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跑了多久,就在苏白渝双腿都没有知觉了的时候,前方的树突然稀疏起来,有不少木横七竖八的倒在一旁,但根系完整,像是被连根拔起一般。
有灵兽?苏白渝警觉起来。金猴子也发现了异状吱吱吱的叫了起来,也像是感受到了危险,想要阻止苏白渝前进一般。
只是更要命的家伙在后头呢,那条大丛林蚺紧跟其后,苏白渝怎么会理它!越往前倒在一旁的树便越多,这些树与其说被连根拔起,不如说是被骤然扔到半空中,然后毫无章法的掉落下来的一般。苏白渝越走就越心惊胆战,如果是灵兽干的,那一定是一只很大的灵兽才有此等威力...
不一会儿,前方树木便全然消失,露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中间对峙着两个人。一人须发皆白,一派仙风道骨,滑稽的略微佝偻着后背,上面背着一副沉重的龟甲。
另一人栗色长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身着一身黑色红云长袍。那黑袍的样式苏白渝看着眼熟,一时之间却有些想不起来。
苏白渝一个跟头跳到空地上,继续向前。可越跑越累,周遭的灵气诡异的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当下气喘吁吁,居然有些透不过气来。可前方的希望顿时让他忘记了危险,他运转周身灵气,苦苦支撑。朝着前方二人奔去。
“救...救命...”苏白渝连连呼喊,只是那二人却纹丝不动。当真要了命...
肩膀一沉,那只金猴子居然跟了过来,三两下便跳上了苏白渝的肩膀,两只小手搂着苏白渝的脑袋,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惊恐的看向四周。
“死...死猴子...手...”苏白渝再也坚持不住,趴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黑袍儿好笑的歪头看了一眼昏倒的苏白渝,开口道:“老头,我跟你素不相识,你追了我几千里。有劲吗?”
背着龟甲的老人冷哼道:“老夫确实不认识你,但我认得你这一身的九幽鬼气!你是聚魂鸟,重明的传人。”
老人的话把黑袍儿准备好的词儿全都掐在了嗓子里,黑袍儿不由干笑两声意外道:“老前辈失敬了,你居然能看穿我这九幽鬼气...未请教老前辈的名号?”
老人明显不吃这一套,二人再次僵持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黑袍儿莞尔道:“想不到兽神大人的玄冥兽作古千年,世上竟然还有人能练出如此深厚的玄冥真气。只是老前辈,玄冥真气虽然能压制小子的重明兽,但小子不才勉强还撑得住。这个小家伙儿可就不一定了。能顶着您老的真气走到这里,定是这青要山上断龙院的后生。您老就忍心这么糟蹋了?”
此话一出老人神色变化,果然有所迟疑。
便趁着老人迟疑的间隙,黑袍悄无声息的跳起,袍子摆动,一只漆黑的恐怖巨鸟爪突然从黑袍下伸出,直奔苏白渝而去。
“你敢!”老人一声轻喝,身体朝着苏白渝的方向偏移了半寸,居然单手肉身硬生生抓住了黑袍的巨爪。
闪电般交手后,那巨鸟爪借着老人抵挡的力量向后一翻,整个人再次向上跃了三丈开外,已然拉开了距离。没有玄冥真气的压制,重明鸟如获新生!
两只巨大的黑色羽翼突然在黑袍的背后展开,得意的大笑道:“老前辈,小子商伯言就此别过,改日再来讨教吧。”黑翼振翅,眨眼间便消逝了踪影...
老人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袍离去的身影,轻轻的叹了口气...“老喽,这是年轻人的世界了...”一天之中第二次昏迷的苏白渝哪里知道他又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了。小猴子嘴里叼着野果,不知又从哪里窜了出来,吱吱吱高兴的叫了起来。苏白渝闻声赶紧又把眼睛给闭上了,这个煞星还在,干脆继续睡算了...
