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李义傅听着小斯的话,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他就知道皇帝的话只可信三分,不可全信:“这样,你去找一些治疗伤口的药物,要最好那种!”
“将军放心,小的定不负将军所望!”语毕退出门,撑了把油纸伞出门只要看到医馆便抬手敲门。
第二日的午时他才从昏迷中苏醒,双唇依旧没有什么血色,他轻微动了动肩膀,疼的他皱紧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那燃烧的碳火,看的有些出神,一想到过几日就可以出宫,心里不免忘掉了昨晚所有的不愉快…
“二爷,将军的书信!”于浩敲了敲门。
一听到李仪傅的消息,李靖激动的想要直起身,一扯动背后的伤口又重重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进来!”
应声于浩推门而入,将书信交给了他,随后看这碳火也烧的差不多便又为他添一些新的碳火。
李靖慌慌张张的拆开书信,展开里面全是人名,他皱起眉头捏着书信的手指越收越紧:“父皇竟让舅舅驻扎胶城,父皇这个是要把舅舅赶出宫…”
转首打算将书信转给于浩:“于浩,把它收好,这里面记载着舅舅在宫中所有的亲信,落在父皇手里,是死罪…”
于浩起身伸手欲将接过却听见门外传来张公公的声音,李靖意识到不妙,慌忙将书信藏在被褥中,恰巧张公公已经推门而入…
按照惯例,张公公来此,靖王府闲杂人等全部退下,起初于浩不愿退,但不想引起事端的李靖总是挥手让他退下。
他望了望只有麻雀一般的靖王府,翘起了兰花指面带慈笑的弯腰靠近他:“殿下,疼吗?”
李靖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语言,右手藏在被褥里紧紧的握紧那张纸,悄无声息的揉成了一团…
李靖强扯唇角勾出一丝笑容:“我做错了事,父皇教导我是正确的,不疼…”
张公公掩嘴一笑:“既不疼,那殿下可记住这次的教训了?哎呀~你看杂家这记性,二皇子…要杂家帮二皇子么?”
李靖淡淡的一笑,道声“好,那便有劳公公了。”语毕便把自己左手衣袖掀起,漏出的是白色布条紧紧勒着缠了整整三四圈依旧渗出丝丝血迹的手腕。
他伸出右手将白色渗血的布条一圈圈扯下,手腕上已经不知道划过多少刀,血肉模糊不清,可能是勒的紧还有药物的缘故勉强止住渗出的血…
然后轻轻抬起,撇过头,张公公从身后奴仆手上端着的端盘取过匕首,拔出,闪着寒光的匕首被张公公用黄色的布擦拭了一遍,对着他的手腕比划了半天,而后一刀划下…
鲜红的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腕滴在地上。
侍女慌忙上前跪下,端着端盘让端盘上的玉碗对准他的手腕让血流入碗中
他暗自皱了下眉头,右手握紧被褥的被角,静静听着自己的鲜血流入比巴掌小的玉碗当中。
待放到一碗,张公公把才把带血的匕首重新收鞘…
见差不多张公公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而后毕恭毕敬的对着他鞠了下躬:“二皇子,杂家就先退下了。”李靖知道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张公公走后,李靖方才才把手腕放下,不用唤于浩,他自己就进来为他精心的包扎伤口。
“二爷,这是将军潜人送来的药,比宫中药物好上几倍。”
“嗯!”他总喜欢歪着头对着于浩漏出一抹笑:“谢谢…”
即使于浩跟他提过很多次不必说“谢谢”二字。
对于包扎他的伤口,下多少力度于浩都把握的清清楚楚,虽然用白色布条紧紧勒紧手腕的时候李靖会皱眉,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