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父女俩顿时紧张了起来,两个人瞬间保持了安静,都瞪大了眼睛瞅着门口。
只见萧华怡和门罗兰有说有笑的出了屋,看见爷俩后一起走了过来,抱住家宝狠亲了几口,然后头也不回的朝院子外走去,期间谁也没有理睬陈某人。
陈尚瞅着二女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门罗兰扭头不忿道:“不用你管,大色狼!”说完后哼了一声,和萧华怡一起扬长而去。
爷俩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对姐俩在屋里都聊了些什么?
“爹,她们怎么没有打起来!”家宝好奇的问道。
“我也奇怪了,为什么没有打起来呢?”陈大公子也是一脸的不解。
爷俩其实都做好了随时灭火的准备,结果人家屁事都没有,想不明白,搞不懂,女人哪!
最后陈大公子一挥手,“切,没打起来更好,不管她们了,走,姑娘,进屋吃火锅去。”
冲着院子外叫道:“去几个人,把那条狗和那只鸭子给我捉过来,顺便告诉厨房一声,本大王要吃火锅,让他们弄几个下酒菜。”
低头对家宝说道:“那两个小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让他们在院子里玩,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你是姐姐,以后得管着点弟弟妹妹,别让他们惹出什么祸来。”家宝点头答应了下来。
走进了屋,发现屋内陈设照旧,全都按部就班的摆放着,不像有打斗的痕迹。陈老哥摇了摇头,就在议事厅的主桌上,让家宝摆开了架势。
桌子太高,也非常的宽大,坐着吃东西有些费劲。爷俩之间还讲啥礼数,家宝运用法力,嘁哩喀喳拆了两把椅子,拼出来两个小马扎。
陈尚将马扎垫在椅子上,这下高度正好,家宝则是把马扎放在桌子上,人直接上了桌。
人家姐妹俩谈判,一直是心平气和的,没有损坏屋内的任何财物,这对爷俩刚进屋就拆了两把椅子,这素质啊,高低立判。
吃了一会,一侍卫在门口求见,家宝招手让侍卫进来,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侍卫在门外就闻见了香味,心中暗想:大王怎么在这里就吃上了,这地上的碎木头又是怎么回事?
没敢抬头看,低着头回禀道:“禀小主,厨房的师傅们没有做过火锅,管事特来请示大王,狗和鸭子是炖还是蒸?”
陈老哥差一点咬着舌头,连忙喊道:“把那个管事给我叫上来!”
侍卫转身出去,随即领上来一个人,胖乎乎的满身油腻,倒挺符合在厨房做事的形象,陈尚急切地问道:“那两个玩意弄死没?”
厨房管事不敢抬头,低头回复道:“小人参见大王,回大王的话,还没来得及放血!”
陈大公子松了一口气:“没弄死就好,你们这群混账东西,那是本王的义子和义女,怎么当作食材给捉起来了,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厨房管事听清楚后,全身不住的颤抖,不停的磕头请罪。
陈尚摆了摆手,让两个小家伙受点苦也挺好,谁让他们乱跑了。也怪自己没有把话说明白,不能全怪手下人糊涂,说了句不知者不怪,命管事赶快回去放人。
厨房管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拜谢了大王不杀之恩,这才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不多时,一狗一鸭子如众星捧月般被送了过来,一边走犹自骂骂咧咧的。
等两个小鬼进屋后,陈大公子细一打量,呵,真干净啊!看样子没少洗澡,这是洗干净了要放血的节奏。
笑骂道:“在干爹面前还没个规矩,别骂了,你两个废物,身上的修为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还被人捉住了?”
“他们搞突然袭击,我们觉得在干爹的王府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点防范都没有。他们拿吃的勾引我们,趁我们不备突然下手,干爹啊,你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哪!”贝贝蹦着高的叫冤。
“就是,就是,捉住了我们就往厨房送,说是要做成火锅,干爹,是你想吃掉我们吗?”卡巴乔也随声附和道。
陈尚笑道:“胡说八道,干爹是叫你们来吃火锅的,何时说过把你们做成火锅了,你们没说是我的义子义女吗?”
卡巴乔委屈道:“说啦,然后嘴被堵住了,还给人家洗澡,一遍又一遍的,羞死了!”
