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也是红。
在圈子里真的有很多人将这一条奉为信仰。
毫不在意自己有什么负面消息传出去,只要是能传出消息,让人知道自己,那么名声上的污点根本不重要。
对于这样的说辞,乔沐烟向来不予理会。
那是别人的事情,她无法干涉,也不会干涉,但是她手里面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做这样的事情,这就是她的基本原则。
所以她并没有对这一点过多的评价,“那你想过没有,黑红之后,真的有人找你拍戏上通告吗?
现在的流量明星小鲜肉,说的夸张一点,是一天一茬新的,都不需要论月。在这样的情况下,凭黑料能火多久?
何况,你污蔑了我,还有我手里的艺人,凭什么认定我会放过你,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损伤呢?”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是淡然,但是落在那人身上的眼神却好似冰刀一般,寒凉彻骨。
男人睁大了眼睛,似乎这时候才真正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又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的说道,“慕枕书没有结婚就搞大了女方的肚子,事后隐瞒公众,意图愚弄大众。后来又婚内家暴,他都可以红,为什么我不行?”
“没人说你不可以红,但是总得有点实力。慕枕书看着每天嘻嘻哈哈的,但是舞蹈院校出生,舞蹈功底很是扎实,形象气质好。
另外吹拉弹唱都会一点,在综艺节目上方方面面都不露怯,这些能力你都有么?另外,家暴这种黑料不是都证明是假的了吗?他为什么不能继续红?”
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让那人彻底失去了生气,似乎瞬间明白自己没有机会红了。
乔沐烟却并没有在意他的心情,出声问道,“好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告诉我程飞宇到底在哪里。只要你说了,我就会让你离开。”
“梁哥……”
她哼了一声说道,“告诉我程飞宇的下落,梁元彤很快就要从圈子里消失了。”
男人眼神里最后的光彩彻底消散了,因为他明白,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没有机会蹿红了。
他软软的跪倒在地,好似蚊子叫似的说道,“在梁哥家的地下室……”
这个梁元彤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为了防止程飞宇坏事,直接关到了地下室。
不过算算梁元彤手里的艺人,大概也只有程飞宇还有点潜力,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看性。
所以即使是被关在地下室,也不会遭到什么虐待,至于作为的被围殴,应该也没有太大的损伤。
想到这里,乔沐烟抬手示意宁小雨到她身边,附耳过来之后她低声在宁小雨身边说了几句。
听完之后,宁小雨点头,“好的,太太,我马上去做。”
只是说完这句话,她忍不住又问道,“太太,那你……”
“我去找裴斯臣。”
察觉到宁小雨眼神里的担心,她笑了笑又追加了一句,“你将我送到裴氏,再去办理我交代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亮着并不冲突。”
听到乔沐烟并不准备单独行动之后,宁小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很明显,她还真的是担心乔沐烟对上次的事情毫不在意,依然一个人出行。
虽说上次的事情很可能只是意外,乔沐烟也没有受到伤害,宁小雨却被惊到了。
他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乔沐烟的安全,就必须一直跟着她,让她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乔沐烟站起身,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吩咐道,“先将他关起来,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让你们将他送到预定的地方。”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即点头说是。
原本失神的男人突然反应了过来,出声说道,“烟姐,放过我吧,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确实说了,但是我还等着你给予梁元彤沉重一击。”
扔下这句话,她抬脚走了出去,没有再理会身后男人的呼号。
她到达裴氏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门口来来往往有着不少的人。
宁小雨给她拉开车门之后说道,“太太,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乔沐烟下车之后抬起头,眯眼看了看高耸入云的裴氏写字楼,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在裴氏没有人那么不长眼的找我的麻烦。”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宁小雨沉吟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裴斯臣发了一条信息,“裴总,我将太太送到楼下,她自己上去了。”
“好,你可以离开了。”
收到裴斯臣的回复之后,宁小雨驱车离开。
裴斯臣将手里的文件做了最后的整理,又将自己需要看的一些东西快速浏览过,刚准备关机的时候办公室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想到乔沐烟站在门口,他的唇角勾了起来,“进来。”
说话的同时,他抬眼向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却不想进来的并不是乔沐烟,而是许丞。
不仅如此,他身后还跟着常悦。
这样的组合还真的不是让人愉悦的组合,裴斯臣的眉头微微一皱,低头重新将视线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许丞原本还疑惑裴斯臣今天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愉悦,现在看到他的反应,心里明白八成是在等乔沐烟。
想到这样的答案,他的皮绷紧了几分,“裴总,娱乐公司派人来提交计划书。”
裴氏下设各种各样的子公司,由于乔沐烟涉猎娱乐行业,所以裴斯臣也开展了这方面的业务。
只是由于不够专业,所以娱乐公司的事务向来是底下人操办,偶尔有计划书需要提交的时候才会过来。
现在,过来的竟然是常悦?
裴斯臣的眉头皱起,眼神带着几分不悦的看向了许丞。
许丞心头叫苦,分公司的事情怎么也能赖他?再说实习生这种事情,哪个分公司的老板会想到总裁介意?
虽然心里这么想,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还好裴斯臣的视线也没有过多的在他身上停留,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将计划书放下,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