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胡律师打来电话告知前方路段出了严重的车祸,下午两点才能通车,让我们不等他吃午饭。
我跟兵少走进环球中心美食区域,找到美团上好评如潮的那家韩国烧烤店后,给于经理打电话,请他一起吃个便饭。
等了半小时,于经理乘电梯而来,因个子高挑,虽挤在人群中,却格外显眼。
地中海风格的小店在暖色系的光照下,格外温馨。我们三人簇拥在店中隔断旁的小桌前烤制五花肉,香气腾腾的烟雾慢慢升起,被屋顶隐藏着的抽风机抽得干干净净。韩式辣酱很温和,跟平常吃的郫县豆瓣完全不同,味甘而香辣。而在家做过多次都不成功的炒年糕,在这儿甚是好吃,糯而不黏。
我端起柳橙汁,敬对面两位男士,“小于、兵少,有幸一起吃午饭,很开心。”
两位男士也举杯而饮,继续腼腆的吃饭。
我喜欢吃韩国泡菜,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碟子里的三种泡菜吃得干干净净,并不断的夸赞这家店的泡菜格外好吃。
于经理很绅士的介绍道:“我们平时的工作餐也在美食城解决。这边的小吃很特别,价格也合适。”
我望着对面长相各异的两人,觉得画面很和谐。消瘦的于经理身高一米八,脸型瘦长,而微胖的兵少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且脸蛋很胖,可因他们都穿着西装领上衣,看起来像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白领。
吃完饭,我们乘电梯去室外,等胡律师前来。
一到室外,冷气逼人,我们三人站在栏杆旁,谈天说地。
我仰着头,听于经理聊刚交的乐队女朋友,一不小心就看到他脖子上的几颗草莓调皮的露在高领黑毛衣外,于是口不遮拦的说:“草莓都露出来了。”
他顿时脸红的说:“昨晚上跟她在仓库折腾了一晚上,衣服都没换就来上班了。”
我这才发现他湛蓝色的羊毛大衣皱皱巴巴,且沾了很多白色的细绒。想必那女孩昨儿穿着白色貂绒毛衣,两人一疯闹便是一夜。毕竟在这样的年纪,我也与司扬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谈天说地的通宵等过日出。但那天没等到日出,只等来澎湃的雷雨。没伞的我们只得在公园亭阁中靠肩取暖,疲惫的睡去,接而在晨练的爷爷奶奶的指指点点中醒来。多不堪的画面,却又是一生中难忘的经历。
两点过,穿着深蓝色西装的胡律师从停车场走来,温和的解释道:“十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居然堵了四个小时。”
我关切的说:“你先去吃点东西。”
他拒绝了,淡淡道:“堵车时,步行去附近商店买了面包吃。先谈事,七点我还要去上一堂公益法制课。”
于经理忙带我们去C1入口乘坐电梯,前往他们公司。
下了电梯后,跟着他穿行于高端的写字楼走廊中,途径几十家公司,他才领我们进入左手一家全磨砂玻璃装修的公司。
大厅正中是背景墙,写着盛源广告公司。黑色的前台有两位身穿粉色职业装的美女,见我们一进来,便起身倒水。
于经理带我们去会议室,却见十来个工作人员正在讨论广告方案,只得歉疚的请我们回到大厅,在黑色真皮沙发上落座。
经过三个小时的商谈、拟定,我们决定第二天上午在四季酒店的茶楼签合同。选择四季酒店,是因离Fly住所较近,他赶过来比较方便,且胡律师明儿下午在双楠附近要见一位当事人。所以我临时决定,今晚住四季酒店,并立马在美团下单预订。
于经理送我们出了环球中心,胡律师直接去停车场开车,前往上课的地方,而我和兵少步行到地铁站搭乘地铁。还好,我们可以同乘两站,多了几分钟相互了解的机会。他下车时,跟我说:“加油,只要努力,一定会成功。”
我回以他淡淡的微笑,并恳请他以后多多帮忙。
下地铁后,我在站内商店买了方便面及其它零食,便直接去四季酒店前台领房卡,回房休息。
吃了方便面,洗澡睡下后,阿洛突然打来电话,问道:“严秋,你事情忙完了吗?”
我迷迷糊糊道:“我都睡了,有什么事吗?”
他焦急的说:“你能用支付宝借我一百元钱吗?我给你现金。”
我狐疑道:“我先看下,有就借你,没有就没办法了。”
继而并未挂断电话,而是直接打开支付宝APP,看了看余额后,跟他说:“你支付宝账号是多少?”
他淡淡道:“就是我手机号,你先转给我。”
我随口答了句好,挂了电话,将一百元钱转给他后,关机,睡觉。
不知怎的,今儿特别困,居然破天荒的连梦都没做。当我从惊吓中醒来时,已是半夜两点。这一刻,改变了我的命运,中断了我的事业,也失去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啊!”沉睡的我被压在身上的重物惊醒,吓得胆破心惊的望着不着寸缕的阿洛,哭着问:“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那一脸横肉的脸庞笑得格外得意,反问道:“惊喜吗?”
昏暗的灯光中,泪眼朦胧的望着他那厌恶的脸庞,一瞬后,一把将他推开。他紧紧的抓着我的肩头,并继续着还未结束的运动,轻声说:“我可是这儿的经理,你不告诉我你来了,以为我就不知道了吗?而且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你关机不接电话,我也有办法进你房间。”
我挣扎着要打电话给前台,他淡淡道:“安保归我管。你觉得有什么委屈的,现在跟我说。”
他那得意张狂的模样,让我失去了所有斗志,在心里安慰自己:等会洗个澡,明天吃一颗避孕药,就再也不理这个混蛋了。幸好已经跟细雨飘飘决裂了,不然这样也算精神背叛。
写过修仙小说后,对贞洁的观念有了改变,否则,会用死来解决这次侵犯。
当他完事后,穿好西装,并将一百元钱放在桌子上,淡淡道:“还你的一百元钱。”
我没回话,闭上泪流不止的眸子等待他的消失。
他笑着说:“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好哭的。我继续上班了,明天早上记得去楼下吃早饭。”
等他离开关上门后,我飞快的爬起来,去洗浴间冲洗身子。
待我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哭得红肿的双眼时,微微一笑,道:“严秋,别怕,一切都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