“小家伙儿,你醒了?”一个慈祥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有人?苏白渝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却见到漫天星光下,自己身前不远处盘膝坐着一个背着龟甲的老人。苏白渝清醒过来,努力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来。这位老人应该是自己先前看到的空地上的二人之一。
如今看来,那条黄斑丛林蚺不知去向,这只讨厌的猴子倒是如影随形。
清醒过来后苏白渝暗讨道:两位师姐和墩子他们肯定还在焦急的寻找着自己,不能休息。当下起身道:“老人家,这青要山中凶猛的灵兽甚多,您老是不是迷路了?我在昏睡这段时间,有没有我的师兄师姐在附近找我?”
老人家摸着胡子呵呵一笑,道:“小家伙儿,你叫什么名字?可是这山上断龙院的学生?”
苏白渝点了点头,“断龙八院弟子,苏白渝。”
“噢?你是田羽山的弟子?”老人家看向苏白渝的眼神更加慈爱。
“田羽山?”苏白渝疑惑道:“老人家,我家师傅姓田名雨,从来没听过我们八院有田羽山这号人物呀。”
老人家沉默了,口中反复的叨念着田雨二字。轻叹道:“我老人家已经有两百年没有在上过这青要山了。你师傅是田羽山的后人也说不定...”
苏白渝心急如焚,哪里听老人说了些什么,急切道:“老人家您可曾见到我的师兄和师姐?”
老人摇了摇头,倒宽慰苏白渝道:“小家伙儿,即便你的师兄师姐找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夜晚的青要山不太平。既来之则安之,何不陪我这不知死活的老头聊聊呢?”
苏白渝四下张望,四野莽莽,不时有不知名的灵兽的叫声传来。轻轻叹了口气...这深山老林的,和一个陌生的老头子聊天?多少有些奇怪。不过这老人是五年来苏白渝见到的第一个外间世界的人。
金猴子站在他的肩头不适时宜的吱吱叫了起来。
“你这死猴子,都是因为你!”苏白渝恼怒道,却还是慢慢坐了下来。
习惯性的打开布袋,借着月光打开兽皮卷随意翻阅,无奈道:“老人家山上可是要拜访我师傅田大师?等天亮我找到师兄师姐。便让我师兄带你上山。”
老人没有回答苏白渝的问题,见他手中翻阅的兽皮卷,来了兴致好奇道:“小娃娃,你手里的兽皮卷是什么?借老人家瞧一瞧?”
苏白渝咧嘴一笑,宝贝似的往回一收,道:“我可不借。这是我的宝贝。”
“宝贝?呵呵,笑话!我老人家纵横九州年头久着呢,什么宝贝没见过。小娃娃吹牛呢吧!”老人揶揄道。
苏白渝双手捧着兽皮卷一下子跳了起来,“就是宝贝!我听我爹说九州可大着呢,依我看您老人家说什么纵横九州那才是胡吹大气!”
老人见苏白渝急了,佯怒道:“娃娃小气,宝贝不看也罢...”
说苏白渝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小气!
“那你看吧...”苏白渝随手把兽皮卷递了过去。
老头接过兽皮卷,随意翻阅。片刻后不由惊叹,认真了起来。
“咦?居然收录如此之多的灵兽,堪称玄奇!果然是一件宝物!小家伙儿,是出自何人之手?”老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兽皮卷,头也不抬道。
苏白渝紧张的看着,生怕老人家把他的书弄坏了。但更怕别人说他小气,发作不得。
“书皮上面写着呢!”苏白渝轻声道。
老人一惊,急忙合上兽皮卷,但见封面上写着,九州灵兽录。下面一行小字:赠与我儿入选断龙院...苏哲。
“苏哲?苏哲是谁?”老人喃喃道,九州百年间有这么一号人物?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人家,您是不是糊涂了。诺,那上面不是写着呢嘛?在最下面...赠与我儿入断龙院...”苏白渝背着身子,脸色潮红,善意的提醒道。
老人的胡子翘了翘,恍然大悟道:“是你爹!你爹是谁?”
“哎呀,苏哲!松林最厉害的御兽师!”苏白渝不耐烦道,一把抢过兽皮卷。心里讨道,人老了脑筋不好,怎么还绕上圈子了...
