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抽着烟，一脸的无可奈何。抬头看看左月，又抬头看看木子露。猛吸一口烟，喷云吐雾。
“两千二，不能再少了。”男人说。
“两千二，两千二。”左月念念叨叨拿出手机“我得打电话告诉我爸，说我考驾照，我大爷收了我两千二。”
“哎哎哎，有事好商量，干啥没事给你爸打电话啊。”男人急忙起身“你说咋办？”
男人是得儿驾分校的校长。算是左月的半个亲戚，是左月父亲的拜把子兄弟。左月理应叫他一声大爷，无奈这个男人一直都没有给左月所说的亲情价，一直咬着两千二的价格不放。左月只有把自己的老爹搬出来和他说，据说自己的老爹对他有救命之恩。每次搬出自己老爹来，都很好用。
“那好吧，大爷，你说怎么办。你也知道，你大侄子开个破店不挣钱，女朋友要过生日了，想送她个驾照当礼物。你说你这个长辈也不能不帮我，否则你让我怎么在你未来的侄媳妇面前抬起头？就不能大方点，用这个破驾照当你见侄媳妇的见面礼？”左月开始了洗脑工作。
“行行行，你和你老爹一个样。你就说你想给多少钱就完了。”校长大爷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个理，毕竟是自己侄媳妇，也不能挣人家钱。
“你说多少钱。”校长大爷往办公椅上一躺，煞有董事长坐在会议桌前的样子。
“20。”左月伸出两个手指。
木子露更是瞪圆了眼睛看着左月，满脸不可思议。至于校长，差点没被手里的烟呛死。
“你……咳咳咳……你说多少？”校长大爷的三观仿佛受到了打击。
“20啊。元，人民币。”左月继续晃动着两根手指。
“你知道我给你们练车，那个油钱值多少钱吗？你知道……”
“喂，爸啊。我大爷总是跟我讨价还价。还救命之恩呢，救命之恩两千块钱都不值啊，这啥啊这是……”
左月话没说完，就被校长大爷一把搂住，大爷大声说“不就一张驾照吗？这就是自己家，侄媳妇想考花啥钱，花钱不是见外了吗？免费！免费！”
“啊，那行，爸，你听见了吧。我大爷真大方，你当年没白救他。”左月把手机揣进口袋，看着满脸无奈的大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烟雾缭绕的感觉像是被孙悟空偷吃了仙丹的太白金星。
“小露，身份证给咱大爷。让他录学员信息。”左月说。
“有时间就来练练车，练好了考科目二，这几天在家看看科目一。一周之后考科目一。行吗？”大爷看看左月，又看看在一旁惊讶的木子露。木子露转头看看左月，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你们教练几点下班？”左月说笑嘻嘻的说。
“考虑到学员工作原因，我们下班比较晚，一般都晚上6点下班。”大爷说。
“不用有时间，今天就练。现在是下午两点半，练到6点。”左月说。
“我们这里总共……”
“我知道，科目二一共就4个教练，满足不了一个人练习这么久，给我一台教练车，我来教我老婆开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