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焚雅有些不服,她们两个人的实力怎么就能把许久没办到的事情办到?
焚情不找痕迹的拽了拽焚雅阻止了她的话,双手抱拳。
“谢阁主,我定完成任务。”
原本周围叫嚣的蓝衣们也渐渐平息,面上都是看好戏和瞧不起的样子,他们就不相信一直没有解决的事情,焚情能够解决了!
“伤养好了,吃过饭,便去吧。”
墨羽拂袖转身,步履移动之间,清冷的气息飘然而出,就好像是谪仙下凡。
现场渐渐的便散了,焚雅脸上满是担忧,焚情却默默的把剩下的饭菜全部都吃了,好像一切尽在把握之中,什么都不在乎似得。
吃完之后,两人就下山了。
司南阁只给她们两人各配了一匹马,还有十两纹银,连个帮手都没有。
骑在马上,焚雅不满道:“妹妹,你怎么就答应了呢?别说我们对流民的事情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凭我们两个人的能力,又怎么解决得了呢?”
焚情没有回。
司南阁斩月楼上,两名男子盘膝而坐,手中执子。
“师兄,流民的事情,你就这么放心她去办了?”
“恩,她既能在盘龙崖三当家的身上拿下地图,就绝对不简单,可以一试。”墨羽将手中白子落下,嘴角微挑。
对面一袭青衣男子眉头轻佻:“我觉得这次流民的事,兴许和‘妖星出世’有关。”
“妖星出,天下乱。没想到这就开始了,有趣、有趣!”
墨羽手中棋子一顿,朝着焚情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换了一身红衣夕阳照射下背影拉长,显得遗世而独立。
“妖星……”墨羽喃喃呓语,落下棋子。
-
城外。
城门被官兵层层把守,进出都有人搜查,远处不时有三五个结伴而来的穿着破难的难民朝着官兵们哀求。
“官爷,求你们了,就放我们进去吧,我们只是要一口吃的,什么也不做,我的孩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上面没发话下来,我们不能放,滚开。”说着,官爷用力推搡了一把妇人,妇人抱着孩子跌倒在地。
远处一帮青壮年难民看了这样的场景,顿时激发民愤,一行人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官兵把手的地方冲过去叫嚷着。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是盘龙崖下面周马庄的,官府全部都有备案的两民,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散开,散开,再不散开,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不客气。”
一个壮年难民带着头,从官兵的怀里拔出了刀,朝着官兵直直的刺过去,官兵侧身躲开,一行人打了起来,看样子他还有些身手,不过还是很快就落了下风,胳膊被用刀划了一下,血瞬间就淌了出来,跟在他后面一起发难的难民们,见状尖叫着逃散开来,
眼看官兵的刀就要当头朝着他劈下去,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过来,跳跃着一记石子掷出,将男人扶着带走。
破庙里,焚情把他放下。
男人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朝着焚情抱拳:“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焚情此时穿着一行黑色夜行衣,头发被绑起带着面纱,她身高约一米七的样子,身手矫捷,所以让他误认为焚情是男人。
“不客气,我这里有伤药,给。”焚情拿出一瓶要递给他。
男人接在手里心里感动:“多谢了,在下黎光,敢问兄台大名。”
“冯倾。”焚情回着。
黎光咬着牙,想要将伤药倒在右胳膊的伤口上,但是显然左胳膊也受了伤,抬起有些费力。
焚情直接将药拿过,捏住他的手腕,快速的将伤药洒了上去,抽出袖剑裁下衣服下摆帮他包扎。
“好了,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黎光原本以为焚情救自己至少要跟他套些话,却没有想到,居然一句话也没有问题。
“兄台!”黎光见焚情已经走到了破庙口,赶忙喊了一声。
焚情顿住脚步。
“兄台,关于难民村的事情,你难道不想知道么?”黎光问。
焚情嗤笑一声:“不想,刚才我帮你包扎的时候,发现了你的身上有红色痘子,露出来的手腕、脚腕、脖子也有,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疫疾很快就会在你们这群难民中扩散,到时候不管是谁让你们做的这些事情,也不管他们跟你们应允了什么样的好处,你们都活不过明年了。”
“你说什么?”黎光不敢相信的扒开衣服看了看。
果真,他身上已经布满了红点,先前不注意并没有什么感觉,此时便开始有些搔痒,伸手欲抓。
焚情瞬移到了他面前,扣住了他的手腕:“不想发炎高烧而死,就抓吧。”
黎光立即不敢再抓。
“兄台,兄台、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快去看和你一起的流民。”
焚情话毕,黎光神情陡然一变,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身上的痒和难受,立即朝着东边狂奔而去。
这是城外东面的一处山林里,有老者和壮年用木头搭了棚子,女人们在弄些野菜叶子煮汤喂孩子,孩子们一个个面黄肌瘦,仔细看他们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开始用手挠着身上,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痒’。
“乖孩子,忍忍啊,村长去想办法了,很快官府就给我们造房子了,到时候就没有蚊子虫子咬了。”一个母亲哄着,却没有发现异常。
黎光奔跑过来,众人看见他胳膊上的伤愣了一下,那个女人刚想上前询问,黎光先一步抱住了孩子,一把扯开他的衣襟。
正如焚情所说,身上已经满是红色疙瘩。
黎光又抓住另外一个孩子,看了看,亦是如此。
“快点看看,大家身上是不是都有这种红疙瘩!”黎光大喊了一声。
已有长者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了不好,帮着一个个的检查着,检查完之后,长者跌坐在地,手颤巍巍的道。
“这、这是天要亡我们周马庄啊!”
老人跪地双手高举着,朝着上天喊着:“这是为什么呀,我们从未做过丧尽天良只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