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之前的雷昊煊睡得一直都不是很安稳,在她轻柔的抚摸之下,他没有了叹息,口中也不再呓语喃喃的说着什么。
潘爱谢半坐在波斯长毛地摊上,就靠在沙发脚上,手被雷昊煊牢牢的握着。她的脑袋靠在了雷昊煊的胸口处,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好像她和雷昊煊还没有这样静谧的相处过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就要离开有些不舍,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今夜,就在雷昊煊喝醉的这一夜,潘爱谢放纵了自己莫名的情绪,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声。
她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张扬会在门口好好的守着,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这一个晚上,就这样好好的跟他相处,凭心而论雷昊煊对自己真的已经是极好的了。
脑袋枕着他的胸口,好像这个时候她的脑袋和心都异常的平静,不再想着那些烦人的事情,头脑中很是安静。许是也累了,迷迷糊糊中,潘爱谢竟然就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睡梦中被雷昊煊的一声喊惊醒:“宝宝,宝宝,不要走!”
潘爱谢抬起头,就看到雷昊煊满头的汗水,这包间里的温度都是25度的恒温,很是舒适的,雷昊煊到底是做了恶梦还是怎么了?怎么会满头的汗水呢?
“醒醒,我在这里,我没有走,醒一醒!”潘爱谢推了推雷昊煊的身子。
看向他的面色,很是难看,眉头都揪在一起,像是很难受的样子,一只捏着潘爱谢的手握的更加的紧了,潘爱谢被她捏的有些吃痛的想要抽回手,而他的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的方位。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潘爱谢问的有些焦急,看着他没有反应,只是在睡梦中紧皱着眉头,额头上还在不断的冒着虚汗。
再看他捂着胃的方向,想想肯定是因为就喝多了,难受,空腹喝下去这么多的烈酒,可想而之该是有多么的难受了。
潘爱谢想要起身,才站起她就感觉脚下一麻,根本就站不住,膝盖处一弯,整个身子就栽倒在了雷昊煊的身上,不偏不倚的她的手肘打在了他手捂着的位置。
潘爱谢才想收回手,就看见雷昊煊“噗”的一下子吐出一口血来,看着那一口血,潘爱谢可是吓傻了。
“快醒醒,快醒醒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潘爱谢喊叫着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雷昊煊好像依旧是没有醒,只是口中还挂着血,黑红色的血触目惊心。
潘爱谢颤抖着手拿着衣袖去擦拭雷昊煊嘴角的血迹,“快醒醒啊,不要吓我,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呀?”潘爱谢的声音越发的焦急,等到自己腿脚上的麻意消退,她起身就朝着外边走去。
“张扬,张扬,快过来,过来啊!”潘爱谢难得这样的失控,一遍一遍的叫着张扬,张扬就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
听到潘爱谢这样焦急的喊声,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在潘爱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阵风一样的从潘爱谢的身边闪过,人已经进了包间。
“老板?”张扬看着躺在沙发上,现在已经双手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依旧没有着意识的雷昊煊,扭头看向潘爱谢,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那眼中噙着想要杀人的暗中,简直就是要将潘爱谢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快带他去医院啊,他到底是怎么了?”潘爱谢面对着张扬带着狠戾的眼神,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她也不用这样的担心。
可是面对张扬带着质问的目光,潘爱谢是心虚的,眼中有着闪躲,要不是自己今天跟他闹不愉快,他也不会出来喝这么多的酒,应该就是因为酒喝得太猛了才导致的。
看着雷昊煊嘴角还挂着的鲜血,潘爱谢着急的再一次出声:“快带他去看医生啊!”这一句话几乎是对着张扬吼出来的。
张扬其实是在检查着雷昊煊的身子,看看适不适合移动,才决定该怎么做,像他们这样的,有时候游走在枪林弹雨中间的,多多少少还是会一些医术的。
检查完没有外伤后,张扬才稍稍的放下心里,不过内出血更加的棘手,背起雷昊煊就朝着外面快速的跑去。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人,张扬就是背了一个雷昊煊,都比在身后独自一人跟着跑的潘爱谢来的快。
走到楼下后,玩得正H的简易然见到张扬神色严肃,快速的背着一个人下来,再仔细一看,那人不是老大还能有谁?
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就跟着跑了出去,也不敢上前去问张扬,就怕耽搁了时间。
看到身后追上来的潘爱谢,简易然拉住她就问。
“老大怎么了?”简易然就觉得老大能这样全部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对于潘爱谢,简易然是真的喜欢不起来,而且态度也是越来越差。
潘爱谢甩开了简易然抓着她的手,力道之大,简易然都吓了一跳。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潘爱谢大步的追上了张扬,张扬已经将雷昊煊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后车座里,准备开车就要朝医院开去,潘爱谢在车子已经发动的时候,快速的打开了后车门,人就钻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张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司机赶紧开车,没有去任何一家医院,而是去了一个医生的家里。
像雷昊煊这样的身份,身边没有带着私家医生,可也是绝对不能去医院的,一旦去了医院,雷昊煊身体有恙的消息一定会不胫而走,很快报纸杂志都会争相报道,而接下去L集团的股票肯定会受影响,大幅度的下跌。
这一切都是不可以发生的,更甚者是有些有心人,可能会趁着雷昊煊生病之际,在混乱中进行刺杀也是说不定的。现在就只能去帮潘爱谢看病的那个老医生家里,还算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