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之前在干什么?”沈思多少有些好奇他的状态。
“参加董事会。”白谦墨说。
“现在天天有董事会吗?”沈思疑惑,就上次他们跟傅妙音打架那次,白谦墨也是带着一群股东刚参加董事会。
“这段时间,白家原本的掌权者又开始蠢蠢欲动,白枫压不住,让我旁观一下。”白谦墨说。
“你在就可以?你很厉害吗?”沈思对于白谦墨对白氏的掌控,终究没有清晰的认识。
白谦墨想了想,笑:“还算厉害吧,至少我担任总裁的时候,白家从来没有想过重新收回权力,现在是知道我很快会离开这里,就想着提前运作一下。”
“你要走?”沈思无法自制的想到了一年之约。如果是因为她的关系,白氏乱成一团,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但是她总觉得,白谦墨并不是这样感情用气的人。
“不是。”白谦墨说:“我当初参与白家的竞争,也只是帮李哥他们谋求一条出路,等他们基本可以接手白氏的时候,我会彻底离开这里,陪你追逐自己的梦想,只不过现在你的梦想没有我的参与就已经成功,我也只是护着他们再走一段而已。”
而这段路,无论沈思回不回来,都会结束。
白谦墨从头到尾,都对白家没有过企图。
沈思微微发怔:“你当初,并没有告诉过我。”
她的记忆里,跟白谦墨之间的相处,是她努力逃跑又忍不住靠近。
白谦墨对她,也是偶尔在意,偶尔又不在意。
这种把自己规划到人生中的假设,是沈思从未考虑过的。
“那我现在告诉你。”白谦墨微笑。
沈思抬眼看他,看到这张一开始令自己心动的脸上已经没有最开始的疏离,只剩下惊心动魄的精致跟温柔。
这是一个只凭长相就可以令人无法拒绝的男人。
沈思随手把手帕放在桌上,认真道:“现在已经晚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
白谦墨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拿走那个手帕,重新返回白氏。
沈思是一个人来到沈氏集团。
她记得,上一次来沈氏,还是成渝陪着她过来,因为母亲的消息去拜托沈岩。
那时候,沈氏集团内部管理极其混乱,一楼的前台小姑娘一边玩手机一边说着悄悄话。甚至能从来往的人员中就感受到其中的懈怠跟懒惰。
而她这一次过来后,看到的是近乎空旷的沈氏集团。
里面人员极其稀少,如果不是还有一些声响,她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这里已经没有人在工作。
看来,这段时间庄琴过的确实不怎么样。
“您好,女士。”前台长相甜美的小姑娘礼貌的跟她打招呼。
“你好。”
“请问有预约吗?”
“有。”沈思说:“今天约好跟庄总一起用餐。”
经过被沈岩的一番耽误以后,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赵秘书早上安排过,您这边请。”小姑娘一边确认沈思的身份,一边引导她走向电梯。
当沈思到达庄琴的办公室所在楼层时,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男人等在电梯口,弯腰跟她微笑道:“沈小姐,我是庄总的秘书赵元,您直接喊我名字即可,庄总已经在等您,这边请。”
沈思点点头,一边走一边打量身侧的秘书。
据说,庄琴才抢走沈岩的股份以后,并未跟他离婚,而是以婚姻的名义吊着沈岩,但与此同时,她玩的很开,平时就包养着一对双胞胎兄弟。
而她查到的资料,这对兄弟就是姓赵。
沈思觉得啼笑皆非。
就因为沈岩当初跟秘书有暧昧,所以庄琴也把包养的男孩养成秘书,不遗余力给沈岩戴帽子吗?
但结合身边男人的气质,沈思就又觉得不像。
电梯距离办公室的路并不远,等到赵秘书带着沈思进门以后,她最先看到的,就是嘴里叼着烟,低头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庄琴。
相比五年前,她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保养的吹弹可破的皮肤,长相温柔的五官,锐利的眉眼,极好的身材。甚至可能因为拜托沈岩这个负累,眉眼之间再也没有曾经的恶意跟不善,看上去最近生活的不错。
但眼底有一层青黑,想必没少熬夜。
“你来了啊。”庄琴抬眼看了她一眼,咬着烟含糊不清的说。
沈思“嗯”了一声,自顾自坐到一旁的小茶几旁,等她忙完手里的事情。
庄琴已经快写完,索性也就用了五分钟的时候弄完手里的事,深吸一口烟,然后把抽了一半的烟按到烟灰缸里。
而后站起来跟沈思道:“走吧,我带你去休息区,今天请到一个大厨,你应该会喜欢。”
沈思跟着她站起来,好奇道:“你以前好像不抽烟。”
她记忆里,庄琴虽然是一个小三,但平时的形象都是贤良淑德的典范。
她端庄而优雅,永远不会穿不合时宜的衣服,永远不会搭配出不合时宜的饰品,甚至就连微笑都是丈量好的。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她可能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有家教的人。
而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抽烟,更不可能在别人面前抽烟。
而且,现在庄琴穿着一件裁剪简单的裙子,举手投足再也没有当初一点点规矩跟家教,如果姿态再随意一些,身后跟几个黑衣人,沈思都会怀疑她是不是黑社会的大姐大。
庄琴闻言笑了一下,就连笑容都不是勾唇,而是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知道你最近回来以后,我就整理了一下沈氏集团的资产跟事情,最近两天没合眼,不抽烟会头疼。”
“整理这些做什么?”沈思道:“你不会是想把沈氏给我吧,我可不要。”
沈氏对她来说,与其说是家族企业,更可以说是负累,她宁愿丢掉也不会跟这家公司有任何关系。
之所以今天过来,也不过是觉得应该见见庄琴。
就她跟沈岩的事情,即便不经过庄琴的同意,该做的事情也还要做。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要谈的事情,脱离开这些东西比较麻烦而已。”庄琴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