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人,也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只是不知道你现在的主子会不会来救你。”
“你说会不会?”
青檀面如死灰,疯狂的将额头朝着地上磕,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鲜血瞬间低落在地上,但是她却恍若看不见一般。
拼了命的在磕头,像是恨不得就这样直接将自己磕死一样。
焚情见了就觉得心烦,冷声道:“别让她就这样渴死了。”
两太监得了令,随即就将人给死死的按住,让青檀再也没有办法磕下去,只能奔溃的大喊着。
“你最好小声一点,你要是吵醒了三爷的话,我的心情会不好的,我心情不太好的话,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的。”
青檀的眼神越发的恐惧,但是却下意识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喊叫声来。
“娘娘,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让我死吧!青檀愿意以死谢罪!青檀愿意一死!”
现在一死了之却成为了一种奢望,现在的她就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说来也是因为她自己胆小,若是在焚情想到她之前就自我了断的话,哪里还会出现现在的场景来。
“一死了之?”焚情嗤笑一声,这青檀倒是一个稀罕物,不管哪一个举动都能够让她觉得厌恶。
“你想要死,我就偏偏不让你死,你不是怕死的吗?我快要成全你的。”焚情说着便招手让白螺凑近了一些,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越是听不见,青檀的心中就也是觉得恐惧,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不明了,就是现在对她最大的折磨。
白螺的神色耐人寻味,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恐惧,看着青檀的脸上尽是怜悯来,想来焚情说的越是什么好事。
“将人带着,你们跟着我一起出去。”白螺轻声说着,随即走在了前面,那两太监随即将人提起来就跟在身后的位置。
从头到尾两人都像是会走动的雕像一样,就连多余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焚情瞧着这两人,总觉得怕不仅仅只是普通太监那么的简单,这让她瞬间就想到了昨晚上来报信的那个太监,好像是叫什么礼安的。
在裕福出事之前,焚情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礼安这个名字来,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突然之间就代替了裕福的位置,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的,就连燕帝都没有什么的表现。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实在是太平凡了。
作为燕帝身边的伺候的人,要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才让人觉得异常的可怕。
等到白螺回来的时候,焚情已经能够坐起身来,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白螺的汇报,当听着青檀竟然是连半个时辰都没有支撑到的时候,忍不住的觉得有些烦闷。
“那你们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白螺瞧着焚情,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急切来,“没有娘娘的吩咐我哪里敢私自做点什么的,自然是让人守着就是,我这想着娘娘还在用膳,也就没有提起罢了。”
这明显的破绽焚情不是没有看出来,她吃下最后一口粥,便挥了挥手,沉声道:“白螺,你最近有些累了,应该好好的休息休息。”
“娘娘?”白螺下意识的就认为焚情这是要赶她走的意思,连忙就要跪在地上去。
焚情却是更快一步的开口道:“不许跪,你最近是真的累了,给自己休息一会儿的时间,你要清楚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不然的话你走不长远的。”
“是……奴婢知道了。”白螺低声应着,算是承了焚情的话。
规规矩矩的拿着东西便跟着退了下去。
沉静下来的偏方显得十分寂静,明明就只是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却是将焚情和宗政烨隔上了千万里一样。
等到焚情开始迷糊的时候,才瞧见有人进来,原来还以为是白螺没有听话,谁知道进来的却是阿乐。
只是这阿乐的脸色看起来倒有些不好,瞧着焚情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的奇怪来。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不成,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你现在可是我的弟弟了。”
阿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殿中没有人敢欺负我的,焚情姐姐这是你丈夫给你的信封,你看看吧!”
焚情有些诧异的瞧着阿乐手中的信封,怎么都没有想到阿乐竟然是专门来送这东西的。
即便是趴着有些不方便,但是焚情还是很快的就将这封信给看完,脸上忍不住的露出笑容来,又突然觉得这信上面的字迹完全急不像是宗政烨的。
“这是谁写的?”
阿乐顿时就红了脸来,“我,我写的,世子爷现在还不能起身。”
瞧着这字,焚情立即就信了,想着自己看了信,却是没有恢复的话不是很好,于是就一脸期待的看着阿乐。
“既然阿乐都已经帮了世子爷的忙,自然是也不会拒绝世子妃的对吗?”
阿乐懵了,但是对着焚情他有没有办法拒绝,就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自然是这样的,焚情姐姐想要我写点什么呢?”
焚情想了想,低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说出口来,说完随即就觉得脸颊有些滚烫,她可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被差遣的阿乐一天的时间竟然来回的跑了六七躺才算完,晚上吃饭的时候硬是多吃了许多。
这样养伤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焚情的身上纵然是有内伤,但是多加修养也不是难以愈合的事情。
更加困难的是宗政烨,虽然脚应该是渐渐的恢复起来,但是毕竟已经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用上过了,想要恢复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个月的时间不多不少,正是能够让外面的人开始忍耐不住的时间,偏殿的人虽然是换了一波又一波,但是却没有一个是留的长久的。
只要是被发现是别出的探子,自然很快就会被赶出去。