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的4号送奶奶上的山。
爸爸在1号下午失声痛哭地给我来了电话,说奶奶走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匆忙,在医院的短短十几天,人就没了。这是我爷爷、外公、外婆这老一辈的最后一个亲人了,现在都不在了。
2号下午赶到了老家,奶奶的家里,爸爸、妈妈、叔叔、姑姑和妹妹都在,由于我的家族不擅长社交,家里并没有很多迎来送往的宾客,安静的很。来到客厅的灵堂前,磕四个头,烧几张纸钱,并没有路上设想的那么哭的稀里哗啦,也许因为带了二子的缘故吧,看到孩童的那张脸总是让生活充满希望,心情也不再阴沉。爸爸、妈妈抱着二子很是开心。
4号早上天还没有亮,我们起床了,匆匆吃完早点,在5点半之前来到奶奶家。按照风俗,二叔早已煮好了豆腐青菜汤,每个人都要吃那么一点,意味着清清白白地上路。一顿忙活过后,来到了火葬场,首先要进殡仪馆进行遗体告别,奶奶躺在那里似乎小了好多,大家磕完头绕遗体一圈,看到奶奶的那张被擦了胭脂的脸,觉得一点都不像她老人家了,甚至还有点怕怕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哭的都没有那么动容了。那主持,那环境,那氛围,让我感到拘谨,步伐僵硬的出了门。
再就是漫长的等待,近8点,爸爸捧着奶奶的骨灰盒出来了,二叔捧着奶奶的照片。在火葬场门口,专门开辟出一个地方,需要长子端着烧了火纸的陶盆,把陶盆掼掉,俗称“掼火盆”。
上山。一路上,爸爸抱着奶奶的骨灰盒,每遇到一座桥,就要高喊“妈妈,到桥了,坐好了。”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奈何桥”。弟弟坐在车后洒着纸钱。
青龙山,漫山遍野的石碑。爷爷静静地躺在这十几年了。
火纸、花圈、敬拜用品,只能男人们拿上去。女人按照风俗不能上去安葬。又是漫长的等待。作为现代女性,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人不能拿这些东西,不能安葬。
等女人上去的时候,一切都已安置妥当。剩下的就是敬酒、烧纸钱、烧麻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