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里长河岸边生机全无,靠近的人都会被吸干水分,而且这股毁灭的力量,正在以光速向着四处扩散,邓城与阿萨拉草原国已经沦陷了,莫非是天降灾祸。”
南蛮国的人们慌了,离长河接近的十里八乡都忙不迭地向着蛮神城涌去。与此同时,阿拉萨草原国此时哪里却还像是草原,地,慢慢分裂,草已枯萎,远处望去就像是片沙漠。
一时,整个大陆都沸腾了。
如此强大的力量,只能是来自天地之灾,非人力可为,便是传说中的圣人在这股气息之下都色变。
没有人敢接近三千里长河,圣人也是人,也怕死,对于那些声讨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你要能解决你去解决啊,我圣人又不是欠你的。
扁鹤第一时间闻言这个消息,默不作声,继续催促着眼前那位胖子做着什么。
扁鹤算是当今四圣资历最老的一位了,没人知道他存在了有多少个年头,只是当今不出圣,怕是这个时代便无人可终结,扁鹤开创医塔,为大陆做出极大贡献,传言十年前扁鹤与那位剑圣一战,胜了,所以这个时代,归根结底便是扁鹤的时代。
所以,资历最老知道的事情也比其余三位圣人要多。
就比如这次的天灾。
扁鹤合起小黑书,闭上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当事人左成此时却感觉自己……嗯,很爽,很爽。
左成盘膝而坐,手上结起印记,太玄经运转,紫气环绕与体内那股蓝色的力量抵抗着,那蓝色的力量不服输,似乎是想占据紫气,周身的蓝色越来越大,而左成的脸色一变再变,痛苦万分,两股力量在他体内针锋相对着,最大的受害人便是载体左成了。
一紫一蓝,谁也看不顺眼谁,若是会说话,怕是左成的身体里已经飘过一万句草泥马了。
半晌,越变越大的两道气息,被左成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接下来,便是轮到经脉与灵脉,丹田气海与灵藏之间的斗争了。
愈发激烈。
当事人左成,此时心中非常的郁闷。
旋即,那沉寂了许久的五行神诀忽然自行运转,那躁动的蓝色力量也渐渐的平和了下来,与五行神诀慢慢契合,炼化。
半月后,终于被制服的那道蓝色力量不再窜动,左成站起身来,眼神如一潭幽水,深不见底。
老龟走了,走的很慢,左成不知道它去了哪里,那段时间左成正在与体内的两道气息做着激烈的斗争。
老龟很老了,爬的很慢,比先前左成走到那里还要慢,它临走前还有着一些事没交代,它还需要去见一个人。
……
左成从河底走出,河水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他感觉自己对天地的认知似乎不再是那么迷惘,炼化水灵之后,自然法出现在了左成的脑海中,以左成目前来看,却是看不懂这自然法,想着日后再去请教扁鹤。
当下还是先得去将那盘龙洞内的雕像毁掉,他并不觉得自己如今拥有操控万物之水便可无敌于世间了,还有个将水灵克的死死的木灵还没现世呢,不过左成还是很开心,因为小红在他面前没有以往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了,嗯,反倒是,唯唯诺诺,却是让他很不习惯。
顺便先回王城一趟吧,这样想着,他不再御剑,直接从怀中抽出小红,骑在它身上,朝着王城飞去。
闹的人心惶惶的天灾终于没有继续蔓延,顿时人们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烧香拜佛,祈祷老天爷之内各地屡见不鲜。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上次见阿拉萨草原国君是一个多月前,那时还是满面春光,而如今却是干瘪的一张老脸,若不是这几日在王城疯狂喝水,怕是早就奄奄一息了,如今尚且能蹦蹦跳跳已是大幸。
剧情大反转,曾收留左庸等人,今日便轮到左庸收留阿萨拉草原国君等人。
所以说,好人还是有好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谁敢想象一国国君居然会沦落至此,可他偏偏就是,万里草原,其珍惜兽类数之不尽,可称为东虚国资源最肥沃之地,却是一夕之间,便荒无人烟,如一潭死水。
回到王城的左成大跨着步走进大将军府,嘴中还哼着听不懂的歌。
走进大厅,便是看见一群干瘪的不像话的人,左成顿时一惊,想起了先前外界的传言,又释然了。
罪魁祸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千年修的华夏子孙的厚脸皮岂能再左成这里失传,向着左庸一行礼,旋即看着这几人说道:“你们这上火引起的皮肤干燥,再加上气候原因,让大家得的这个病,还好大家遇到了我,医圣的传人,小医圣。”
左庸虽然有些气恼左成不听言他的话跑回王城,闻言却是大概明白了,原来成儿这是为了给阿萨拉几位治病,迫不得已才现身,不由得暗暗赞叹,不亏是我左庸的后代,当真侠义心肠,铁血丹心,路见不平……
旋即却是傲娇的抬了抬头,直了直身板,说道:“没错,我家成儿有幸得医圣青睐,跟其修炼了一年,不妨让他看看。”
左成却是不知左庸心中所想,知道了怕是也会大喊冤枉,我只是想弥补一下,不,我当然是侠义心肠,铁血丹心,路见不平……
而对于将这几人治好,左成也只是一个心念的事,不过起码也要装装样子,严肃的说了一句:“有银针吗?”
大将军府的人们毕竟是军方,受伤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怎会没有银针,左庸朝着身边那人挥了挥手,那人领命,不多时,那人又重回厅内,手中多了一个盒子。
阿萨拉草原国君有些疑虑,便对其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朝前一步,说道:“劳烦了。”
左成瞥了他一眼,旋即拿起一根银针,观测良久,用着那生疏的手法往后者身上一插。
那人吃痛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