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离医院,在路边停下来。
贺南颂阴着脸:“坐前面来!”
盛若瑜从后座下车,坐上副驾驶位置。副驾驶位置上放着她的手包。她打开,手包里自己的东西,完好无损。
“手怎么样了?”他问,面无表情。
“啊?哦!没大碍,包扎好了,不沾水就行!”她答道,把医生的话转告他。
又实在忍不住问:“我的包为什么在你那里?”
“两个小混混,不是职业飞车党。顺手牵个羊而已。打开一看,钱包里有你的证件,交给了老孟!”他算是解释。
“老孟?”她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
他侧过头白了她一眼:“开私房菜馆的,带你去吃过一次!”
哦哦哦,是有这么个人,她想起来了,“爱吃不吃”的老板。可是为什么发现是她的东西就交给老孟?
像是恨铁不成钢,贺南颂叹口气:“就你这智商,也就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见她还不明白,他只好说道:“你是谁的人?老孟和谁熟?”
“你?”她犹犹疑疑。
“我可不是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二世祖,你以为阅江集团能有今日,靠的是什么?”他语带讥讽。
“靠的是什么?你总不至于还沾手一些违法的事吧?”她顾不上去理会他前半句话里含沙射影的讽刺,没来由地担心起来。
“哼,你有这个心思关心我,还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跟苏北陌走得太近了?”他鼻子里冷哼一声。
“我有交朋友的自由!”她直起胸膛。
“你是有交朋友的自由,但是不要是他,苏家的人,你最好不要接触!”他语气冰冷。
“为什么?”她不解。
“没有为什么!在我们婚约没解除之前,你就还是我未婚妻!我不想你和别的男人接触有错吗?”他很不耐烦。
“可我们的婚约迟早是要废掉的!如果你担心你母亲不同意,我去和她解释!”既然又谈及这个话题,她还是希望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也不至于面对苏北陌总有一层愧意。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我没有追究你大半夜为什么会和苏北陌出现在一起,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之前画萼的老板有些为难我,是他帮着我解决了,我想感谢他!”她言简意赅、避重就轻。
“画萼?宋如玉吗?没听你提过?”他微微错愕。
“是啊,你认识?”她没想到他竟连个珠宝品牌也知道。
“不熟!”他很快答道,“她有什么理由为难你?”
“我也不明白!”她刻意隐瞒,不想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父母和宋母的恩怨。
“你不用管她!和她少接触就行了!”他吩咐道。
这还用你说?只要宋如玉不针对她,她也没那么多空闲应付她。长辈们的恩怨,除非……除非还能见到张妈,倒可以问问。
张妈,她是母亲的乳娘,应该会知道这些往事。可是母亲死后,她伤心难过,也没了主家,盛若瑜遣散佣人,她大概也回乡下了。
“说不到几句话,就魂游海外!”贺南颂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