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二当家得意洋洋地从床/上捡起自己的匕首,就这么大摇大摆出门去了。
当然,离开之前,她还记得把宋澜屋子的门给重新反锁上了。
晚上大当家来的时候,看到宋澜双手并未被缚,自然是很吃惊的。
又瞄到宋澜头上的发钗,一时连自己的情绪也顾不上遮掩了:“你……老二的发钗,怎么会在你头上?!”
哦,原来先前那人,就是山匪头子此前心心念念的二当家啊。
宋澜也不解释,也不添油加醋,只十分恶劣地笑了一下说:“你说呢?”
宋澜早就想好要怎么挑拨离间,晚上洗/澡的时候,故意在大当家面前扯了衣/领,露出肩/上二当家留下的一个牙/印。
当她被大当家按/在墙上的时候,宋考竭力表现出,自己这辈子最冷冰冰的表情说:“滚开。”
她是差不多摸清大当家这个路子了,此人是个抖/m,有感情受虐/倾向,尤其喜欢被高冷对待,越高冷越好。
而且就目前情况来看,大当家对实际的身体/接触的渴望不是非常强烈。
大当家此刻的表情十分隐忍:“你招惹谁不好,你为什么要招惹她……”
宋澜心想,他/妈/的是你们招惹老子好不好,赶紧放老子下山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她十分恶质地笑了一下:“我被你关在这房子里,你说我怎么招惹人?”
大当家感觉宋澜看着自己的目光全是冷冰冰的,就是被这样对待,被这样看着,他却感觉自己身上有火在燃烧。
多荒谬啊!他觉得自己是只丑陋不堪的飞蛾,正朝着火光,不知死活地飞扑过去,而眼前这个人就是所有一切的万恶之源。
他抓住了她,他就扑进火堆里了,他觉得此刻自己正在火焰焚烧,熊熊大火,他的骨头都烧疼了。
可这种仿佛燃烧起来一般的疼痛,反而驱使着他去一把抓住这个人,要紧紧地勒住才好,绝对不能松手。
大当家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死死地抱着宋澜,他搂/着她的腰,喃喃自语一般:“我要疯了……你要逼疯我吗?”
宋澜被人抱着有些疼,她推拒着,但没有力气,所以推拒得十分吃力。
她意态轻慢地说:“既然这样,那你快放我走。”
“不!”大当家眼睛迸发出来的光亮是极不正常的,他说,“除非你死了。”
他声音肃正,一如他那长相,“你知道吗,我方才坐在厅堂之上,就想来看你,我完全管不住自己了,”他声音飘飘忽忽地上扬,就像一旁的烛火,“这些年,我一直规规矩矩地约束着自己,可我现在却快要发疯了,谁会明白?你肯定不明白的。他们也不会明白。我想找人说一说,可是这种话能说给谁听呢,我甚至想跟老二商量把你送走,但我知道她肯定不同意,你知道吗,我要疯了,我有时候就在想,干脆就这么直接杀了你好了!”
那话语里的真情实感,绝对做不得伪。
宋澜脸上又露出了“你这个疯子在说什么”的表情。
然后大当家就这么干/抱着她一晚上,让她没法睡,宋澜觉得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