老人丝毫没有察觉,眯着眼睛,痴痴念念道:“松林最厉害的御兽师...”片刻释然道:“哈哈,你父亲是个颇有才华的御兽师...”
苏白渝这才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那当然,老人家果然有见识。不愧是纵横九州的人物!”
老人听着苏白渝童心未泯的恭维,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开心了,小家伙儿,既然你有这宝贝,那老头就要考考你了,你可知道它是什么灵兽?”老人随手向酣睡在一旁的金猴子指去。
这下子可问住了苏白渝,盯着这煞星良久。那煞星似是有所感应,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睡眼惺忪。
苏白渝转过身来,恭敬道:“这青要山中最出名的还是四臂通背猿,还有清风猴,长臂猿。它...我还真不知道...还请老人家指教。”
“有个博学的老子!小娃儿倒也有一些见识。”老人像变戏法儿一般从龟甲处掏出一把酒壶,粗狂的对着壶嘴儿猛灌了一口。
“不过你爹的九州灵兽录中并没有收录这一种奇兽,若说这灵兽倒也有些来历,个性刚强,喜欢惹是生非,有早夭之相。传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尾巴形状和九幽鬼猿有些相似,很可能是近亲。所以它被称之为厄运魔猿。”老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苏白渝的反应。
这时候那猴子忽的吱吱吱吱凄厉的叫了起来给黑夜里的旷野平添了几分恐怖。
当苏白渝听到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的时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自己感触尤为深刻...才遇到不到一天的时间,自己便已经在生死之间走了一个来回,当听到厄运魔猿的名头的时候不由大为吃惊。
“蠢猴子,你在那瞎叫什么?名头大了不起呀!”再看向金猴子的时候,不由的仔细打量起来。
老人将苏白渝的反应尽收眼底,接着道:“正因为传闻中它的早夭、厄运种种特性,这种灵兽极为少见,也没听说过有固定的栖息地。更没听说过有人驯服并饲养过...御兽师们往往避之不及...视为灾祸的象征。”
苏白渝听着听着,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抽出卷轴中的轴心笔,打开兽皮卷,学着父亲的口吻一字一句写道:“金毛四爪,下颚长须,箭鬃双尾,性顽劣,有着极强的好奇心和好胜心...”
金猴子不知何时跳上了苏白渝的背上,扒着苏白渝的肩膀,瞪大了一双猴眼盯着兽皮卷吱吱吱乱叫一通,一副指指点点颇为不满意的样子。
老人笑着开口道:“小家伙,你为什么不写他是早夭、厄运,灾祸的象征了?难道你不怕吗?”
苏白渝收起轴心笔,将小猴子抱到自己的面前来,柔声道:“老人家,它只是一只孤单单不知道何去何从的灵兽而已...”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猴子,小猴子少有的安静下来,静静的回望着他。仿佛从苏白渝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一般,两条长尾轻轻钩住了苏白渝的手臂。
“我爹说过,真正强大的灵兽不是你选择的它,而是它选择的你...小东西,既然你选择我了,那以后就跟我混吧!以后我就叫你金子!”
金子一脸茫然,却吱吱吱的轻声回应着。
老人沉思片刻,突然双眼精光四射,沉声道:“果然非同凡响,能有如此见识,你爹一定不是个一般的御兽师!那老人家倒要问问你,小家伙你有接纳厄运魔猿的气魄,却不知如何看待修行?”
苏白渝枕着布兜躺了下来,轻声道:“修行?无趣的很。我爹一直希望我做一名御兽师,只是我不愿。可是这些年来山上清修,我竟然发现,如果不修行,也许在这世间便是寸步难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见不到想见的人...”
“噢?”这绝不是老人想要的答案。“小娃娃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悲观,九州虽然大,但是你的时间还长着呢,想要什么就进全力,想见谁,早晚也会见到的...”
苏白渝没来由恼道:“见不到了...我爹他...我爹他被暗灵者带走了?”
