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们均进入聚精会神的状态,讲台上,导演手持一页资料带着有力的声音说道。
“这场终极决赛不仅要考验你们的临场发挥,形态形体,台词功底还有所有演员都应该具备的专业素养,讲品位、讲格调、讲责任,抵制低俗、庸俗、媚俗是对你们最基本的要求,那么我们是否能在这些基础上升华自己,就要看你们后天在赛程上的表现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导演游走在讲台间,继续说着。
“经我们节目组商讨,本次录制我们将不在陨西体育馆中心举行,我们将在一个外景指定点完成拍摄和比赛,相信你们已经看到了在你们手上相关的赛制资料,是的,分为三个环节,第一环节,要求你们即兴创造一支舞蹈并且在规定的时间内教会我们的小嘉宾,小嘉宾再分别表演,谁的票数越多那么你们这一轮谁就获胜”
声音刚落下,台下一只手猛然举起,她是曹慧玲。导演抬了抬手意识她发言,曹慧玲看了一眼坐在隔壁安安静静的谢雨,说道。
“导演,我有一个问题,小嘉宾有舞蹈功底吗?还有,这轮赛制会不会对没有舞蹈功底的选手不利?”
导演很快接道:“考虑到你们每一个人的特长因素,其实这个赛制很公平,我说完第二个环节你们就知道了”
于是曹慧玲慢坐下来,谢雨对她笑了笑,讲台上便再次传来导演的声音。
“那么第二个环节,我们会现场安排一个场面较大的打斗片段戏,将会有数十余位武打演员参与,你们要做的就是在规定时间里将他们表演时的动作眼神台词包括所有与他们有关的统统记下,考核导师会随机抽题提问,或者让你们模仿,或者让你们创新,具体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曹慧玲旁边的沈春月下巴脱臼状,绝望道:“导,导演,这,这未免也太变态了吧,这谁能记得住啊……”
导演轻轻一笑并没有搭理谁,接着说道:“第三个环节也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环节,我们需要徒步前往到最终的比赛也就是录制现场,那个地方在哪里呢,有没有人愿意猜猜的?”
坐在角落里多时的艾文举着脑袋嚷道:“不会是跑道上叫我们去跑马拉松吧!”
“不是”
安静多时的楚晓沫拉着谢雨的手,抬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在游泳馆吗?”
“也不是”
沈春月直接坐不住了,嚷道:“导演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
导演轻笑出声,却很快恢复严肃表情,说道。
“敬老院,对你们没有听错就在敬老院,至于在敬老院里干什么呢我先把顺序捋到你们去往途中的这个点上再说……去往途中节目组将会与你们失联,我们会安排可疑人士在路边徘徊,他们可能会在做着任何事,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拿着你们手中的暗号去找到相对应的人士”
“解锁满三次,你们就会拥有一次坐专车的机会前往敬老院,谁先抵达会被记一分,而这一分别小看它,能给你们一个在最后宣判总成绩之前重新表现自己重新拉票的机会”
“导演,请您说一说敬老院吧,我们主要去干什么?”
曹慧玲沉着声音问道,导演嘴巴撅起徘徊了两步,回道:“敬老院,嗯,都知道是老人们养老的地方,不过我想说的是,这群老年人却有点特别,特别在哪呢?明天决赛上再告诉你们吧,今天先这样,先散了吧”
沈春月即刻起身,欲哭无泪道:“有没有搞错?导演您这样让我们怎么去准备最后一个环节啊!”
角落里的艾文同样嚷嚷起来:“导演,能不能善良点?”
走到一半正预出门的导演突然停了下来,半转过头对她们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所以这就是赛制懂吗?”
————
会议室里安静了些会儿,大伙儿缓过神来纷纷抱团在一起。
“谢雨姐姐你没事吧?你不接我电话真把我担心坏了”
楚晓沫说罢,握着谢雨双手的手又收了收,谢雨对她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昨晚我的脑子也很乱,放心吧我没事”
接着,坐在谢雨对面的曹慧玲冷冰冰的问道:“找律师了吗?有没有查到是谁在搞鬼”
谢雨对她摇了摇头,正预开口,沈春月突然从曹慧玲背后挤了进来,半趴在她的头顶上对谢雨喜笑颜开道。
“其实换个角度想,你的知名度又被提高了,所以你可要好好努力,争取这次拿个好名次气死那些奸诈小人”
“你说的对,但你特么能不能把你胸从我脸上摞开?”
曹慧玲一脸嫌弃的斜视着趴在自己上头的人,沈春月重新站起身后对她吐了吐舌头,楚晓沫和周子悦没忍住直接‘噗嗤’笑出声。
于是两人又怼起来了,谢雨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一看,角落里的那个女人早已消失不见——
很奇怪,这么难得的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她为什么没有就此利用起来?可真太不像她的一贯作风……
所以那个居心叵测、想陷害自己的人的动机是什么。
让她臭名昭著后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亦或者是哪个群体……
如果细想,其实不难察觉。
此次事件里,想陷害自己的,其实最大可能就是《新星》里的这些选手……
而她们中间,到底会是谁呢……
——
谢雨想着想着,目光回到正在打打闹闹的这几个女人身上。
她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性格特点,很分明,在此次事件发生以后,每一个人都保持着自己原来的言行风格——
如此的滴水不漏
教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
乐坛传媒中心大楼——
人事部,安爸爸气冲冲地走了来,毫无准备的职员们皆纷纷规矩无比地站起身来:“董事长好!”
“好什么好?你们安组长呢?叫她滚出来见我!”
安爸爸双手叉腰站在人事部工作厅里,职员们一个个缩着脑袋不赶贸然出声。
这时,一位务工老头儿走了出来,说道:“董事长啊,怎么了这是,大老远就听到您在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