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侬尴尬地笑了笑。
姜泰依旧没有好脸色,待在这里也只是看着来气,又不能改变什么。想打这小子一顿出出气吧,自己的女儿也是胳膊肘朝外拐。姜泰越想越气,索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的安旻昱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先生,您不是说过乡试结束后要告诉我们关于妖的事情吗?”
先生摆了摆手,“我正要说这件事。这事说来可话长了,我就长话短说吧。”
方知侬有些不明所以,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避讳。“那我和婉儿…”
“你们也跟着听,这些事情你们早晚会接触到了。”
先生这么一说,众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这到底是怎样的秘闻呢?
“从上古时代起,世间万物都在不停的进化着自己的能力。有很多的生物在上古时代十分的凶残,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能力,单凭武力我们人类根本无法匹敌。”
“然而人类文明的快速发展使得我们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王者,我们利用智慧将它们全部大白并封印在山海之中,才得以换来如今的和平。”
说到这里,先生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哀伤,又很快消失了。
“然而在八年前,朝廷之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先皇赫连礼带着太子外出打猎,却突遇一头大妖。按理来说,这种实力的大妖,应当早已开启灵智。可它却不顾一切地攻击打猎的队伍,先皇就这样被大妖重伤了,不久便驾鹤西去。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赫连季。由此深感只有武力才能壮大国家,保护人们,于是成立了赤阳阁,由此开始扬武抑文。”
“当年的赤阳阁阁主景长虹是由皇帝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的身上寄托着整个大颛的期望。终于有一日武功练成,去寻找并迎战大妖,可惜却落得一身残疾归来。这也意味着皇帝的扬武抑文举措是没有成效的,于是皇帝一怒之下,将其关进了大牢。”
“那这位赤阳阁阁主岂不是很无辜。”安旻昱有些不忿。
“就是,打不过就打不过嘛,人家也都残疾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大胖也嘟囔了几句。
只有方知侬默默握紧了双拳,“大丈夫生当报国,可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心寒啊。”
先生不再提这件事,继续说道。
“而皇帝依然觉得是大颛的武学不够强大,不够丰富。于是更加大力度的培养赤阳阁,力求靠武力征服大妖们。近年来,倒也取得了一些成效。”
说到这里,先生顿了顿。“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走不出不一样的道路。”
“先生,那您之前说的神兽又是怎么一回事。”范登科依然记得关于食铁兽的事情。
“自从大妖接二连三的出现,人们也想出了另一个方法。就是培养出一些妖来对抗它们。护国神兽,就是每个国家从小就培养出来有天赋的妖,它们一般没有野性,性情温顺。”
“大颛的护国神兽——食铁兽就是墨林院培养出来的,训化也是墨林院最重要的一课。当初有人仔细调查过那只袭击先皇大妖的来历,发现它的行动并非普通的妖那么失控,更像是被人命令的。这也说明…”
“在它们的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安旻昱试探问道。
先生严肃的点了点头,“没错。”
“那只大妖,很有可能是别人培养出来的,甚至可以说先皇的死,也就是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环。”
先生叹了口气,“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妖出现了,尽管只是一些小妖,而且既有妖孽之物,也有祥瑞之兽。但以此来看,凡事发生都有预兆。最近,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你们此行去往雪山,也应当多加注意。”
短时间内接收了这么多惊人的消息,众人感觉有些懵,好久才缓了过来。方知侬则是更加肯定了先生的来历并不简单,能知晓这么多的秘闻,恐怕也不只是京城的人士了。不过此时的他,早就对于先生充满由衷的感激。
安旻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鼠小弟,道:“那我的启灵?”
“什么启灵?”沐沐好奇道。
安旻昱心虚地看了看先生,自己仿佛说漏嘴了。
先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安旻这才放心了,继续说道。
“老和尚曾经留给过我一本书,这本书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可以点化一些生灵,包括鼠小弟。只是先前我对这本书不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告诉过你们了。”
“好啊,小毛头,你有宝贝还瞒着我们。”安旻昱尴尬地摸了摸头。
先生眉头一紧,缓缓道:“今天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但你们切记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众人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纷纷点了点头。
“先生,您放心吧。就是给我十个鸡腿,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
众人无语,先生又是一阵头疼,缓缓说道。
“启灵很可能是上古时代封印师用来封印大妖的宝物。但目前来看,它不仅仅拥有能够封印妖的功能,还有点化生物的能力,这在历史上也是毫无记载的。所以你们万万不能将其泄露出去,否则会引祸上身。”
看见先生这么多次强调,安旻昱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小程村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小动物和植物,还总是很亲近你。原来是因为这个。”沐沐惊呼道。
大胖也是恍然大悟,“那么那天巨龟发出的金光也是因为启灵咯。”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了,始作俑者倒也有些尴尬。
“看来这一次旅行,会很有趣了。”方知侬苦笑道。
婉儿轻轻拉住了方知侬的胳膊,什么也没有说。但方知侬感受得到这一股温暖,他不由得握紧了婉儿的手,他的身上可还有着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有范登科复杂地看向安旻昱,不知在想着什么。
“早些休息吧,明日为师就要离开了。一年后,我们京城见。”先生没再多说,心里却感叹着:“一切总是有定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