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阁主还让你当、”
焚雅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声撞击声响起,房门被‘哐当’一声踹开。
焚雅和焚情朝着门口看去。
三个人站在了门口,分别穿着青色衣服。
司南阁弟子分四个阶层,红蓝青白,红蓝青每个阶层各有六个人,白则有数百人,所以红蓝青有每年淘汰制,并不是每个人都永久的坐在当前的位置。
三人之中的女子,头发挽成了灵蛇发髻,面若桃花嘴唇娇嗔,看起来有些刁蛮的感觉,事实上亦是如此。
“你就是那个空降的?让阁主破例让你们两个人成为青衣的老七老八?”
她伸着剑一指,直接朝着床上的焚情挑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是不是光靠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就想从清楼混迹进来!”
焚雅一惊,连忙上前阻挡,却抵不过两招,就被拍倒在一边,女子的剑继续朝着焚情的心口挑去。
焚情手抓着被子,猛地掀了过去,女子面前被遮挡,挥舞着剑想要将被子划开,焚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一把袖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想死的,就赶紧滚!”焚情咬牙低呵着,肩膀上的伤却在撕扯,很快就渗透衣服露了出来。
女子立即看了出来,单掌拍向剑身,身子一侧躲过剑刃,又是一掌带着疾风朝着焚情受伤的肩膀拍过去。
焚情本就没有内力,此时还受着伤,动作缓慢根本躲避不及,重重的挨了这一掌,飞了出去。
“媚姝,住手!”一声低呵,一个红衣男子阔步走了进来,将焚情从地上扶起。
媚姝立即低头:“大师兄。”
“你的胆子这么大了么?阁主留下来的人,你居然都敢找茬,是最近的任务太少了么?城外流民暴乱的事情还没解决,你们这么闲,那就带人去帮忙吧!”
“大师兄、我……”媚姝显然不想去。
郁逸凡又是一声低呵:“快去。”
三人这才不敢停留,不甘心的离开。
焚情微微扼守朝着他道了一声谢:“添麻烦了。”
“阁主竟已经收你入了门下,今后就是师兄妹了,不必客气。”
郁逸凡长发微垂,眼睛是大而有神的双眼皮,睫毛修长,不说话的时候站在那里便是温文尔雅的佳公子,但是在一帮孩子例如媚姝面前又能够端起架子,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信任。
“我给你看一下伤。”郁逸凡不由分说的捏住了焚情的手腕,眉头微拧,手指在她的后背点了几下后,手掌真气输出,轻轻按在她的背上,给她输送。
焚情苍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
“你别计较,媚姝她就是那样的女孩子,没什么恶意。”郁逸凡收了掌,解释着,面上温温和和的笑意,让焚情不由的添了几分好感。
这个男人,是她来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谢谢。”焚情又道了一声谢。
郁逸凡放下了一瓶药便走了。
焚雅确定人走了之后,立即将那个药瓶子拿在手里,端详着上面的图案,上面镌刻着小桥流水极具诗意。
焚雅忍不住摸索了两下:“这位大师兄看起来真温柔,和我之前在清楼见到的男人都不一样。”
焚情从焚雅的脸上立即看出了情愫,不由的提醒了一句:“我听说司南阁严禁弟子之间私相授受。”
“小情,你说什么?”焚雅脸红了一下,尔后想到什么似得,头低了下来,失落道:“而且我这样的女人,哪里还有什么正人君子能够看得上的。”
“小情,对不起,这次不是我,你也不用变得和我一样。”
“你从小脾气比我硬气,在到了中有情丹的年龄,我被清楼饿了五天就受不了了,而你隔三差五的饿着,有一次甚至被饿了十几天,只靠每天几口水吊命,却还是不愿,对不起……是姐姐害了你。”
焚雅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焚情最看不得别人在她的面前哭哭啼啼,“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不在乎。”
本来,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别说她和宗政烨并没有发生关系,就算发生了关系,也不过是被打了一针,没什么值得要死不活的。
“小情……”焚雅怔了一下,哽咽道,“你变了好多。”
焚情神情微闪:“毕竟发生了这么多,总会变得。”
到了吃饭的时候。
焚雅出去打饭,但是回来的时候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焚情问了几句也没有问出什么来,接连几次,焚雅都是这样,焚情便开始怀疑,确实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天,焚雅拗不过焚情,终于带着她一起去司南阁的饭堂。
两个人一进去的时候,本在吃饭的一行人,突然格外的安静,和她们对视一眼之后,立即低下头吃饭,然后议论声响起。
“这两个就是从清楼过来的?”
“据说还是清楼落海的姑娘,做的是最轻贱的皮肉勾当。”
“渍渍渍,这样的人还成为我们青衣楼的人,太丢人了,青衣楼以前可是我的梦想,现在我宁愿做黄衣也不要做青衣了!”
“所以,她们为什么要来我们司南阁。”
“听说是在清楼混不下去了呗。”
“还有人说可能是奸细。”
说着,周围一阵哄笑,看着焚雅和焚情的表情都是轻贱和不屑的。
焚情这个人,自己可以受气,但是最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人!
见焚情的表情越来越火,焚雅连忙拽了拽她的衣袖:“好了,妹妹,我们赶紧去打饭吧,打完我们就回去,不要惹是生非了,我们刚刚才来这里。”
焚雅说完,拉着焚情往打饭的柜台跑过去。
焚情站在一边候着,焚雅恭敬的把食盒递给伙计,伙计眼神里也满是不屑。
明明饭菜有肉有鱼,伙计却只给她们打些青菜豆腐。
“那个,大哥,我妹妹受伤刚刚才好,能不能给我妹妹来点肉啊。”焚雅显然是在清楼里伏小做低惯了,脸上噙着讨好的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