“暗灵者?”老人吃惊道。这几年来整片九州大陆上的确暗灵者们开始不安分起来。若不是如此,老人也不会一直追踪至此。
“什么时候?”老人追问道。
苏白渝一下子没了兴致,收起兽皮卷,躺了下去喃喃道:“五年前...”
老人沉默下来,看着失落的苏白渝。许久才到:“是嘛?那倒是可惜了...”
苏白渝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只留下老人独自一人仰望着星空,他轻轻浅浊。胡乱的擦了擦胡须上的酒渍。轻声道:“我还真是老了呢...看呼吸的方式和这小子周遭的灵气运转,明显未得水风灵的精髓所在,只是这小子本是个好苗子,奈何心思不在这...可惜,可惜...”
第二天清晨苏白渝醒来的时候,却见老人愣愣出神的盯着自己,看情形竟然是一宿未睡。苏白渝从地上爬起,疑惑道:“老人家,您盯着我一晚上?”
老人不言,突然出手一巴掌朝着苏白渝脸上打来,苏白渝一蒙,下意识的运转周身灵气抵挡。谁料老人竟然借此机会抓住了他的手,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老人手上袭来,进入苏白渝的筋脉中如同针刺般疼痛。
“哎呦!”苏白渝大叫一声,一个机灵想甩开老人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不由怒道:“老头你疯了!”当下急忙运转周身灵气全力抵挡。
灵识内,苏白渝的水风两股灵气全力的运转起来,朝着老人的手疯狂输出。却如同蚍蜉撼树,南妮如海一般...
苏白渝只猜到老人八成也是以为御兽师,却不曾想到老人体内的灵气如此瀚然充沛。眼看老人的灵气如决堤之洪水汹涌而来。苏白渝大喝一声!周身毛孔全部打开,引天地灵气如体,疯狂的卷入已经形成旋涡之势的灵识之中。
有了天地灵气加入战斗,苏白渝的气海瞬间壮大起来,十倍于先前自身的灵力朝着老人刺骨的灵力碾压过去。
“咦?”老人颇为以外,想不到这个小娃娃将灵气的运用如此灵活,得心应手。果然是个好苗子。
只是他心念一动,哪怕有天地灵气助阵,苏白渝也根本挡不住他浑厚的玄冥真气。转眼间败下阵来。
苏白渝疼的哎呦呦直叫,疼痛之后,疯狂的大喊起来:“老头你没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他的叫喊,周遭的天地灵气竟然犹如实质一般,疯狂的朝着他的体内汇聚过来。想要跟老人做殊死一搏!
一旁的金子开始以为二人只是‘玩闹’这时候终于发现不对头,一个跟头约上了苏白渝的头顶,露出四颗獠牙警告似的朝着老人嘶吼起来。
只是老人轻轻瞥了它一眼,一股无形的气流泼面而来,金子便如同喝多了一般,摇摇晃晃从苏白渝的头顶坠了下来...
随着苏白渝的殊死一搏,灵识内的两股水风灵气在高速运转之下中间的那条鸿沟被压迫的越来越窄,越来越小。最终消逝不见,两股属性灵气终于碰撞在了一起,竟然慢慢的混合成淡蓝色。
苏白渝周身一凉,所有筋脉的刺痛感消失不见了。他的脸色瞬间霜白一片,那片霜白随着淡蓝色的灵气游走,一直延伸到与老人灵气对冲的手肘处。灵气虽然不如老人,但是寒气并没有停止下来,沿着手肘一直游走到老人的腕子。
老人看着自己上了霜的手腕,脸色喜道:“好小子,你果然是个罕见的玄冰寒月之灵!”言罢顿时收了灵气。
苏白渝为之一松,退后两步顿觉手臂酸麻难挡,竟然一时之间抬不起来,只好用另一只手朝着腰间摸去,摸空后这才想起熟铜锏早就喂蛇了,不由心里大骂:这还玩个屁了。
老人收手,可老人的那股充沛浑厚的灵气却并没有像天地灵气那般消散,非但精纯无比,反而像活了一般,竟随着苏白渝的淡蓝色灵气一道,进入了他的灵识内。灵识停止了运转之后,除了之前的蓝,绿两色灵气之外,又多了一种属于老人的醇厚玄色灵气。
由于这玄色灵气是外来灵气,明显遭到了那蓝绿两色灵气的疯狂排斥。但是迫于玄色灵气浑厚和精纯,闹腾一翻之后只得维持现状。
苏白渝探查之下惊骇道:“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灵识内这玄色真气是?”
