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室出来,薄墨琛的脸色就很阴郁。
乔以辰看着面前的男人,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递了过去。
薄墨琛顺手接过,却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上把玩着。
“灰木是夏沫的人,如果是灰木做的,那她也逃不了干系。”
声音清冷,含着浓浓的阴郁之意。
“我找人去查一下?”
“找人把灰木废了吧,至于夏沫......我会亲自处理。”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别墅。
乔以辰勾起一抹笑意,像是看好戏一般。
“小姐,那些人都被薄墨琛抓了。”
夏沫闻言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旁的果盘发呆。
“怎么会被他抓住呢?”
她明明把一切都算的清清楚楚了,任童眠有天大的能耐都不可能逃出来的。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些人万一供出我们......
“哼,不会的。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只要给了足够的钱绝对不会出卖我。”
夏沫狠狠抓住了自己的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突然抬起头看向了灰木,夏沫有些紧张的开口。
“去把那份能够洗脱薄慎司的证据处理掉,立刻马上。”
她绝对不能让薄墨琛得到那份证据,绝对不能。她不好过,他和童眠也别想要好过。
她要童眠和薄墨琛永远不能在一起。
灰木看着这样的夏沫,低下了眉眼声音低低的。
“世间比薄墨琛好的男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因为我爱他。我就只爱他。其他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说完充满鄙视的看了一眼灰木。
灰木纵使心里受伤,也没有表示出来,恭敬地走了出去。
夏沫依旧满脸凝重的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着。
对,肯定会没事的。她能出什么事情啊。看在夏家的面子上,薄墨琛不会为难自己。
灰木回到自己家取了光盘后才刚刚出来,就被薄墨琛的人围住了。
灰木倒是没有特别的挣扎看着站在一边冷眼注视自己的男人轻声开口。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我,没想到你动作那么快。”
薄墨琛抽出烟盒里的一根烟点燃。
他这两天基本上稳定在一天两包的数量上。
“既然是你做的,自然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伤我女人的人,我从来不会轻易放过。”
灰木闭了闭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薄墨琛上前两步,从他手里拿过那盘光盘。
“你是个很敏锐的影卫,不过跟错了人。”
前两天他让人偷偷把光盘那回来,整整两天他手下的精英愣是没有找到一丝丝下手的机会,还险些被发现。
“......”
“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为难她......”
薄墨琛夹住眼,吐了一个烟圈,挑眉看向他。
“和我谈条件也得看你够不够资格。”
说完便独自上了车离开了,连一秒钟都没有耽误。
薄墨琛回到别墅的时候,童眠正好睡醒,正在餐厅喝着粥。听到动静连忙转头看过来。
“你会来了啊?怎么样知道是谁了吗?”
薄墨琛闻言噙着笑意走了过来。就这童眠刚喝过粥的唇吻了一下。
“你心里没有猜测?”
童眠低头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粥,不说话。
薄墨琛睨着她,叹了一口气。
“是夏沫。”
童眠喝粥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改变,可见这个答案和她心里的是一样的。
“现在夏沫人呢?”
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女人抬起小脸看着男人问道。
薄墨琛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没有处理她是吗?”
童眠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的看着他。
“没关系,我自己会处理。”
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童眠转过头将碗里剩下的粥捧起来一口全部喝掉。
喝完后便将碗随意的甩在了餐桌上,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薄墨琛看着女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脸色铁青。
王姨在一旁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童眠回到房间,便把自己抛在了床shang,看到床头的那张甜蜜的结婚照,冷哼了一声,将照片整个盖了下来。
薄墨琛推开房门,便看见床中间拱起一团。
铁青的脸色缓了缓,放轻了手脚走到床边,轻轻的想把被子拽下来。
可是女人在里面拼了命拽住,就是不让他拉下来。
“松手,听话。你想憋死在被子里吗?”
“我不要。”
说完还哼了一声,就像是故意在和男人赌气一般。
薄墨琛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但是心里却已经舒畅了许多。
“乖,你把被子放下来,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不看。”
童眠果断回绝。
“车祸的真相你不想知道了?”
闻言,童眠的小脑袋立刻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车祸真相?你拿到证据了?”
“我这里有让12年前的案子可以重新调查的关键证据。”
说完便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光盘。
童眠连忙从被子里跳起来要强,却被男人直接扑到摁在了底下。
“你重死了,起开。”
看着男人凑过来的脸,童眠没好气的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不过手还没有挨到男人的脸就已经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唔——”
睁大了眼睛看着吻住了自己的男人,童眠的双脚也开始踢起来,不过这些只会让薄墨琛本就绷得紧紧的弦彻底断裂而已。
一切结束后,童眠第一个爬起来去拿光盘。
薄墨琛坐起身看着她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失笑。
“看来我还是太心疼你了。”
童眠闻言脸红了红,打开电脑把光盘放进去,不搭理他。
很快,桌面上就出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份车检资料。
资料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刹车被动过手脚。
“这份检查文件是当时被人扣下来的。现在有了这份文件,爸妈的事情就可以申请重启调查了。”
童眠突然就哭了,眼泪就像控制不住一般的往下流着。
薄墨琛皱眉,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哄着。
“怎么就哭了?嗯,宝儿?”
听到男人的轻柔劝哄,女人哭的更加厉害了,到最后索性就发生哭喊了出来。
“好了,好了......”
轻柔的安慰着怀里的女人,薄墨琛心里五味杂陈。
这件事对他们的感情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童眠而言,就意味着要将过往的伤疤一点点的再次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