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
在人声鼎沸的场馆人潮声中,已经重新踩在比赛场馆地面的宇智波止水忽然冲着前方的对手微微一笑。
“信!”
既然对手已经做出自我介绍,信自然不能不去回应,不过这时候的他异常警惕,双眼特地避开了和对方目光的交际。
“开始!”
看着两个人都站在场馆中后,负责监考的上忍也终于双手一挥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监考上忍宣布比赛开始的一瞬间,场中早已等候多时的两人就同时动了起来。
“砰!”
双方手中的苦无几乎同时碰在了一起,可是作为对手的信心里却很清楚,自己还是比对方的速度慢了一步,能够抵挡住止水的进攻也是凭借着经历过数次实战得来的经验判断。
“呼!”
利用着短短交手的一瞬就已经明白自己和对方有着一定差距后,信便当机立断直接深呼吸吸入了大口的空气。
“嗯!”
察觉了信这个举动的止水这时候目光一转显然有些意外,不过还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忽然一阵巨大的音浪就顺着他的耳朵直接传了进来。
“轰!”
那种直接在耳边引爆的超强音浪瞬间就让负责监考上忍不禁捂住了耳朵,而在看台上的观众们却由于距离的关系并没有受到任何波及,只是顶多被那突然传出的轰鸣给吓了一跳。
“这是……”
原本静坐在椅子上的三代目火影捕捉到这一幕,也不禁站了起来。
如果说在不久前和疾风的交手中让他见识到信这个孩子对于风遁性质的举一反三后,接下来信所运用的技巧更是让他直接起身了。
那个是利用口腔压缩空气所产生的音爆吗?
“这个孩子真是太乱来了!”
已经猜到了什么的猿飞日斩这时候不禁为信如此乱来的行为感到了头痛。
以人体最为脆弱的口强行当做压缩空气的容器,可不仅仅只是危险就能解释的程度,哪怕是事先为此做过一定的修行尝试,但作为人体最为柔弱的几个部位之一口腔仍然会十分危险,一旦没有掌握住其中的诀窍可是会危机到大脑的安全。
“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作为旁观者的鼬,看着刚开始就陷入了被动中的止水,他那稚嫩的脸上也不禁多出了一丝惊讶。
“好机会!”
口腔由于仓促压缩空气的关系已经变得红肿了起来,但是信仍然无视了这种程度的疼痛,空余的左手趁机将周围的空气握紧掌中。
“风遁——烈风掌!”
即便只是单手的程度,但经过高度压缩的空气所产生的压强仍然足以超过现阶段下忍的体术攻击。
“轰!”
一声巨响过后,由于近距离受到音浪袭击而被迫陷入身体停滞的止水也只能完全吃下了这一击,整个人直接蜷缩地撞到了数十米场馆墙壁上。
“咳咳,还真是强力的一击啊!”
然而只是过了短短的一个呼吸的间隔,就只见到宇智波止水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甚至这个时候的他还有心思来称赞信刚刚的攻击。
用身体在半空中就卸掉大部分冲力吗?
“哼!”
对于止水的称赞,信却只是用一声冷哼回应,已经清楚止水利用身体的蜷缩卸掉了大部分冲力后,就明白不久前一击根本没有对眼前的家伙造成太多伤害。
毕竟风遁烈风掌的使出是需要双掌的配合,才能爆发出最强的威力,自己虽然取巧利用单手做到这一点,但是威力上自然不能和之前的相比,所以在卸掉了大部分冲力后,自然无法对宇智波止水造成太多伤害。
“接下来的攻击可不仅仅只是这种程度了!”
冷眼看了看止水的方向,信的双手蓦然从怀中掏出了数十枚反射出寒光的狭长千本。
即便考虑到了自己的投掷技巧即便事后会被拷贝复制,但是为了创造出更好的出手时机,他也必须这样做。
“嗖嗖嗖!”
在一阵阵急促的破空声下,数十枚狭长的千本直接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了半空中。
“风遁——烈风掌!”
以常规的忍具投掷根本无法奈何得了宇智波一族的成员,所以千本投掷出的瞬间,他的双掌也在这一刻合拢了起来。
利用风遁带来的加速,那些加有特殊材料凝练而成千本忽然就在即将射向止水的一瞬间忽然变速撞在了一起。
“嗯!”
本来已经纵身跃起的止水眸子闪过一丝诧异,看着由于加速度撞在一起而导致拐弯的千本,下一刻他的眼睛忽然多出三枚高速旋转的黑色勾玉。
“砰砰砰!”
利用手中的苦无打落数枚袭来的千本后,但他的脸颊和肩膀还是被两枚千本擦过。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轻微刺痛感,止水嘴角不禁微微翘起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真是出色的技巧啊,那种独特的投掷技巧加上风遁的烈风掌的配合,即便是拥有写轮眼的我也不能轻松拷贝啊!”
双眼里已经多出了三枚黑色勾玉的宇智波止水,这时候很是坦然地承认了信的强大。
的确,如他所说一样,如果只是普通的投掷技巧,在他这双眼睛面前的确没有任何秘密,可是加上风遁的配合,就不一样了。
如果没有经过强锤百炼的修行磨炼,纵然是强行用写轮眼拷贝了这一幕也难以重现。
“那个家伙好强!”
还只是忍者学校学生的鼬目睹了这一切,这个时候的他才明白当初止水为何坦言承认这次对手中有劲敌的原因。
那种优秀的投掷技巧,本来鼬以为只有宇智波一族的少数人会有,然而现在的他又亲眼见证比这个投掷技巧更精彩的配合忍术。
看似普通,但其实这个却是每个忍者最应该掌握的基本。
“但还是没有造成任何结果不是吗?”