老人直起身子来,倨傲的看着苏白渝,沉声道:“你现在明白,寒冰灵气的用法了吧?”
老人也不理苏白渝看自己就像看一头黑晶松野猪的眼神,自顾自接着道:“你天生水风体质,体内的水灵气和风灵气本就相互排斥,这种情况下二者即便是普通的运转速度极难融合到一块儿,形成新的寒冰灵气。但是当你感受到外力压迫,或者情绪波动的时候,你的灵气会自然地超速运转,也只有在超速运转压缩之下,这两种天然排斥的灵气方能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玄冰寒月之灵!”
苏白渝根本摸不着头脑,“老头儿,你发什么疯?什么玄冰寒月?”
老人冷哼一声继续道:“并不是所有的水风灵气融合后都会形成新的灵气,小子,你天资不差!不要因为一些你左右不了的事情坠了修行。到最后你会发现,你什么也得不到。”
苏白渝听老人说到这里,终于感受到了老人对自己的期盼和关心。虽然萍水相逢,老人却费心指点自己,不由心生感激。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给老人行了一个礼。
“多谢老人家关心,小子受教了。只是我灵识内的玄色灵气是怎么回事?”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那玄色灵气本是老夫的玄冥真气,主水,性微寒。浑厚霸道,能威慑万千灵物。正因为与你的寒冰灵气同属一脉,所以你在运转寒冰灵气与老夫对抗的时候,痛苦能减轻几分。之后有他在你的体内,将打破你灵识内固有的平衡,原本水灵气和风灵气将会时刻出于紧张的状态更有利于你进行修炼。待到你能真正突破瓶颈,达到化气为海的时候。便可将自然将这股玄冥真气化解。”
老人越说越得意,显然很满意自己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的办法。
心里感谢归心里感谢,可苏白渝却不怎么买他的账,一大早上起来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折腾自己一翻,口中还振振有词,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
不过苏白渝倒是对另一件事情很感兴趣,开口问道:“老人家,金子怎么了,为什么它像醉了酒一般。”
“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得到,这便是老夫的玄冥真气!”老人家轻声道。
苏白渝疑惑:“可是我爹告诉我说灵气是不能外放的,老人家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人突然提醒道:“小家伙儿,才刚你的寒冰灵气外放了吗?没有,但是为什么你的寒气能一直延伸道老夫的手腕?”
老人目光闪烁盯着苏白渝,苏白渝恍然大悟,可再一想却在似懂非懂之间,一时痴了。
小子悟道了...老人老怀大慰。
苏白渝追问道:“那如何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注入他人的灵识之内,这你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老人却不在回答,而是盯着苏白渝认真道:“小家伙儿,修行之玄奇奥妙很多事情你得自己去寻找答案...”
苏白渝点了点头,突然道:“我爹说过,无功不受禄,老人家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夫纵横九州,可不想白看你的书,全当是回礼吧,世事无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要坦然即可。”老人说罢,翩然离去...
苏白渝神色一慌,焦急道:“老人家你要去哪?不是要等我师兄弟们送你上山吗?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流露出了依依不舍之情。
那老人闻言回头,却对上了苏白渝那双惊慌,忧郁眼神。心道:这孩子心事到也重,很容易建立相逢情,却负担不了离别苦哇。
老人没来由心头一软,没有停下脚步,大笑开解道:“小家伙儿,缘起缘灭皆是轮回,又何必执着呢。木梨山下花开,一眼一万年...梨花山龟仙人是也,有缘自会相见!”说话间已然没了踪影...
留下苏白渝一个人,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老人的话,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