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灯光亮如白昼,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是被景浩扬打造的秘密基地,空旷的空间里响着景浩扬射箭的回音。
景浩扬射出的第四箭不同于之前的三箭,第三个人整个右手被固定在靶子上,五指张开,刚才的第四箭就射在拇指与食指之间。
箭射中靶的震动的余音不仅缭绕那人心上,更死死缠绕着其他人。
有人哭着喊着求景浩扬放过他们,景浩扬面无表情扫过他们,“太吵。”
话音刚落,第五箭射在无名指和小指之间。那人竟湿了裤子,其他人不敢怒更不敢言。
“手指伸开!”
旁边的人听着景浩扬的声音,眼观鼻、鼻观心,那剩下的三根手指再怎么努力也张不开了啊,景少两箭就确定了范围,那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
“景……景少,伸不开了……”
“伸不开?”景浩扬问道:“没那个本事,你就敢来我这里蹬鼻子上脸?”
连续放出的两箭插过那人中指的两边,血肉模糊的中指清晰可见一小截白骨。
一个手掌、五根手指、四支箭,那人的整个手臂都麻到没了知觉,甚至半边身子都是冷的。
“听说拿刀砍人的是你?”箭在弦上,景浩扬指着第四个目标问。
“不、不,景少,您听我解……释……”
景少的箭杀人不眨眼,景少的手段是他们这群人玩不起、玩不过的。虽不致死,但让人汗毛直立,心里素质弱的能直接被吓死。
“解释?”景浩扬不怒反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
景浩扬一箭就将他定在原地,不敢动一丝一毫。
那箭是从他扎着头发的发圈中穿过的,由于身高问题,反而像古代人读书时的头悬梁。
顾景笙站在地下室的整个墙面大的液晶屏前看景浩扬,看来景浩扬今晚要玩死这些人。
液晶屏里清晰显示着“人为鱼肉,他为刀俎”的画面。
尽管黎海萱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情况在好转,但迟迟不愿意醒来。顾景笙知道景浩扬是要将这口气撒在这些人身上。
“你伤怎么样?”身边的朋友问顾景笙。
“无碍。”
“堂堂顾老师,一支笔竟然是你的防身武器。”朋友啧啧称奇,可真稀罕。
他几天前给顾景笙收拾残局,看到那些人身上要害部位的细小伤口,谁能想到是出自一支笔。
“不及浩扬的一支箭。”顾景笙回答。
“景浩扬玩的这出是你教的?”
“我可不会射箭,只会写教案。”
“近墨者果然黑。”
“浩扬这玩的有点大,是要让他断子绝孙?”
顾景笙听了朋友的话,再看液晶屏时,果然张家的混混儿子被固定在四个靶子上。
“你的账,我今天和你慢慢算。”景浩扬拍着那人的脸,“不然,你不知天高地厚。”
“你很嚣张?”景浩扬一句话一支箭,从头部开始。
那人不敢作声,景浩扬第二支箭射出去,“回答我!”
声音威慑,听的人胆战心惊,结结巴巴,“景少,我错了……我错了。”
“不满意。”景浩扬摇头,射出第三支箭。
三支箭都是贴着他的头皮过去的,他一脚没站稳,向前趔趄。
“回答到我满意为止。”
第四支箭落在他右耳边。他不好回答,说嚣张,对方是景浩扬,说不嚣张,对方还是景浩扬。他只能求饶,求景浩扬手下留情。
“第一次在酒吧,就让你滚,你不听,是没把我放眼里?”
“不敢……不敢……”他耳膜太疼,连着两支箭都在耳边,向他叫嚣着要命的声音。
“第二次还贼心不死?”
“送局子里改造,看不起那个地方?”
“你父亲见我都低声下气,你跟我横?”
“就是为了知道螃蟹怎么走?”
“黎海萱是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黎海萱滋味如何,怎么你要尝?”
“还准备带你这些狐朋狗友?”
“哪只手碰了她?说!”
“真当我景浩扬是死人?”
“真以为我景浩扬不敢?”
“腿开大,想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