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诺才不会松口，就算要和顾景笙真正在一起，也得毕业后。
她有她的打算和思量，一方面她要考研又要答辩，另一方面顾景笙毕竟是老师，她是学生。
在绯闻的第二天，纪诺看到一脸悲伤欲绝的舒纺。
舒纺抱着纪诺哭，言语叨叨絮絮，“闹闹，我死心了，我彻底死心了。”
“四年的暗恋在告诉他的那刻也彻底划上句号。”
纪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感情的事向来说不清楚，何况那个人是景浩扬，那个人是黎海萱。
舒纺本是要回家的，但在中途遇到喝醉的景浩扬。
锦城的贵公子第一次没了以往的雷厉风行与高高在上，像个为情爱困惑的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他在醉酒时一遍遍念着一个叫“萱子”的名字。舒纺照顾他几天，他念那个名字几天。
舒纺的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翻滚一样，忍着眼里的泪，在他混沌不堪时，告诉他，喜欢他有四年之久。他却没听到，说出“黎海萱”三个字。
舒纺听着那名字，哆嗦着嘴唇再问一次，谁？当景浩扬第二声“黎海萱”传来，她顿时感觉手脚冰凉，一屁股坐在床边。
看着昏昏沉沉的景浩扬哭了笑，笑了哭。
黎海萱，她是见过那个女子的。那个女子不需要吹灰之力，她就已成手下败将。景浩扬的眼光太毒，毒到连她只能认输。
黎海萱，上天怎么可以造就那样的可人儿，盖过所有女孩子的光芒，一颦一笑都能牵动所有人的心。
甚至在低眉浅愁时都很楚楚动人，难怪景浩扬念了整整几天。她比不上啊，她突然没了再暗恋下去的勇气。
她在景浩扬迷迷糊糊时狼狈抽身离开，在跌跌撞撞时彻底死心。
那条绯闻在舒纺回校的当天，消失在手机头条。舒纺闭口不谈她和景浩扬唯一一次距离最近的情形，好在锦城的四月在清风暮雨、欢喜怅然中最终过去。
五月，纪诺和舒纺准备答辩。中文系办公室的流言却越演越烈，一度要烧到生科系。
顾景笙感冒，黎海萱端茶倒水备药备饭，成了中文系其他老师眼中所谓的恩恩爱爱。
顾景笙一张脸疏离到冷漠，全程对黎海萱的所作所为不为所动。
办公室没人时，顾景笙的声音响起，“黎老师做这些不怕闹闹吃醋吗？”
黎海萱身形一顿，垮掉的脸色在迎上顾景笙的目光时，说道：“不怕，纪诺没法照顾你，所以我来。”
顾景笙毫不客气揭开她心底的伤，“就是因为我像靳忱？那黎老师为我端药倒水，送菜送饭是把我当做靳忱还是其他？”
黎海萱贝齿咬唇，终是没回答出声。
“你该照顾的不是我，而是景浩扬。”
“我和他没有关系的，你们所有人都将我和他扯在一起，可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是什么？”
顾景笙不再废话，在他眼里黎海萱不过是个为爱痴狂的疯女人，话再次说得很明白，“你的意愿我没必要了解，我喜欢的人是纪诺，我所能接受的一切好与不好只能是纪诺的。”
“纪诺……”黎海萱反复念着那个名字，“你可问过她的心，到底有没有你？”
顾景笙笑，眼里却是冰冷，“无可奉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