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扶起老黄,他时不时翻着白眼。
“怎,怎么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着,可压根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周围的人也都慢慢地坐了起来,仿佛全都失忆一般慢慢吞吞。
照这个情况看来显然晓晓已经遭遇不测,我们先是回到了旅馆商量对策,那时候也许是因为我拿出了关刀才阻止了那个恶鬼,不然很有可能当时在场的人都会跟电脑里的男人一个下场。
本想连夜去找那个文章的作者了解情况,可老黄又出了状况。
“疼!”
他总是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自打从网吧出来之后老黄的智力总感觉降了一个层次,干什么都不利索,就连说一句话也得好几分钟,整个人都变傻了。
他还在慢吞吞地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只有一把关刀能保命,压根不能兵分两路。所以我们只好先送老黄去医院做检查。
已经很晚了,除了几个急诊的病人外医院里几乎没什么人。
“你怎么回事呀?”
戴眼镜的医生询问着。
“这,”老黄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指向自己的脑袋,“里。”
“你倒是快点说啊,急死我了!”丁当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医生见丁当急眼了便将她赶了出去。
“疼!”
老黄说完手臂便跌了下去,然后慢悠悠的转头看着医生。
那医生站在老黄背后,将他的头掀来扭去观察着。
“怎么回事啊医生,他不会是脑袋出大问题了吧!”
我焦急的问着。
“脑袋没有外伤,你们也说不清楚,我先带着他做检查,等结果出来在看。”
我们也只能来到外边等着。
可丁当却不见了踪影。
“喂!你跑到哪去了?”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您好,您是失主的朋友吗?我们是XX网吧,您过来帮她取一下吧。”
我心里不禁骂着,丁当这家伙可真是做事马虎,没有一点女生的细心。
“她没有手机怎么办啊,她跑到哪去了啊?不会是去洗手间了吧!”新月邹着眉头。
“这样,咱们先去厕所瞧瞧。”
关祥一马当先,可到了女生厕所却停下了脚步。
我们指使新月进去,她先是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丁仪?”
接着她推门进入,只听啊的一声便没了动静。
我将关刀拿了出来,与关祥也来到女厕门口,听到里面有冲便池的声音,接着我一脚将门踹开。
只见正在提裤子的丁当正从一个隔间走出来,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攥紧裤子掉了下去。
“你们干嘛?偷窥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新月呢?”
“没见她啊!”
我与关祥对视一眼,这明明进来了,怎么就不见了。
“新月!别开玩笑啊,要是在的话应一声啊!”我握着关刀的手都出汗了。
我们两个将隔间一个一个的推开,直到最后一个推不开。
“新月!你上厕所怎么也不吱声呢!害的我们瞎担心。”
然后便是一阵冲水声,只见一个护士拿着手机从隔间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躲过我跟关祥然后跑了出去。边跑还对着手机哭诉着:“快,快点来接我啊!”
“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啊,这里是女厕啊!”丁当感觉不合适遂问着。
“你这家伙真是粗心大意,手机都丢到网吧了,你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我们寻思找你,这不刚让新月进来就消失了!”我气的嚷嚷着。
一说到手机丁当立马让我打电话给新月,可我压根没存号码,而丁当也不记得号码。
“真是塑料闺蜜!”我不禁嘲讽了一句。
“你也不一定记得我的号码,我看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关祥感觉有些诡异,先督促我们出去,不然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们在女厕是要报警的。
我们实在想不通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此凭空消失了。
老黄的检查结果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我们静静的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等待着时间慢慢流逝,期待着它流逝的再快一些。
我手里还握着关刀,我一刻都不敢放松。
“难道咱们就不管新月了么!”
丁当打破了沉默。
我叹了口气说着:“可咱们也无能为力啊,她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报警不行么!”丁当又问着。
“前几次的事已经够离谱了,这次的事咱们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更何况道听途说,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丁当又想说点什么却又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想做点什么,可你又能做点什么?”关祥见丁当面色不悦也劝说着。
“那~里!”只见老黄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指向一个拐角。
我紧张的握紧关刀,看向他指的方向。
“不~是,是房,子。”
“房子?”丁当疑惑的看着老黄。
“是~新~月,我~感~受~到。”
“难道新月回到了我们的房子?”丁当急迫地问着。
老黄缓慢的点着头。
我握着关刀问着:“怎么办?老黄这边也需要人照顾。”
“要不我留下照顾老黄,你们俩去房子,查探一下?”关祥开始的语气还很肯定,可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关刀又变成问句。
“你~们~走!”
“看来老黄这边没问题,咱们仨一起行动吧。”关祥肯定的说着。
我与丁当点了点头便出了病房,完全不顾话没说完的老黄。
“留~下~一人与~关刀~就~行了!”
又是这个老旧的小区,我们站在楼下向上看着。
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开始上楼。
我手里握关刀的力度也随着上的楼层越来越紧。
进了客厅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灯,里面与上次离开时一个模样。
“砰!”
带阳台那屋子传来响声,我们一股脑冲了进去,只见昏暗中一个脖子上带着铁链的女人正伸手够着床另一边的床头柜。
见到我们闯了进来,她便嗖的一声窜进了衣柜。
我打开灯,哆嗦着用关刀挑着柜子的把手,最后丁当鼓起勇气一把拉开了柜门。
只见一个赤着脚,衣着破旧的女人蜷缩在柜子的角落,脖子上的铁锁链连着柜角的铁环。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新月么,她哆哆嗦嗦地将脸埋在膝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