道:“少主的信,属下和陈烽没有拆开过!”
韩王安摆了摆手:“寡人没有这意思,你们两兄弟安心……”看了看信,又有些头疼:“寡人只是对信的内容困惑……”
这时,身为弟弟的陈烽抱拳道:“少主说,大王看了信后,可随心而做。”
随心而做?意思就是我做不做都行?
哈哈,如果我故意说不做呢?
韩王安满脸笑容,他可是很想看一看俊儿纠结的表情……
“好,你们兄弟二人向俊儿回复吧,就说寡人知道了”韩王安道。
“是,大王!”陈林、陈烽同时抱拳。
……
次日早晨,韩国早朝
朝堂上,依旧是相国张开地和大将军姬无夜互相暗地互怼。
韩宇默默不言,吃瓜看戏,顺便看看哪些是自己能够插足的。
对于韩宇,永远没有对手二字,有的,只是利益。
一众官员正说着韩国日常,韩王安突然右手一抬。
众官员立即顿声,抬头凝神看着韩王安。
“今日,寡人宣布一件事……”韩王安放下手,继续道:“守相一职空缺良久,而今,寡人终于寻来可以担此重任的人,宣舒友进殿。”
韩王安轻飘飘的话语落下,可对众官员的心里却造成了不下于地震的影响。
相者,论列百官之长,要百事之听,以饬朝廷臣下百吏之分,度其功劳,论其庆赏,岁终奉其成功,以效于君,当则可,不当则废。
韩国除相国外,还有称假相、守相二职。
所谓假就是兼理的意思。
守相则是试用性质的相。
假相,应为兼任相职。
守相,是指试用或代行官职。
假相、守相二职是补充相国的作用。
但这二职,韩国已不用多年,韩王安为韩王之后,也是只设了相国一职。
“大王不可啊!”
“大王三思啊!”
“大王慎重啊!”
……
早朝的大殿,瞬间从庄严变成了菜市场……
众官员纷纷上前劝阻,只有三个人除外。
一是睁大眼睛的相国张开地。
一是深沉的大将军姬无夜。
一是自命清高的四公子韩宇。
三人均无开口说话。
……
韩王安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看着这一场景,静默不语。
嘈嘈杂杂的喧哗声进行了好久,但是众官员看着不说话的韩王安,渐渐的也都停止大声的喧闹。
这时,一身白衣的舒友昂首挺胸的步入大殿。
众官员纷纷闭口不言。
看到大殿再次恢复安静,舒友拱手站立。
韩王安淡淡的开口:“守相一职,寡人已反复斟酌,已决定是舒友任职,不必商议了。”
听到韩王安的言语,舒友一下愣住了……
守相?是协助相国的官职!
在如今的韩国文职一系中,处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
他不由得身体微微颤抖,暗自强自镇定,慢慢的恢复过来……
这时,姬无夜一系的官员,他对某个人暗地施了一个眼色……
一身武将打扮的人出列,躬了躬身,躬身作礼:“大王,臣以为……”
韩王安猛然一挥手,厉声喝道:“你身为一个武将,好好带兵才对,这是文官一系的任职,你参合进来干什么?退下!”
此武将吓了一跳,不顾姬无夜的指示,瞬间回到原位。
回到原位的他身子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是怕的!
大殿顿时寂静无比。
相国张开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到韩王安今日与往常大为不同的举动,张开地暂时选择明哲保身,先不妄动……
但现实往往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身下,和他一系的某个官员自作聪明,当他看到张开地闭上眼睛,他以为是张开地在发出某个信号,于是,脑补成功的某个官员出列了。
一身文官打扮的官员出列,没有躬身。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大王,臣以为……”
张开地听到较为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下睁的老大,胡子被鼻子剧烈喷出的气体猛然飘动,双手微微颤抖……
“卿大夫涂?你之前的进言之策,寡人还思考良久,你曾言要抑制百姓的自主,压制百姓的自强,但寡人听闻,你在士族子弟聚会之时大放厥词,说要提高百姓的认知,鼓励百姓发愤图强,你如此本末倒置……”
顿了顿,严厉的说道:“如此这般,韩国百姓都念你的好,却想寡人的坏!”
韩王安站起身子,指着他,怒声道:“卿大夫涂,你是何居心,陷寡人与不仁不义的地步?”
卿大夫涂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惶恐的道:“大王,臣那时是逢场作戏,说的话,当不得真的……”慌忙的磕头:“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哼!”韩王安甩手,又坐了下去:“如此不检点,革除一切职位,滚出此殿!”
外面把守的内侍,分出两个,左右架着哀声痛哭的卿大夫涂,扔出韩王宫……
看着胆战心惊的众官员,韩王安淡淡开口:“望各位大臣们谨以为戒、以身作则,不可再出类似的事情,为我国的强盛做出表率!”
张开地痛苦的再次闭上眼睛……
又是肃静了一段时间。
韩宇正了正衣服,躬身出列:
“父王,儿臣以为……”
闻言,韩王安眯了眯双眼,打断道:“老四,听夫子曾言,你近日的功课有些懈怠?”
韩宇一个颤抖,艰难的继续开口:“儿臣以为,舒友兄完全可担此重任!”
“哦?”韩王安立马换上了温和的笑容:“老四何出此言啊?”
韩宇站直身体,单手靠背,看着舒友,抑扬顿挫的道:“儿臣观舒友兄的身上有一股名仕的风范,面对同僚的质疑,舒友兄……哦,不……”
韩宇改了称呼:“现在应该称之为守相大人,面对质疑,守相屹然不动,不仅有文官的高风亮节,更具有大将之风。
守相虽身穿百姓之衣,但却遮挡不了其中的克己奉公。
守相面容虽有一丝不适,不过却丝毫掩盖不了其踌躇满志、博学多才、卓尔不群的气质,舒友兄这种年龄正适合守相一职,相信有相国的引导下,舒友兄能渐入佳境!
因此儿臣赞同!
这种德才兼备的人才竟被父王寻到,儿臣恭喜父王、贺喜父王!”
相国张开地听到了韩宇说到了他的名字,无神的又睁开眼睛……
姬无夜目瞪狗呆的看着韩宇……
“看来夫子所言不对,老四的功课不仅没有懈怠,还很勤奋!不错不错!”韩王安满脸笑容……
韩王安看着相国张开地,开口道:“守相一职重中之重,劳烦相国指引,费心了……”
张开地努力地浮起笑容:“大王言重,臣一定尽心辅导,请大王放心……”
韩王安又看着大将军姬无夜,开口道:“守相一职也负责军事的一点琐碎,劳烦将军教诲,劳心了……”
姬无夜也带起笑容:“大王的命令,臣一定办好,会好好引导守相大人的,请大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