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安望那背影白眼一翻,向他走去的同时又往挎包里掏着东西,来到他跟前,将掏出来纸笔卡一并向他递去:“帮个忙,签个字,这,酬金”
季圭沛嘴角抽搐几下,随即斜视着她道:“是谁说什么来着,不稀罕我不求见我……如今是哪干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啊”
看着他那盛气凌人得模样,舒安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签不签一句话”
季圭沛听罢眉头皱起,转身面对着她道:“你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舒安安求人办事的态度……”
舒安安又是一个白眼,随后一本正经道:“季先生您好,我是乐坛传媒编辑部组长舒安安,我这次特意前来恳请您出席本公司这次的个人主题专访活动,请季先生喂你干嘛!!放开我你大爷的!”
舒安安话没说完突然被季圭沛摁在了墙上,季圭沛沉着眸子将唇抵在她的項间,低声道:“我告诉你母夜叉,想在本爷手里跑掉的女人几乎没有,你,也别想例外”
舒安安顿时只感觉像吃了苍蝇般恶心,奈何双手被他举在头顶扣得死死的,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季圭沛你大爷的!放开我!我警告你!我”
舒安安话说一半突然赶紧項间一股凉意袭来,很快自己双手得到释放,眼看她就要动作,季圭沛就脸覆在她项间的姿势低呵了一声:“啧,别动”
“你,你在干嘛?”
舒安安呆若木鸡道,季圭沛将项链戴好后方才重新站直了身,笑道:“嗯这样就很漂亮,嗯美人配美酒,来你个母夜叉请这边入坐”
舒安安看着那一桌的美食玫瑰蜡烛蛋糕塔,顿时间有些愣住。
已经去到桌前的季圭沛对她说道:“还想不想要我的专访了?”
舒安安见他无比绅士得模样替她盛开了沙发椅,鬼使神差得她竟还是坐了过去。
坐之对岸的季圭沛手拿刀叉,摇了摇头道:“本爷追求过如此多的女人你舒安安是最难搞的,戴个项链本爷还得冒着生命危险……不过我很是喜欢”
舒安安沉声道:“季圭沛,你如果是想将我舒安安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混为一谈我劝你最好别,因为我每次一听你讲谁谁谁被你征服过我都快恶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季圭沛往嘴里塞了块牛肉后又腾出嘴来说道:“知道,女人嘛,爱吃醋,我就是故意让你吃醋故意讲的,其实呢,本爷也没追求过谁,真的”
舒安安端端坐着并没有要开吃的意思,说道:“还有,你要和谁好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希望你搞清楚,我舒安安今天来找你,坐在这里不是为了享受什么烛光晚餐,是让你签字画押出席我们”
话音未落,季圭沛向她举起叉子:“停,打住”
待食物咽下去后他才补充道:“吃饭呢,就不能聊点开心的?别张口闭口就是专访了就喂你干嘛?”
不曾想舒安安没等他说完蹭得站了起来:“季圭沛我告诉你,姐今天不稀罕了,要我委曲求全陪你吃这顿破饭就为专访,姐不干了,也不要了,你就自己慢慢吃吧,告辞”
见她就要转身离开,季圭沛赶紧将手中叉子一扔两个跨步追上:“站住!”
两人停在桌前,季圭沛自讽式笑了起来,随即没好气说道:“笔给我”
舒安安则快速将资料笔卡从包里掏出塞进了他手里,季圭沛又是一声冷笑,咔咔签完后就那坨东西原封不动又塞回她的挎包里,然后继续没好气说道。
“满意了吧?可以留下来陪我吃饭了吧?”
于是两人气鼓鼓得又坐回了餐桌,季圭沛刚坐下又说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就这么招人讨厌吗”
暮时,正预进食的舒安安望着自己面前那半生牛排,刀叉一扔又站了起来:“楼下吃面去,你这个我我吃不下,怎么样,一起不”
季圭沛顿时眉目展开,喜道:“您都这么邀请了本爷自然要去的,早说你要吃面嘛我也懒得麻烦,诶你等我下,我换身衣服”
季圭沛说罢甩着浴袍匆匆往卧室冲去“等我,等我一定要等我哎呀!”
谁知他因跑的太匆忙侧脑袋直接撞上门沿,舒安安顿时被吓得不轻,欲行又止:“喂你!”
季圭沛揉着耳朵冲她笑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等我马上就好,等我噢!”
于是那人很快消失在卧室门口,餐桌前,闪烁着的蜡烛微光映在舒安安的眼睛里,一时间倒教人分不清那是动容神色还是什么……
——
夜幕星河——
收班后的谢雨独自来到公路边,停在路灯下,夜里的风有些冷得刺骨,她将大衣裹了裹便缩着脖子往四处张望起来。
不久,她哆嗦着手忍不住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谁知她才刚将手机举起,那手机竟在她的手中突然消失,谢雨忙转过身去,下一秒让她僵在原地。
这一幕竟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之前在呈祥的地下停车场也是,他从她的身后趁其不备擅自断了她与人的联系,而这次的通话对象竟依旧是陈培思,她不过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来接自己,是不是快到了。
而现在,谁能告诉她,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暮时,路灯下那人将手机关屏后,低头抬眸对她说道:“你这是非逼我将他开了才罢休啊……”
谢雨咽了咽喉,顿道:“您,您什么意思”
季兰杦眉头轻皱起来,沉声道:“公司没给你安排司机?还是,你根本就是没他不行了……”
一时间谢雨不知是受了冷风还是什么,鼻尖竟变得酸涩起来,不过她很快整理好了情绪,换来神色不挠视着他说道,她说。
“季先生,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陈培思只是我的经纪人助理和朋友关系,希望您以后不要再拿他说事,还有,请您现在把手机还给我”
时间即地静止在这一刻。
黑夜里,唯路灯独亮,灯光下,他们身上泛着一层微弱的光晕,女孩向男人伸着的手久久地停在半空。
暮时,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遮挡了他们的身影,车尾过去,路灯下那画面竟变成了男人牵着女孩的手,一步步往旧楼的深巷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