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安将怀里的人推开,转头对他狠声道:“再多嘴小心姐将一百块全换银币砸死你!”
“是亲姐,亲姐,你们继续,继续哈”
陈培思说罢赶紧退边站,谢雨润着眸子说道:“安安,我的安安,你来多久了?你等我多久了?啊?”
舒安安一边整理着谢雨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嘴里说道:“行了别哭了,你看看你这妆都花成啥样了,饿不饿啊,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谢雨挂着眼泪蹦道:“好!今天你最大你说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这时旁边站着的陈培思眼睛一亮,说道:“诶我知道一家卤煮店不错,尤其晚间那厨子做的配菜,保证最后那筷子都要被你们舔成牙签”
“滚,恶心死了”
舒安安一记白眼送他,谢雨赶紧缠上她的胳膊:“安安我们别理他,走,咱们快上车去找吃的地儿去!”
“喂喂喂!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爷说的可是大实话知道吗!”
——
停车场较暗角落里,一辆黑色轿车的副驾驶窗户缓缓降下,秦银岳望着那辆车消失的拐弯地方,许久才收回目光。
“看见没,就是她身边的这个经纪人助理叫我给你的U盘,这人好像叫,叫什么来着?”
“你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本事,还把完整的录音给搞到了……啧,在听吗?”
秦银岳自顾自说了一通,后排座椅上已换了身休闲服装的男人才冷声回了他一句。
“话多”
秦银岳无趣得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接着道:“季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说你整的这出她因此就恨上你了怎么办?”
“……”
后排座上,男人抵在膝岸上的双手不自觉间往内轻收,不久便再次传来秦银岳的声音。
“我是真不明白了,你图啥啊,啊?哥给你讲除了蜜獾平头哥和非洲水牛、最是记仇的就是女人这种生物了,是,人虽然把你当自己偶像喜欢不得了,可这次对的什么事儿你不知?冠军之座啊,人可是付出了全部心血去往那个位置拼的……我一旁人看着这结果都觉得痛心疾首,季兰杦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次是真的完了”
停车场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仅有的光晕映在后排座椅上那男人的脸颊上,许久,男人轻启的唇子张了张,沉声缓道。
“记仇吗……”
也只有知根知底的秦银岳才清楚,这厮看似久经战场,实则就是一感情白痴。
秦银岳快速回道:“对啊她肯定会记仇的,你想想啊,人好不容易拼到这最后一步,离那冠军也只有一步之遥当几乎所有人都在支持她的时候你非要站出来大义灭亲,季兰杦,都说你双商逆天怎么关键时候你就,唉反正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你不懂”
季兰杦冷声道,秦银岳两眼一翻,说道:“是,我不懂,你不和我说说我怎会懂?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秦银岳可能忽略了一点
有些话,他怎会对除了她以外的人讲……
就在秦银岳歪着脖子等答案的时候,季兰杦抵膝的双手又收了收,接着一脸严肃道:“记仇了,要怎么办”
突然换了频道的秦银岳懵道:“啥?噢噢,这个嘛你就问对人了,首先,你要亲自去给当事人赔礼道歉求得对方的原谅,其次,你要用行动去补偿人家的损失,诶精神物质方面的统统不能少,明白了吗?”
秦银岳说完感觉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身后的人才终于回应他道。
“我想想”
“算了你快好好想,我这免费代驾要出发了!诶我们是直接回家还是去哪?要不就去他们说的那家卤煮店?别说我还真挺想去试试那小子说的那什么晚间配菜,怎么样去不去?”
“回家”
“回就回你凶什么真是”
————
月明星稀——
某酒楼一硕大雅厢里,风格奢华,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两个大圆桌上剩着许些美酒佳肴,桌上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醉醺醺的女人。
一个小时前,那三人本想就单纯来吃吃饭,结果遇见隔壁桌的全是《新星》选手,除了沈春月,其他皆全部到齐这下热闹了,大家聊开心了,也喝多了。
几个没怎喝酒的工作人员纷纷收拾着这片狼藉,陈培思来到沙发前,看着沙发上的谢雨舒安安和楚晓沫如一堆蛇般缠在一起,忍不住长呼了口气。
“起来,起来我们回家了”
陈培思挨个儿踢了下她们的脚底板儿,谢雨突然‘诈尸’般弹就起来,同时嚷道:“喝!喝!”
“祖宗……别灌我……”
舒安安抱着她的大腿喃道,谢雨神子一定,很快发现桌上还剩了些酒,即刻就去抱起那酒瓶往自己嘴里倒着,与此同时舒安安被她从沙发上直接拽到了地上,舒安安即地“啊!”一声惨叫,被吓醒的楚晓沫“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此时独醒的陈培思似乎就要原地崩溃,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想了想还是先冲去把那正在给自己灌酒的女人拦了下来:“要死啊你,喝这么多干嘛!给我!”
谢雨死地抱住酒瓶,熏着一双迷烁的眼睛望着他,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晃动着:“我开心不行吗?”
陈培思握着酒瓶的手也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你开心就不会喝酒,你喝酒只会有两种原因一,压力大,二心情很差!给我!”
陈培思说罢又去夺她酒了,谢雨用力一拽,同时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心情怎样你说了算吗!我就喝!”
“真是,没救了,没救了……”
陈培思望着她痛心疾首摇着头,谢雨抬手粗猛地横擦下嘴角,说道:“你说什么?”
于是陈培思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友好了:“我说你气不过有本事就去找他问问清楚啊!问问他季兰杦到底几个意思几个意思!”
谢雨明显愣住,很快又摇摆起来,瓶子里的酒被她晃得咣当直响:“他,不问!爱咋咋地!”
“哟,本事了啊,不问就不问快把酒给我乖了,咱回家了啊,回家再说”
陈培思说罢预将她手里的酒瓶重新夺过,发现她那挂着粉霞的脸颊上早已清泪两行,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里似是被什么东西堵塞的慌:“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