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跟你没关系。”
一旁的朵朵转着那双好奇的大眼睛,眼光来回在两人之间徘徊,脸上露出‘我什么都知道哦’的表情。她又在邬尔夏耳边小声说:“对面这个哥哥是不是喜欢姐姐啊?要不要告诉曾爻哥哥他已经有一个情敌了呢。”
邬尔夏哭笑不得,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懂,成精了?
无奈,她也只得小声说:“朵朵你答应我的,不能乱说话啊。姐姐自己的事情自己会看着办的,好吗?保证会把你曾爻哥哥拐到手就是了。”
“好吧。”
小姑娘也做出无奈的模样。
“小妹妹你为什么这么可爱?”林岳城笑了出来,伸手去摸她的脑袋。
朵朵坐着没动,等他收回了手才歪着脑袋说:“因为我长得可爱啊。”
挨着朵朵坐的一个小男孩受不了,拉拉她的衣袖,板着小脸严肃说:“朵朵你要懂得谦虚。”
“谦虚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男孩顿感无言。
邬尔夏没管小朋友间的吵闹,见许碧芸端着饭菜走过来,连忙出声:“许同学,一起吃饭吗?林岳城旁边还有座位。”
许碧芸只觉得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身体却诚实地坐了下来,冷冰冰的说:“谢谢。”
邬尔夏笑得很谄媚:“不客气不客气。”
为了少点事,她容易么?
吃完午饭就是午休了,邬尔夏把一群小朋友送回她们的寝室,结果朵朵不让走,说让讲个故事。邬尔夏有点为难,她肚子里没有故事啊。
“我不会讲故事,唱个歌行吗?”
朵朵这件屋子住了六个小朋友,六个女孩全都笑眯眯地点头。
“那你们想听什么?”
朵朵说:“不要儿歌。从小一直听,都听腻了。”
睡她旁边一个小女孩也点头,“对,都腻了。”
现在的孩子真的好早熟,邬尔夏就笑,“那你们都挨个躺好,盖好被子。”
女孩们都很自觉,都睁着眼睛好奇地盯着邬尔夏。之前别的大哥哥大姐姐都是讲故事的,她们还没有听过唱歌哄睡呢。
邬尔夏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铺中间,巡视一遍,“我开始唱了?”
一叠声的“嗯嗯”。
“是你给了我一把伞,撑住倾盆洒落的孤单,
所以好想送你一弯河岸,洗涤腐蚀心灵的遗憾;
给你我所有的温暖,脱下唯一挡风的衣衫……
…………”
邬尔夏这次这首歌一直唱到了末尾,等她都快唱完的时候,发现六个小朋友已经睡着了四个。
她的歌声这么富有催眠能力的?
唱完了,朵朵睁眼看着她,似懂非懂地说:“姐姐,我觉得你唱这首歌好温柔啊。这首歌是不是对你很重要啊?”
怎么答呢,又不能敷衍过去。想了一会,她说:“这首歌差不多概括了我的心事吧。”
“哦。”朵朵点头,还是似懂非懂,但她觉得好听,所以,“姐姐你继续唱这首歌吧,唱到我们睡着好了。”
接着邬尔夏又唱了起来。
歌声透过门帘飘到外面,曾爻就静静地站在门外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