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舒荼的特殊让她不能简单地当个花瓶。
“云守哥哥,你在吗?”
人未到,声先至。
声未落,人已至。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穿着淡青色襦裙,青丝随意绾着。猫瞳似的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云守哥哥不在啊。”稚嫩的嗓音,感受到其中失落的情绪,舒荼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烦躁。
我只是一个花瓶,小姑娘要乖,不要闹什么小脾气,并没有人理你的,不是吗?
即使我看到了,我也不能说啊。
走吧走吧,本花瓶要睡觉了。
但是小姑娘听不见舒荼内心呼唤,她自顾自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念有词:
“云守哥哥去哪了呢?”
“他是不是不喜欢菀儿了?可是菀儿很乖啊,没有惹云守哥哥生气。”
“所以云守哥哥是有事了吧,我要等他回来。”
“等到他回来……”
什么叫天不遂人愿,嗯,花瓶愿,这就是了。
舒荼就听着这个叫什么菀儿的自话自说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啊!!!
一个小时呢。舒荼觉着她花瓶里的草被念叨得都快枯了。
话说这草,长得怪好看的。这翠绿的颜色,这细致的脉络,精致的纹理,怎么看都比唠叨的小姑娘好看。
在舒荼要把草夸上天的时候,小姑娘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冲出门去。不知道为什么,舒荼就不那么讨厌她了。
“云守哥哥,你可算回来了。菀儿等你好久了。”小姑娘软软地埋怨,听着倒像是撒娇。
“菀儿?你在这做什么?”声音里的不赞同都快溢出天际了。
听到这,舒荼明白了,这就是个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可以写上几天几夜的浪漫爱情故事。
偏偏小姑娘没心没肺,听不出来一样,依旧笑嘻嘻地回答:“找云守哥哥啊,云守哥哥不是最喜欢菀儿了吗?菀儿找云守哥哥,就要找云守哥哥。”
“好好好,找云守哥哥,现在找着了,菀儿该回家了。”男子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小姑娘,还哄得特别不走心,比之前系统的造作还不走心。
“好吧,云守哥哥再见。菀儿以后再来。”小姑娘语气不情愿。
“下次来的话,云守哥哥一定要见菀儿,不然菀儿可是会生气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小姑娘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阴森森的。
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了。
那个叫云守的男子看她走远,时间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被打破。
“靠,这是个疯子吧。”
云守走进屋子,在屋子里不停地打转,“我才刚来没多久,不能被个毛丫头给整精神崩溃了,整天云守哥哥,云守哥哥,谁跟你那么熟!”
“真的云守怕是被吓死的,才叫我这么一个冒牌货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别人穿越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应该过得挺好吧,总不会向我这样受精神折磨。”
“我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怎么就……”
应该过得挺好的舒荼:……
讲真的,舒荼觉得他和菀儿简直是天生一对,配得不能再配了。
这话痨的毛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至于他说他是穿越的,跟舒荼有什么关系。
做花瓶不好吗?养着一颗安静的草,脱离世俗不好吗?谁要跟一群话痨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