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我那一肚子的安慰的话白想了吗?不仅白想,还挨了一记狗粮?
心有点累。
既然不需要安慰,贺尤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接下来的故事呢?”
同情怜悯的眼神已经悉数散去,只余几双充满八卦因子的眼眸。
邬尔夏无奈和曾爻对试一眼,结果发现曾爻也是满满的好奇,她愣了下,就听见他说:“要是不想说可以悄悄告诉我。”
悄悄告诉我,那些年我们是如何错过,你又是如何地悄悄在我生命里走过。
贺尤立马不干了,“大帅你不要这么过分!我们也想听。”
方滢小脑袋点的一颤一颤的,“就是,我们也想知道,上次尔夏你只说了你和学长从小到大一个学校而已。”
陈日颐吐槽:“你们俩真配,八卦的样子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贺尤笑纳:“嘻嘻,多谢夸奖,我早就觉得我和滢滢有夫妻相了。”
方滢默了。
余斯学呸了一下,道:“贺尤你不要脸。”
贺尤:“要脸干嘛?只要能找到女朋友,脸还重要?”
眼见越扯越远,徐姿晗连忙拉回话题:“让我们来听听尔夏和曾爻学长过去的故事吧。”
邬尔夏吃糖醋鱼吃得正欢,看他们插科打诨也看得很欢乐,岂料话题又饶了回来。倒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男主角就在旁边,她稍微有那么些害羞。
看他们都很感兴趣的样子,她也不扭捏了,眉眼带笑瞅了一眼曾爻,清了清喉咙便说:“殡仪馆里一别后,再次见到他已经是学期末了……”
他们想要的经过三言两语就可以概括,可她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邬母是在十月中旬去世的,丧礼过后邬尔夏恢复了上学,父亲照旧忙碌。
这时候的她已经慢慢懂事了,不会再缠着家长讲课,早上也不会再赖到等爸爸来叫醒她,虽然她起的不算早,但至少没有迟到过。也许掐着点登场的习惯就是这时候养成的。
人的长大总是需要一些代价的,邬尔夏在这一年忽然的长大就是因为妈妈的逝去,虽然她并不想要,可惜老天不会听她的声音。
或者说,上天不会听任何人的声音。
邬父欣慰之余也觉得心疼,可是为了生活,他也只有披装上阵,无法再多出时间来陪伴她。
邬尔夏那时候没事做就看天,看刺眼的太阳照得她睁不开眼也看。
太阳啊,那可是太阳,是她的太阳。
厌恶阴雨天也是那时候开始的,雨天有什么好?只知道哭。而哭有什么好,只会红了眼眶而已。
最开始几天她还能时时想起男孩,给她安慰带给她温暖阳光的男孩,后来想起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因为她要懂事地照顾疲惫醉酒的爸爸,她要自己洗衣做饭,她要努力学习。
是二年级上册的学期末,元旦过去了半个月,新历的新一年来了。
那一天是学校放假颁奖典礼。
学校这么小,可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