对于止水坦率的称赞,信却表现极其冷漠,随着他的话落,下一刻他身边的三名一模一样的身影。
“影分身之术!”
以目前信的查克拉总量分出三名影分身,就已经接近他的极限,而如果继续强行增加数量的话,既没有意义还会危机到他的生命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好戏上场的时候,可不要大意了哦,宇智波止水!”
避过对方交汇的眼神,信盯着不远处身影的肩膀缓缓说道。
作为三大瞳术之一的写轮眼,拥有着观察眼以及幻术眼的作用,而且还具备着拷贝复制他人体术和忍术的能力,当然超出自己人体极限的体术和血继限界以及秘术除外。
但即便如此,对于遇到了宇智波一族开眼的成员时,就如同遇到了末日般残酷!
话音落地,信的两名影分身便抢先攻了上去。
而他的本人和一名影分身仍然留在了原地。
“嘭嘭!”
本体都有着差距的对手,区区两个影分身又如何能够奈何的了眼前的身影,所以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两名抢先攻上去的影分身便被宇智波止水轻松解决掉了。
“风遁——烈风掌!”
目视着已经解决掉了影分身骚扰的宇智波止水,信目光逐渐变冷,而他的双掌也再次合拢握在了一起。
“上吧!”这时候他身边的影分身也同时开口说道。
“嗯!”
目视着那个两个站在一起的身影,宇智波止水心底里忽然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嗖!”
随着双脚和拍出阵阵风压的双掌触碰在了一起后,信整个人就犹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速投射了出去。
“好快!”
即便是开启了写轮眼,但是由于风遁加速的关系,加上身体重量的原因,这一次信的突袭还要比之前千本还要快出一倍。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不过即便双眼也无法看清楚信的速度,但是由于其笔直的攻击方向还是被止水预判到了,所以双手结印后,一枚炙热的巨大火球就出现在了信的正前方。
“哼!”
然而注视着那枚即将就要撞上的巨大火球,停留在原地的信却只是冷哼一声,随后那名仍在疾驰中的影分身忽然在这时候朝下紧握住了双手。
“开!”
就在撞上那枚火球的瞬间,信原本那紧握住的双掌却忽然松了开来。
“嗡!”
以他掌心为原点的中心忽然发出令人双耳难以承受的盲音,惊人而刺耳尖锐的音爆犹如浪潮一般席卷了大半个会场的范围。
“啊!”
不仅是待在观众席上的普通游客,就连待在场馆下的那名监督上忍也不禁面露异色,似乎就连他也在这一击受到了一丝波及。
“又是这一招!”
待在普通观众席上的鼬同样也不免皱起了眉头,但是这一次他很明显为下方的止水担忧了起来。
相比于前一次近距离灌入耳中的音爆,这一次的程度还要更强,所以即便清楚着止水实力的鼬也不免双手紧握。
“这个孩子!”
再次亲眼目睹了这个孩子如此惊人的表现,一直注视着这场比试的三代目火影不禁再次眼前一亮。
利用风遁烈风掌加速度将影分身送来,就是为了制造这个时机吗?
看着已经在豪火球下已经消失的分身,这时候的猿飞日斩也逐渐明白了信的想法。
虽然看起来有些胡来,但是实际上仍然保留着最后的尺度吗?
虽然不清楚那个孩子是如何想到利用声音来攻击敌人,但是看到他在最后仍然没有使出那个术后,猿飞日斩就已经清楚了那个孩子仍然有所保留。
“嗖嗖嗖!”
看着被音爆近距离袭击而造成身体停滞的宇智波止水,信并没有鲁莽近身攻击,反而又是从怀中掏出数枚千本远处攻来。
“嘎嘎嘎!”
然而就在千本贯穿止水身体的那一瞬,原本他停滞在原地的身影却裂开从中钻出了数只黑色的乌鸦。
“是这一招吗?”
看着止水的身体化作数只乌鸦飞上了空中后,信的眸子里不禁闪过了一丝异色。
通过未来的记忆碎片,他很清楚宇智波止水有一个利用乌鸦当做替身的术。
“看样子你似乎对我的情报很是了解啊!”
在信的身后,止水手持着一把苦无对准着信的后背缓缓说道。
“这是自然了,收集对手的情报,本来就是忍者必备的功课!”
没有对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止水有所惊讶,信仍然保持着冷静站在了原地。
而他正因为冷静的原因则是有透明一层透明无形薄薄的气墙替他抵挡住止水的反击。
“监考大人,我认输!”
视线落在了停留在不远处的监考官,信却忽然伸出左手示意自己认输。
“那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看着场下分明有着来回的两个人,坐在看台上观众们瞬间被信的举动所激怒了,甚至还有人在看台上大声辱骂了起来。
然而对此,信却还是无动于衷。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看着目光没有透露任何退缩的信,负责监考的上忍也有些意外地问道。
“我很确定我的选择,因为我所有的手段都已经使出了,然而仍然无法击败眼前的对手,所以继续交手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回头看了看同样面露不解的宇智波止水,信的语气很是坚决。
“……”
这个时候,还在看台上密切关注两人交手的达鲁伊却少见变得沉默起来了,以他如今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场下两人的强大,而且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上场是他的话,也未必能躲开那一招音爆的袭击。
“还真是符合他的个性啊!”
仍然坐在看台上的猿飞日斩看着果断弃权认输的信,有些颇感头痛地摇了摇头,当然这时候的他自然清楚那个孩子在说这一切的背后意义。
纵然有些手段没有使出,但是同样的宇智波止水也是如此,所以无法击败眼前的对手后,这种无意义的坚持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