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周折,几人终于到了一个旅馆,匆匆忙忙开了三间房,四个女生一间,两个男生一间。
曾爻将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邬尔夏小心地放倒在床,脱了鞋盖好被子,又去卫生间洗了张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做好这一切,他轻轻在额头印下一吻,却听见女孩可怜巴巴的声音:“曾爻,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喜欢别的女生好不好?”
女孩闭着眼,显然是呓语。
可他的心却疼了疼。
我不会喜欢别的女生,我只喜欢你,我也会学着很爱你,就像你对我那样,或者比你爱我还要爱你。
轻轻叹口气,他又摸摸女孩的脸,起身走了出去。
陆修远跟在身后对徐姿晗说了句:“你们早点休息。”
贺尤和余斯学也连忙跟上,只是贺尤一脸恋恋不舍地望着方滢,“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陈日颐吐槽:“看一下还能多只眼睛吗?”
方滢早都昏昏欲睡了,没听见。
余斯学一脸戏谑,贺尤脸皮厚,当没听见没看见。
曾爻回到房间内去洗了一把脸,出来便见余斯学跟贺尤坐在他的床上,他问:“你们不困?”
贺尤:“嘿嘿,还行。”
余斯学挑眉,“曾爻你行啊,感情尔夏学妹口中的负心汉就是你啊!听她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介绍介绍啊。”
曾爻只趿着他在宿舍里的拖鞋,将他们都赶了下去,一如既往的无表情:“你们不知道?”
“人家喜欢你十年了,你居然不知道,大帅你还是个人吗?”贺尤不忘火上浇油。
“是我不对。”
语气不难听出难过,还有些许落寞,还有的是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悔恨。
贺尤和余斯学对视一眼,也不调侃了,端正了身子,余斯学走了两步路说:“以后好好对她就行了。”
贺尤忙道:“回去睡了,我困死了。”
门被关上,陆修远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夜光灯。他朝曾爻看去,男生一动不动,半靠着床头,面色晦暗不明。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不看好戏了,感觉好对不起学妹。
“你别多想了,这事也不能怪你,以后好好对人家。”
曾爻没答话,过了很久,才听见他的声音:“我为什么不记得她?”
你不止记不得,你都忘记第一次遇见人家的时候了吧。陆修远也不忍心再插刀,选择了沉默。
曾爻躺下来,窗外是寂静柔和的月色,一张恬静温柔的笑脸浮现在脑海。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度过了十年。
……
邬尔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十一点了。
宿醉的滋味真难受。她现在脑袋有点痛。
徐姿晗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其余二人都还在睡,其中有一个就搭着她的大腿。
邬尔夏把陈日颐的大腿挪开,翻身下床穿鞋。
徐姿晗听见响动,带着关心的笑容:“你感觉怎么样?先去洗脸吧,桌子上有醒酒茶。”
“感觉还行。”她答。
洗脸出来她二话不说端起茶就往嘴里送。下次再也不要醉酒了,酒难喝不说,脑袋还痛,该消愁的愁也没消,得不偿失。
喝完,邬尔夏说:“谢谢啊。”
“不谢,是曾爻学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