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的脑袋乱的像一团浆糊,她躺在床上,心情久久平静不了,程慕说,他没有和阮云溪在一起,他说等自己毕业。
可是,他也说他以为这么多年苏木对他是兄妹之间的感情。
在她说喜欢他的时候,他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亲她?
苏木很烦恼,失眠了一整夜,凌晨五点才睡着,结果上学迟到了。
去学校的路上收到程慕的微信,他说:我回北京了,照顾好自己。
苏木抿嘴,犹豫的在键盘上打:程慕,你喜欢我吗?打完却久久没有勇气发出去,叹着气删掉,回复:好。
昨天晚上,她有好几次很想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回来这几天没有联系她,为什么要带阮云溪回来,为什么说要等她毕业,可是今天,她突然想明白了,如果程慕想说昨天就说了,可见他并不想解释。
“喏,给你。”祁冬阳递给苏木一罐牛奶,说:“昨晚没睡好?这么重的黑眼圈,还迟到!”
苏木接过牛奶,给祁冬阳一记飞吻,说:“有点不舒服,睡的晚了点。”
“昨天你吓我一跳,到底怎么了?你和程慕都怪怪的。”
苏木沉默,突然上课铃响了,她说:“回头再说,先上课吧。”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苏木没有向祁冬阳解释,也没有问程慕要解释。
高考的氛围越来越浓,便是苏木再怎么的成绩好,也还是跟大家一起挑着夜灯在题海中翻山越岭,她必须确保自己在考试那天不会出现任何的失误,必须要考到自己的最高分,只有这样,无论是程慕毕业后留在姚城还是北京,她才能不受任何限制的选择哪里。
苏木的爸爸是姚城的副市长,妈妈是金桥区区长,但在高考的前一天,两人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整天的时间来陪苏木,晚上的时候妈妈更是做了一大桌菜,苏木很开心,因为像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少之又少,要说唯一遗憾的就是程慕没回来,他真的接管了北京的分公司,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很少给苏木打电话,每次说不了几分钟就有别的电话打进来,然后就匆匆挂断了,苏木没有生气,只是很心疼,却什么都做不了。
有一次程慕应酬喝醉了酒,给苏木打电话,断断续续的说:“木木,毕业以后到北京来吧,我想你了。”
苏木想着,程慕的意思肯定是让自己志愿报北大,心里很是高兴。
吃过饭以后,苏木拎出了自己的滑板,这滑板还是高二的暑假程慕送的,那时她在网上看了一个滑板比赛,突然一时兴起报了个培训班,虽然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磕磕绊绊的也总算学会了。
最近这几天,天气都灰蒙蒙的,很是阴沉,到了晚上更是闷的厉害,苏木出门穿的清凉,吊带背心,牛仔短裤,脚上一双白色帆布鞋,头发绑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她家是在别墅区,外面的马路上车辆不太多,她一路滑的通畅,但毕竟是新手,又好久没玩了,速度很慢渐渐的,她也开始尝试些那时候在培训班里学的花样,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她刚要荡板转弯,路边突然冲过来一个摩托车,车速极快,苏木一时傻眼,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突然,她被一个大力拉开,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能不能看路!”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苏木惊魂未定的抬头,是程慕。
五月份明明见过面,程慕却瘦了一大圈,苏木眼圈有些红,她抱紧眼前的人,心下既心疼又感动。
苏木撒娇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说:“程慕,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程慕摸摸苏木的头,眼睛含笑:“我把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几天都在姚城,明天我去送你。”
苏木惊喜:“真的吗?”
程慕说:“真的。”
“不过程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车刚要进大门,就看到你拎着滑板出来,叫你你也没听见,就在你身后跟着。”程慕手指捻起苏木吊带的带子,“话说,你穿的这是什么?”
苏木的脸有些发烫:“额,太热了。”
程慕暼了一眼苏木精致的锁骨和单薄的肩膀,皱眉说:“大晚上的,一个小姑娘穿成这样出来,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还有,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瘦这么多?”
苏木细细的摸着程慕指节分明的手,嘟嘴说:“最近学业有些紧张,不过你也是啊,你瘦的更多,公司的事情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木木。”
苏木答:“嗯?”
“报北大吧。”
“好。”
“木木,李响是不是喜欢你?”
程慕突然这么问,苏木怔了怔,说:“我们只是哥们。”
程慕眼神双手抱胸,眼神很冷,说:“你是女孩,只能有姐妹,怎么会有哥们?”
那表情分明是警告,苏木笑:“程慕,你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的。”
程慕松了松领带,说:“我没有管,我只是觉得你既然不喜欢人家,最好是连哥们都不要做,否则他越陷越深怎么办?这对他不好。”
苏木探究的看着程慕说:“你这分明是在管啊。”
程慕脸色尴尬,弯腰捡起地上的滑板,说:“好了,回家吧,明天还要考试。”
第二天早上程慕很早就来敲门,苏爸爸苏妈妈很是开心,因为别的孩子高考都是家长送,可他俩没时间,程慕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