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山底那场神魔大战便如一场浩劫般,将仙界洗劫干净,打的天昏地暗,六界动荡。
那时上神还是昼离上仙,掌管着白日里的天地灵气,与夜归上神同出灵门一脉。那场大战上神本不必亲身参与,上神只需顾着灵气给养,保证战时将士们无后顾之忧即可。
奈何上神对晚阳帝尊情深,一定要跟随晚阳帝尊出战,险些丧命。”
说的随意,御风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昼离,仿若再有下一次,哪怕把她栓起来,关起来,也绝不再让她去。
“我未能亲眼见识到那场大战,但悉知彼时我仙界损兵折将数万余,怪我赶到太晚,我若早半刻到场,上神也不至于去挡了那一刀……”
顽珠托腮听着,像是听故事般拖来了小板凳,一边寻思着,这宫里既然自己最大,除了自己又都是男侍,半个女侍也未见着,难不成这些仙侍和御风都是自己豢养的男宠?
换作是别人可能羞愧一二,可若是顽珠那般生性开放,不拘小节,甚至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有豆腐不吃白不吃的女人,可就是美事一桩了。不说别的,御风这双桃花眼就叫人看得挪不开眼睛,眉间尽是温情款款,啧啧啧~
顽珠正做着美不可言的春秋大梦,想着也还算对得起她的牺牲,真正的昼离上神也算没白死。
“她若是没有为本尊挡下那一刀,她现在应该已经上了天刑台。”
骤然出现他人声音,昼离着实惊了一惊,赶紧拍拍胸脯,但愿未有被发现她的小心思才好。
可这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天刑台……难道是他们仙界的处刑之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人可谓是极其地不友好了。
“晚阳帝尊。”
御风对其拱手作揖,便退到一旁,很是恭敬。
昼离看着这所谓的晚阳帝尊却甚为不爽。
一身紫黑长衫,长发披散,仅仅随意束了一根黑色发带,与整个白衣飘飘的上神宫格格不入。此人不修边幅、居高自傲的模样,好似个落魄的山大王,全然没有她心中帝尊模样。
而就着人家帝尊身份,昼离仍是学着御风的样子行了个礼。
若照惯例,衣着紫黑,带着疑似黑眼圈的卧蚕,整个人盛气凌人模样,均该是剧中大反派,甚至究极boss。这才好与白衣飘飘的正派形成鲜明对比不是?
顽珠便心下断定,这一定是个仙界的叛徒,就着这听起来至高无上的身份,怕不是当初和魔界里应外合,坑了仙界一把,然后还差点顺带把原本的昼离上仙搞死?呸,已经搞死了!别又是上演什么骗情的把戏吧?却不料结果是魔界落败,他便从此落魄,又隐没在仙界,伺机而动,先从昼离上神下手,准备卷土重来?
“本尊很是好奇,你的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东西?”
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将她唤醒,才见这人已近眼前,两眼正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了一般。
“我我我、我什么也没想!”腿不自已地打着哆嗦,连退数步,直靠在了屏风上。
“历了一遭生死,话都不会说了?胆子也变小了?”
“晚阳帝尊见谅,我家上神这遭生死历的着实不易,好不容易才将上神的神识拉回来,却不料伤了根基,有些记不得事物了。”
见着昼离这副模样,确不像是假,晚阳打量着昼离思虑了半晌,抓了昼离手腕。
“看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
自从方才这人靠近,随时都把心挂在嗓子眼的昼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差点翻白眼,已然完全任由拿捏。
“借你家上神一用。”
“你你你你…你干嘛!御风!救命啊!——”
“还请晚阳帝尊温柔些,我家上神方醒,还未完全恢复。”
顽珠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觉得御风真是个好心肠的活菩萨。
御风却转而看着她笑了笑:“上神莫怕,晚阳帝尊不会伤害你的。”
继而躬身作揖恭送,全然没有丝毫担心她人身安全的模样。
昼离一脸生无可恋,只能捂着眼睛任由被带着穿过层层云彩,脚下虚浮,仿佛稍有不慎便会一脚落空下去。
“你你你、你可小心点……可别把我摔下去了我还不知道怎么飞呢……”
说着,某个胆小的女人一只手便伸过去隔了一点距离环在晚阳帝尊腰间,紧紧拽着人家的衣服不松手,大有如果要掉了就直接抱紧他要死一起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