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白大褂们有些云里雾里,有人却直接急眼了:“都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看来还真这样,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谢雨卖惨晋级决赛现在盛华谁不知道?你还委屈上了,怎么你还要继续卖惨?我们是不是该再去给你准备点纸巾免得你待会儿在镜头面前不够吸鼻子用啊?”
谢雨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这个女人都会咬着不放,这‘卖惨人设’有人是要给她扣的死死的。
就在谢雨走神期间,门口突然传来‘表弟’陈培思的声音:“我不知道咬人的狗会不会叫,我只知道这里有只狗倒是叫的挺欢”
好了这间二十平的病房终于把人塞满,艾文气鼓鼓得瞪着来人。陈培思来到她跟前,俯头道:“你口口声声说她因卖惨晋级,相比你的‘走后门’我还真不觉得这是件不能见光的事,你人做着阴暗事但心理能不能阳光一点,你知不知道世界若多几个你这样的都会毁灭掉?”
艾文眸眼变厉,昂着头道:“我人在做什么心理什么样,又关你什么事!”
陈培思迅速接道:“怎么就不关我事了?你一逮着机会就羞辱诽谤我的艺人,害得爷必须浪费黄金时间隔三差五就要给她做心理疏导,你说关不关我事儿??”
“就羞辱她了,你能把我怎样!”
“我一个堂堂八尺男当然不能对你怎样,我就想告诉你常在河边走的人,当心湿鞋……”
陈培思说到最后声音放缓,艾文微眯起眼睛说道:“你威胁我?……你知道我谁吗胆敢这样和我说话!”
艾文的嗓门儿不自觉放大,陈培思憋着嘴退了一步,笑道:“知道啊,你每天都在脸上写着‘我是家境显赫朔城第一女子学院表演系走后门的硕士学生’,多流弊啊,生怕人不知,非要逼得我帮你再在大伙儿面前重复一次”
“你!我真是吃撑了会跑这鬼地方来,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慢走不送噢~”
众人皆下巴脱臼的看着艾文离开,陈培思收回目光后对谢雨眨了下眼,然后谢雨一副并没有将他当‘救世主’的表情别开头。
白大褂们最终也没能‘换房成功’,很快房间大换血来了一批新的人,他们大概就是《新星》的制作方和冠名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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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绿油油的高尔夫球场上,两个身材高挑穿着运动装的男人正在‘较量’着。
秦银岳手肘抵在球杆上,目送着那逐渐远去的小白球,嘴里却对隔壁的那位说道。
“你这次可真是把那老巫婆气的不轻,若换成我,不用等着你跳槽早把你踢出盛华了,哎也是,谁让你是季兰杦啊”
明媚的阳光一缕缕投在男人的身上,让他挥杆的身姿又添了几分魅力。一杆直接进洞,秦银岳的嘴角僵硬地抽了抽。
季兰杦这才回头对他说道:“新通告你不去多琢磨琢磨,我跳不跳槽的事你倒是走心的很”
秦银岳赶紧站直了身:“所以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而隔壁那位没有要立刻回答他的意思,不慌不忙地在球台上稳定着小白球,准备第二杆的试炼。
待一切准备完毕后,季兰杦才慢悠悠说道:“你的新剧原小说挺受书粉欢迎,希望你不会辜负她们,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我,我绝不会帮你梳理”
秦银岳杆子往旁一扔,急道:“诶你还是个人么?这小说人物关系混乱剧情要无时无刻带着脑子才能看懂,当初是谁说要帮我来着,我现在已经接了剧本你给我说这种话!”
看着那似笑非笑的侧颜,秦银岳又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好半晌,季兰杦才扔了一句话给他。
“我要帮助的,是对我敞开心扉不曾有秘密的人”
“不是,你还在质疑我?都说了那赛制推迟真的是因为后期团队因内部矛盾”
秦银岳歪着脖子解释到一半,突然被坐在两人身后草坪上玩了好半天手机的刘柱城打断:“诶兰大你们快看!”
两人纷纷回头,刘柱城抱着手机已经来到他们身边:“你们快看这条‘《新星》选手的病房’的热搜,这糊照上的人怎么有点像那谁?”
秦银岳背上的汗毛即地齐刷刷竖起,还未等那手机出现在他们中间,动作迅猛地抓起刘柱城的胳膊道:“老刘你干嘛呢!还不快捡球去!”
刘柱城顿时有些懵逼,捡球这事儿不该是球场工作人员的事?
“不是,她真的很像”
“快去啊!”
刘柱城被秦银岳推到一半,悬在半空的手机突然被一大手夺了去,秦银岳立马扶着额角头疼起来。
从那照片拍摄角度来看,是被营销号偷拍的没错了,画面里是一个团体正在采访一躺在床上的病号,照片分辨率不高,却足以让某人看清那张侧颜……
“什么时候的事”
季兰杦淡然一问,目光却仍注视着手机屏幕,秦银岳紧在胸口的那团气缓缓放着,回道:“就是……就是,哎!我已经让我的助理安排她住院了,但那天vip病房满了就随便住了一间,放心吧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过不了几天应该就可以搁家里调养了”
秦银岳说到一半的时候有人神情有些细微变化。
“手术?”
“没事儿,就韧带断了而已”
秦银岳轻描淡写回道,突然感觉自己身旁空旷透亮,猛然回头,季兰杦大步流星走的犹如会‘闪现’。
“诶诶季老师你去哪?!”
秦银岳望着那背影喊着,刘柱城拿着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手机,来到他的肩侧,说道:“秦公子?这糊照上的到底是不是谢雨小姐啊?”
然后秦银岳扔了两个字给他,也气冲冲地走了。
“是你!”
回想起那天录制《新星》之前,秦银岳在电话里口口声声答应某人留意那丫头的事,他对那位信誓旦旦‘放心没问题’,最终却还是让他疏忽大意了。
她演得太走心,隐忍的太好,以至于让所有人都辨别不出真假。
包括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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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两台摄像机分别对着床上谢雨,和一作着小抄的采访人员,专访仍在进行中——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谢雨小姐在如此伤势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完成比赛?”
“有些事自己明明能做到,为什么不去做,为什么要妥协呢……”
“你现在也有些知名度,同时也累积了一些粉丝,能告诉他们短时间学习舞蹈的技巧吗?”
“没有什么技巧,就是从头到尾一直练,一直练,舞蹈老师也说过我们要用肌肉去记忆,意思就是多练”
“这倒是,谢雨小姐说到练舞蹈,我突然想到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了你们在舞蹈室排练的花絮,当时舞蹈老师说到C位如何表现的问题,你说‘劈着叉再来一段rap’可谓是圈了不少粉呢,所以想知道谢雨小姐在平时生活中是不是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谢谢噢,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趣,不过我一很要好的闺蜜倒觉得我人挺没趣的”
谢雨说到‘闺蜜’二字的时候,苍白的脸上不自觉间展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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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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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最后一个问题”
“嗯,您问”
“对《新星》决赛问鼎冠军有信心吗?”
终于,最是让她头疼的问题还是来了。
说有信心吧,她这半残状态确实教她说不出这话来;没信心?她现在可是有粉丝有支持者的人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失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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