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姓魏的惨状,场中之人无不筛糠般战抖,年龄较小的及一帮女人,更是抱成一团哭泣不止。
孟开看着三名官差,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你们三人交代得不错,赏你们一个痛快,吊死。”
“公子饶命......”
三人刚开始求饶,套索已套上他们脖子。跟着一拽,三人飞起,被吊到木架上面。
“所有八年前在御龙县当差的,不管是官差还是白役,一律吊死。”孟开冷然下令道。
“孟公子,小人在北城当差!这事与......呃......”一人赶紧申辩,话未说完,已被套索勒紧。
有三十多人被揪出,一个个套上套索,吊到两个大木架上。至于他们是在南城当差,还是在北城当差,孟开根本懒得去理。
孟开的目光,落到一名儒生打扮之人身上。当年,此人在御龙县衙做簿记,专门负责接受小民申诉。
当年,崔命贵为了强买孟家宅地,指使流氓地痞多次上门骚扰,并打伤孟开祖父与父亲。孟家也曾多次上县衙申诉,却都被这名陈簿记压下。
“小人冤枉!压下申诉之事,是王县丞强迫小人所为!”陈簿记一边拼命叩头,一边流涕申辩。
“小人冤枉呀!当年之事,全是徐县令所指使!”一名五十多岁,长着一双金鱼眼的汉子,慌忙跪下连连叩头,一边同样流涕申辩。
这两人比起那三名官差,无疑要精明得多,都知道只有往上咬,才能暂且保命。
孟开瞥了李安远一眼,“李大人,还是那句话,七日之内,将那姓徐的及家小送来。”
李安远一阵抽搐,“孟公子,那徐县令已升任郡尹,此事恐怕......”
“哦,升官了,莫非李大人的意思,在下只能找小鱼小虾晦气?”孟开不屑地问道。
李安远忙长揖到底,“不敢不敢!在下绝无此意!只是此事,实在已超出本司权限......”
孟开冷冷一笑,“李大人,阁下官阶虽说不高,但有些事情,却比谁都清楚!莫非,你想协议在你手上撕破?”
李安远的一张脸,已比苦瓜还要苦,有些事情他确实很清楚。周熙平也说过,若真的死磕孟开,靖安司必定元气大伤,恐怕三十年难以恢复。
总之一句话,那些贪官污吏死多少,与他靖安司何干?
“孟公子,此事还请多宽容些日子,下官相信周大人那边,一定会给公子满意答复!”李安远字斟句酌地道。
“好,就给你们半个月。”孟开爽脆地答应了。
接下来,陈簿记被吊死。王县丞却被收押,待姓徐的郡尹拿来,再一并处置。
跟着,就轮到处理一个重要人物,官阶不入流,却被孟开列入重点名单。这个重要的小人物,就是朱仵作。
朱仵作拼命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孟开却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孟开的目光,只落到朱仵作子孙身上。
朱仵作六十多岁人了,有三个儿子,八个孙子,两个重孙子。可谓儿孙满堂,且是四世同堂。
孟开手指其中一名少年,“从脚趾开始,每一块骨头都给我捏碎它!”
蛛女朝一名丹修一打手势,这丹修便将少年揪出人群,跟着将他倒转过来。丹修脱掉少年的鞋子,捏住他一只脚趾稍一发力,当即粉碎。
“呀!”
少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丹修却是充耳不闻,又捏住他第二只脚趾,“啪”的一声,又是碎成齑粉。
“住手!你给我住手!”一名少妇冲出人群,马上被李安远的手下,一把摁倒在地。
“孟公子,是我公公得罪了你,为何却要伤害我儿?”少妇悲怆地质问道。
孟开置若罔闻,“继续。”
丹修又捏住少年第三只脚趾,稍一发力已捏成齑粉。
“孟公子,是小人犯下的罪孽,求你惩罚小人,放过我孙儿吧!”朱仵作悲号道。
孟开面无表情,静若止水,全神贯注于欣赏行刑。那名丹修也不受干扰,专注地一块块地,将少年的骨头一一捏碎。
少年痛得昏死过去,一名灵修立刻上前,向少年脑袋灌注灵力,令他苏醒过来。
行刑继续,少年再度昏死又再度被救醒,如此反复不休。直到最后,这少年再也无法苏醒过来,行刑自然结束。
“朱仵作,请为这位少年验尸,查明死因。”孟开非常客气地邀请道。
“孟公子,你折磨老夫吧,你爱怎么折磨都行!只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夫子孙吧!”朱仵作哭求道。
“朱仵作,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折磨你?”孟开冷然问道。
“孟公子,那你为何要折磨我孙儿?”朱仵作也豁出去了,悲声质问道。
孟开冷酷地一笑,“你误会了,在下并非要折磨你孙儿,只为求知而已。朱仵作,还请仔细验尸,并指出死因。”
“回公子,在下孙儿死于......死于......暴病......报应......这是报应啊......”朱仵作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八年前,孟开父亲被狗差活活打死,一开始是诬蔑他袭差,被官差自卫击毙。后来,看事情闹得有点大了,于是又改口说是暴病而亡。
当时作出验尸鉴定的,就是这位朱仵作。
“暴病?哼!”孟开冷哼一声,“你未曾验尸,如何就断定是暴病?”
朱仵作又是鸡啄米般磕头,“孟公子,当日之事,上峰有命令下来,老夫也是迫不得已啊!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老夫子孙吧!”
孟开漠然摇头,“朱仵作,你的苦衷我很理解,因此我可以保证,决不会追究你昔日之罪。之所以折磨你的子孙,却是与家父之死无关。”
“与令尊之死无关?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迁罪于他们?”朱仵作非常困惑地问道。
“你验尸之时,家父早已身亡,自然感受不到你的伤害。可你有否想过,我娘和我,看着我爹被活活打死,然后,又看着你说他是暴病而亡!”
孟开暴起,双手抓起朱仵作两个儿子,稍一发力,两颗头颅顿时粉碎。
“朱仵作,请为你两个儿子验尸,希望这回能查明死因。”孟开非常温和地道。
“大魔头!老夫和你拼了!”朱仵作怒吼着爬起身来,扑向孟开,随即被李安远手下摁倒在地。
孟开漠然地扫视朱家人一眼,“将他们的骨头,统统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