贝贝在一旁嘀咕道:“洗澡倒是挺舒服的,我要惩罚他们,以后叫他们天天给我洗澡。”
家宝笑得直不起来腰,陈尚笑骂道:“我们才回到王府,很多人都不认识你们,此事纯属活该,谁让你们乱跑了。”
“好了,一场误会而已,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你们就别记恨下人了,以后让他们天天服侍你俩洗澡,略加惩戒也就可以了!”贝贝满口答应了下来,
卡巴乔叫道:“我不要臭男人帮我洗澡,干爹给我找几个姐姐吧!”
“行,回头让你家宝姐帮你安排一下,这府里也没有个管事的,好不容易上岗个门秘书,还被萧北相给拐跑了。大家今天就凑合一下吧,明天爹安排个管事的,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你们找他就行了。”
两个小家伙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又见到有美味当前,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一狗一鸭飞身上桌,爷四个痛快的吃喝起来。
期间,厨房为了表示歉意,又呈上不少拿手的好菜和珍藏的美酒,爷几个更是两眼冒光吃得兴高采烈。
第二天,还没等陈尚张罗安排一个管事,门罗兰自己回来了。
门大小姐回来后,立刻进入了角色,先是将府内人员全部召集过来,按照名册逐一核对,然后分派差事,宣布奖惩条例,吩咐一众人等各居其职,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令陈大公子不禁刮目相看。
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以门大小姐的头脑和脾气,好像做不出来这等细致的事情。
有门罗兰管理大王府,陈老哥自然宽心不少,只是那丫头好像在赌气,并不愿意理睬他,实在躲不开他时,也是鼓着嘴一言不发,任由陈大公子如何挑逗,就是不吭声。
对付这种情况,陈某人一般是极有手段的,兼备脸皮又厚越挫越勇,也没用多长时间,门大小姐终于绷不住了,笑骂道:“你咋那么烦人呢,讨厌!”一脸幽怨,云开雾散。
随着陈尚的回归,泽泺国的发展步入了正轨,当前首要的目标当然是备战了。北方十三州全部动员起来,兵马加紧操练,物资粮草的调拨也在有条不絮的进行,大战的气氛越来越浓。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过去了几个月,这一日,赫隆国征讨大都督府里,武牧侯握着一块传讯令牌,独自坐在椅子上发愁。
刚才是自己的老恩师,当朝宰相给自己传讯,责问他为何要轻举妄动,闹得天下大乱。
现在八个小仙界都已与天元国有了交手,陛下非常的震怒,想要下旨严惩武牧侯,若不是老宰相苦苦求情,想必降罪的旨意早已经传下来了。
武牧侯坐在了椅子上,心中烦闷不已,自古在外执掌重兵的权臣,最怕受到外人的猜忌。如果猜忌你的人是坐在皇宫里的那位,那这个人离倒霉也就不太远了,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满门皆亡。
这是谁如此阴狠,重重的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武牧侯沉思着,将可能的政敌在脑海中逐一闪过,觉得谁都像,谁又都不像,想了大半天,也没有往陈尚那头想。
最后不禁长叹了一声,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不是考虑是谁陷害自己的时候了。老师说的对,目前急需要做的是亡羊补牢,要展现出自己绝无二心的姿态,行事必须要低调。
想到这,急忙取出来几块传讯令牌,直接向几位领军将帅下了命令,要求众将立即带兵返回大营不得有误。从现在开始,没有朝廷的调令,一兵一卒不许出大营半步,违令者立斩!
吩咐完后,武牧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思索着当今陛下将会如何处置自己。以陛下狠辣好猜忌的性格,一旦出现这类拥兵自重的苗头,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的。
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将会非常不妙啊,必须要小心地应付局面,一步走错,定会招致杀身之祸,一时间忧心忡忡,患得患失。
在惶恐中又度了几日,老恩师再次传讯过来。
老恩师告诉武牧侯,朝廷决定向玉界派遣镇界使,由于现在的风向不好,他也不好太过阻拦。
此次要来玉界的,并不是他这一脉的人,而是他的死对头太傅那边的门人,老宰相叮嘱武牧侯,务必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最后,有些威胁性地嘱咐他,如果屁股真的不干净,那就趁早自我了断,免得日后自取其辱,让为师也跟着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